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在瞬間驟停,背脊的汗毛根根炸起,
徹骨的寒意,襲遍全身。
艱難抬頭,干澀著嗓音開口,“我不理解,皇兄的意思。”
他明明掩飾的很好,就連學院的老師都沒有看出來,又怎麼能被皇兄發現。
這時候,他想到記憶中恐怖的一幕,心中充滿恐懼。
“皇兄…我…”
他想要解釋,張張嘴卻發現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呵呵。”
千仞雪儒雅隨和的笑臉落在雪崩眼中,充滿了晦暗難明的色彩,笑聲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忍不住後退。
這一刻,他甚至想要自廢武功,告訴皇兄,自己只是想要安安穩穩的做個紈褲而已。
什麼江山霸業,
在自己生死都不被掌控的時候,都是狗屁!
見雪崩如此不堪,如此廢物,
千仞雪笑容收斂,“皇弟,你讓皇兄很失望。”
一語雙關,意義難明。
雪崩更加緊張。
千仞雪豁然轉身,重新走入近百太子巡衛中,轉身離去。
“皇兄,你的神駒。”
雪崩如蒙大赦,
哪里還敢要什麼赤兔馬,連忙對著千仞雪喊道。
可千仞雪頭也不回,登上馬車後淡淡開口,“回太子府邸。”
既然已經確認了塵戰的身份,
那就再沒必要上山了。
太子巡衛也隨即調轉馬頭,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興師動眾而來,就這麼離開了?
雪崩愣然,
“這是怎麼回事?”
“赤兔神駒也不要了?”
他扭頭,看向正低頭啃食路邊青草的赤兔馬,雖然疑惑卻也松了口氣。
十八萬金魂幣買來的馬,還在就行。
可就這時,
正興致盎然吃草的赤兔馬發出一聲哀嚎,
轟然倒地。
隨著四蹄的一陣抽搐,歪倒的馬嘴中冒出汩汩白色泡沫,
再沒了生息。
死了!
雪崩愣住,雙眼充滿恐懼。
他明白,這是皇兄在給他警告。
若皇兄有心,可以讓他與這匹神駒一般,悄無聲息的死去。
……
剛一回到太子府邸,
千仞雪就接到侍從傳來消息,
“影子大人回來了。”
她微微頷首,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陰影角落處,一道人影豁然浮現,
赫然是一襲黑衣的影子。
“刺血叔叔。”
她面露笑容,說出了影子的身份。
武魂殿長老,刺豚斗羅!
刺豚斗羅,最善用毒。
是大陸在用毒上,僅次于獨孤博的封號斗羅。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千仞雪能悄無聲息的毒殺神駒赤兔。
“少主,幸不辱命。”
刺豚斗羅從房間陰影角落中走出,同樣對千仞雪露出笑容。
翻手間,
掌心中出現一枚乳白色小瓶。
“刺血叔叔,這就是你說的千機之毒?”
接過乳白色小瓶,
千仞雪將其握在掌心把玩,向著刺豚斗羅問道。
“自然,”
“這千機之毒是由上千種毒素融合煉制,還會不斷衍生出各種新的毒素,牽一發而動全身,根本無解。”
刺豚斗羅在言語間充滿自信。
在用毒方面他或許不如獨孤博,可這千機之毒,是他窮盡畢生心血煉制,就算是獨孤博在此,也無法輕易將其解除。
“那就好,多謝刺血叔叔了。”
千仞雪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計劃到了這一步,很多事已經被提上了議程,
更何況這千機之毒,講究的也是個潤物無聲的滲透,
只需要花上幾年的時間,雪夜大帝就會呈現出身體器官逐一老化,正常死亡的狀態。
到時候,她再正常繼承大統,
誰也無法反對。
千仞雪在房間內緩緩踱步,面露思索,考慮著什麼時候下手最為穩妥。
也就這時,刺豚斗羅猶豫著開口,
“少主,武魂殿那邊有些不同尋常。”
千仞雪的腳步頓住,疑惑問道,
“怎麼個不尋常?”
刺豚斗羅不再猶豫,“這也是我從菊花關口中得到的消息。”
菊花關?
千仞雪面色如常,
這是菊斗羅流傳在武魂殿封號斗羅間私下里的諢號。
“菊花關說,教皇冕下最近很不對勁。”
“發動了所有的武魂殿組織,不惜一切代價,尋找一個叫做塵戰的人。”
原本漫不經心的千仞雪瞬間愣住,
面色詭異莫名。
而這一幕,刺豚斗羅並沒有注意到,仍然自顧自的開口,
“我們這里因為任務的隱蔽性與特殊性,所以才一直沒有接到這個命令。”
“如今的武魂殿下級組織,已經瘋了一般的尋找。”
面色恢復平靜後的千仞雪,心中仍然波瀾起伏,狀若無意的問道,
“天下之大,叫塵戰之人不知凡幾。”
“只憑一個姓名,如何尋找。”
話落之後,她還笑著搖頭,
極其不屑居于教皇殿首的某個高傲女人。
“特征自然是有的,不然還真就是大海撈針。”
“據菊斗羅所說,光第一波排查,整個大陸上的塵戰就有666人。”
刺豚斗羅自然知道少主與教皇冕下之間的極限拉扯,便笑著解釋。
66人?
千仞雪咂舌,還真不少。
也不待千仞雪她繼續發問,刺豚斗羅就繼續說道,
“而那塵戰的特征,就是他擁有一塊外附魂骨雷龍翼!”
“展開時是一對散發著雷電的雙翅。”
外附魂骨,雷龍翼!
千仞雪再次色變。
她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半月前的一件事……
【系統檢測,塵戰的第五女神送來“外附魂骨雷龍翼”,獲得塵戰的好感度100。】
【觸發隨機獎勵“任意門”,可瞬間傳送到大陸任何地方。】
……
“難道外附魂骨雷龍翼,就是姐姐送給塵戰的,目的也與我的“赤兔馬”一樣,就是為了鎖定出塵戰的特征,從而確定他的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姐姐她就是塵戰的第五女神?”注︰看過原著的應該知道,千仞雪對比比東的稱呼是姐姐。)
“而我是塵戰的第四女神。”
千仞雪喃喃自語,倒吸一口涼氣。
在燭火的搖曳下,她臉色晦暗,
有些陰沉,又有些興奮。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在跟母親搶同一個男人,她就感到嬌軀有些痙攣,
莫名的感覺,
似乎好像,濕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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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