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自然不是。”你是比豺狼猛獸更可怕的魔尊。
楚煜行看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他嘖嘖嘆了一聲,“仔細看,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怪不得逆淵最近口味變了,我還以為他只喜歡那些妖嬈賤貨,沒想到他也喜歡你這款清湯寡水。”
果然,他是有備而來。
所以這個楚煜行,在逆淵的陣營中,非常不受歡迎!
可問題是,她就是一個修仙小菜鳥,為什麼要對她用結界啊。
“我們無冤無仇,也不認識,更別談什麼愛恨情仇,糾纏不清啥啥啥的,你能不能放過我?”風初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說。
自從那日踫到楚煜行之後,鳩白就有意無意提過幾句,這個楚煜行平時閑著沒事干,總喜歡過來找茬,當然逆淵也不是好惹的,兩人不輕不重的你來我往,硬是打出了幾分火藥味。
“本尊要什麼女人沒有,他逆淵的女人我不喜歡。”楚煜行給自己倒了杯茶,解解渴,“本尊听說你是逆淵的新寵,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話,好處少不了你。”
“我拒絕。”風初涼不傻,一個魔尊已經夠累的了,兩個魔尊簡直要命。
“女人,你沒有拒絕的權力。”楚煜行冷笑一聲,“你敢拒絕我,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風初涼默默後退一步,暗想著識時務者為俊杰,等她脫身了,再去逆淵面前揭發他。
于是道,“你要我為你辦什麼事?”
看到她如此配合,楚煜行滿意的點點頭,“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逆淵他最近是不是縱欲過度,腎虛了?”
風初涼眯緊雙眼,忽然有些看不清……哦不,是听不清,“啥?你說我們魔尊腎虛?”
好家伙,這堪比是踩在逆淵的臉上蹦迪。
“本座看他面色蒼白,眼角發黑,身形微晃,這分明是夜夜縱欲之相。”
此話讓風初涼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不知道。”
沒準可能是前些日子走火入魔還未恢復好,當然,這話不能說。
“你不知道?難道他的床伴不是你嗎?”楚煜行看著她面色健康紅潤,不由得搖頭感嘆,“果然世上只有累死的牛……”
風初涼不得不從床上跳下來,阻止他愈來愈奇怪的想法!
“這跟我沒關系!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對,你問這個有什麼用?就算他累死在床上,跟你有什麼關系?”
楚煜行突然沉默了,片刻後,換了一種語氣說,“本尊曾經派出多名刺客,想要暗殺他,可逆淵實力太變態了,人沒殺死,我的刺客也失蹤了。”
風初涼暗想著,你的刺客能回去才有鬼好吧。
“于是我又試過其他方法,比如下毒,背刺,甚至是巫蠱娃娃我也弄了幾個,不過他命太硬了,還是不死。”楚煜行似乎從未受過如此挫敗,他緊緊地握著拳頭,“該死,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不,你是一開始就沒對過……”風初涼小聲說。
“但是那日見到你,我突然又想到一個更好的死法。”
“你說的……該不會是累死在床上吧?”風初涼默默退後了一步。
楚煜行眼楮突然一亮,十分欣賞的看著她,“聰明啊,有你,何愁我大業不成。”
風初涼呵呵笑了笑,“你確定真的能管用嗎?”
“只要你配合,一切都有可能!”楚煜行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他耳力非常好,听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為了避免被外人發覺,以免計劃中途夭折,他遞給夏初涼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迅速撤了結界溜走。
只剩下夏初涼,滿臉凌亂的站在房間里,一時間,哭笑不得。
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她能辦事?
這修仙世界,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了嗎?
沒多久,鳩白在外頭敲門,“涼,你在不在,魔尊說要見你。”
風初涼嘆了口氣,走過去拉開門,“魔尊找我有什麼事嗎?”
鳩白的眼神有些微妙,並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這種事,我怎麼好意思去問,反正魔尊點了名說要見你。”
也怪原主審美太過奇葩,選擇的胭脂水粉不是色彩濃烈,就是香味特別沖的。
後來逆淵也沒要求她如何貌美如花,嬌艷可人,她就想著,那躺平吧,她還省了事。
只可惜這個想法被司命仙君狠狠的吐槽了不下上百次,司命仙君十分嫌棄她的咸魚精神,並且拿出了幾本古代美人圖,親自指導她妝容和舉止……
風初涼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畢竟她留在魔王宮里打雜,一向以簡潔的風格為主,好方便干活,所以她的衣服格外的素淨。
除了去中心之城的那一天,風初涼心想著以往看魔尊身邊的侍女,個個都是美艷異常,她要是打扮得太素淨,恐怕會被打回去。
于是她特意上了一層脂粉,自認為還是不錯,但誰知那日,逆淵只是輕皺眉頭,目光中的嫌棄十分明顯。
他語氣極輕的說︰“鳩白,把她丟進護城河里洗一遍,嗆。”
那時風初涼才明白,他這是嫌棄她身上的脂粉味。
清湯寡水?
“呵呵。”楚煜行並不著急,一屁股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隨手撿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豺狼猛獸。”
不過可惜沒大用,她不上道。
“你到底有什麼事,總不能是你對我……”風初涼覺得這比火星撞地球的幾率還小。
“你叫唄。”楚煜行笑了笑,滿臉奸詐,“你剛才叫的這麼大聲都沒人來,你還不知道因為什麼嗎?”
“為什麼?”
風初涼也理解了,這男人動不動就潛進女子的房間,還這麼明目張膽的盯著看,這顯然就不僅僅是登徒浪子這麼簡單了吧,這分明是變態啊。
“你……你有什麼事!”風初涼抱緊被子,十分警惕的盯著他,“我勸你不要亂來,更不要以為我修為低,就可以威脅我啥啥啥的,我要叫人了!”
“喏。”他隨手撿起桌子上的花生米,隨手砸在牆壁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看到一堵透明的牆,遮擋了所有的目光和聲音。
風初涼明白了,這是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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