煙塵之內,青色的巨大長棍橫掃而出,王詡瞪大了雙眼,一片分身從周身閃爍而出,立刻分散到了各不相同的位置,再次挪移分身,之前所在的位置被長棍掃中,再次掀起遮天蓋地的沙塵。
同時,王詡看到法寶妖獸黃泉圖在空中搖搖欲墜,妖獸殘魂縮了回來,也心神一動,收回了法寶。
那烏北不給王詡任何機會,攻擊接踵而至,王詡只能矮身躲避,在分身之中來回跳動閃爍。
“該死,這是什麼術法!這麼多分身!”
烏北低聲罵著,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繼續揮舞手中碩大的青色長棍,轟擊王詡。
長棍雖然威力巨大啊,可因為長度的關系,揮舞起來會降低速度,所以這也給了王詡一些機會。
沙灘上塵霧彌漫,已經看不到王詡的蹤跡了,就算是烏北也只能依靠著氣息來分辨王詡的位置,只是王詡的氣息來回閃爍,這也讓他無法確定具體情況,只能停止下來,雙眼跟著王詡的氣息來回快速轉動。
突然,烏北雙眼一抽,感受到了王詡的氣息提升,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這個家伙的氣息,居然直接從人元一層,提升到了地元五層的階段,必然是使用了某種秘法。
愣神之間,只見到那塵霧之中出現了一道黑影,烏北低吼了一聲,手中青色長棍筆直的戳了上去,那長棍的棍芒延伸出去,筆直的撞擊在了黑影的身上,可是黑影卻在被接觸到的時候消失不見。
緊接著,塵霧內飛出了另外一道身影,正是王詡!
王詡手持靈犀劍,隔空朝著烏北投擲了上去,靈犀劍帶著破空之聲,化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眨眼間就到了烏北的跟前,他立刻收棍格擋。
叮當!
火花迸濺,龐大的力道使得烏北隔空倒退出去,長棍死死當著靈犀劍的劍芒。
他運轉真氣想要推走靈犀劍,卻發現又一道紅色光芒從王詡身上發出,是之前的那個降魔金剛杵。
“怎麼會!”烏北吃驚不已。
他不敢相信,一個人元境的煉氣士,依靠著秘法居然完成了同時操控兩件王器級法寶的舉動,眼前這把劍的上頭還爆發出來了一種恐怖的力道,這有點離譜了。
眼看降魔金剛杵越來越近,烏北強行在空中扭動身體,使得金剛杵從身側迅速飛走,堪堪躲避開來,同時也使得靈犀劍從棍身上滑走,帶出了一片火星子。
“三重法相!”王詡既然決定火力全開,就沒有打算給烏北任何機會,在他躲避開攻擊之後,七級術法三重法相的手印就已經完成了,只是暫時沒有任何表現。
寶船的甲板上,奎魔和閻羅華依舊並肩站著,兩人都緊緊盯著王詡,已經發現了王詡身上的秘密。
“竟然是極道天魔體,怪不得他的修為可以瞬間提升一個大品階,我就說嘛,秘法可達不到這樣的程度。”閻羅華沉聲說道︰“這極道天魔體可是一點都不亞于裴雲韶的共工魔神體啊。”
“是啊,此子不簡單,若是此子願意成為我的徒弟,倒也可以饒恕他。”奎魔有了心思。
當然,這話只是說說而已,已經是敵人了,就算這小子真的要拜他為師,奎魔也不會答應,誰願意在自己的身邊放著一頭猛虎呢,保不齊什麼時候就一口吞掉了自己。
況且,這小子的心思極重,不然也不可能虎口奪食,在這麼多強者面前,大搖大擺的搶走皇器。
“烏北這個廢物,皇器還沒出,神通也還沒用,他到底在干什麼!”閻羅華不滿的說。
這時,他和奎魔一起抬頭,只見九天之上一道紅色的光芒迅速下墜而來,所落下的方向,正是烏北的位置,而下方的烏北,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在被那件王器級別的寶劍糾纏。
這是天元境有的反應能力?這都感應不到嗎?
王詡松了口氣,看到烏北已經落入陷阱,倒也放心了下來。
頭頂之上,三重法相越來越近了,等距離只有幾百米的時候,烏北才忽然感受到頭頂的靈氣波動,他猛然抬頭,只見到一尊紅色身影從天而降,立刻擋開靈犀劍,迅速後退出去。
嗖的一聲,紅色影子停在了半空之中,抬手一招,飛舞在一旁的降魔金剛杵落在了紅色影子的手中,同時靈犀劍也在空中調頭,落在了王詡的手中。
“這是什麼!”烏北面色無比扭曲,眼前的身影高約兩米多,完全呈現出紅色透明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凶惡,獠牙四起,像是一尊惡魔一般,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十分恐怖。
三重法相,這是王詡融合了三種五級術法,所創造出來的七級術法。
紅色惡魔立刻動身,直接沖向了烏北,速度驚人的快,手中降魔金剛杵狠狠砸了上去。
烏北立刻迎擊,長棍與金剛杵接觸,發出鐵器踫撞的聲音,整個人都被震得連連後退,心頭更是驚訝。
雖然這紅色惡魔的攻擊力很強,但是弱點也暴露的非常明顯。
這是一門術法,召喚出來的召喚物而已,召喚物智商不夠,這就是典型的弱點,烏北笑了笑,應對起來倒是得心應手,一棍打在紅色惡魔的肚皮上,將之擊退出去。
看到這一幕,奎魔和閻羅華的臉色都陰沉的厲害。
這個沒用的烏北,居然面對著一個召喚物而沾沾自喜,完全忘記了王詡的存在,對戰之中居然把主角給忘記了,這是什麼白痴?他們怎麼會有這麼白痴的手下!
再看看王詡,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烏北的側面,這個距離,是王詡想要偷襲烏北。
“行了,這個廢物要死了,一個天元修為,被一個用秘法提升到地元殺死,他烏北算是第一個了。”奎魔冷哼道︰“老閻,你親自出手吧,這些廢物真是一個都指望不上。”
言罷,奎魔打眼掃了一下身後的手下們,閻羅華無奈的點頭,身體緩緩漂浮了起來,他負手而立,一副淡定之色,緩緩朝著王詡那邊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