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武裝控制中心,“一號倉庫反應器試驗據點”。
“準備好等離子體離子源作為驅動源,實行脈沖式高強度能量提供,裝填氘氚燃料,均勻地作用于微型球狀靶丸外殼表面上。”工藤庀克在一旁指揮著陳韻寒,讓陳韻寒親自制造靶丸反應器。也許有工藤庀克在,靶丸反應器的失敗率應該會降到百分之十五。
“好,正準備調節驅動源,對稱多路激光,光束集中于靶丸反應器里。”陳韻寒調節著驅動器,在靶丸反應器上,小型激光驅動器裝置︰“神光二號激光器”,別名“小海浪”。一共有著六束激光器,每兩束激光器對稱發出的光束,集中于在靶丸反應器里。
她戴著一副防護面具,工藤庀克也是一樣,負責制造靶丸反應器的那些人,都戴有著abackcat款式的防護面具。她穿著牛仔吊帶褲,外套是一件用石棉縴維,碳縴維等材料制成的防火工作服。黑色防護面具,石棉縴維手套,以及的那首backi
da
k背景音樂。搖滾音樂搭配著工作,身心一點也不疲勞。
陳韻寒之所以戴著防護面具,也是工藤庀克囑咐著。激光束的那般耀眼的光芒,雖然不能一下子傷害眼楮,但是長時間盯著那道激光束和靶丸反應器里頭,眼楮遲早會廢掉。現在的陳韻寒,在等待工藤庀克的下一個指令。
這是機器人嗎?不,她只是想按照工藤庀克給出的每一個指令去完成武裝驅動器,畢竟一旁發黑的防爆盾是擋不住兩個人的身體,更何況還有一個一米九七的大個子,不炸他炸誰?
“現在開始下一步,激光光束集中于靶丸里氘氚燃料。”工藤庀克給出下一步指令,陳韻寒投入百分百的工作狀態。
“好。”陳韻寒應了一聲後,便操控著激光器裝置,小海浪的六束激光,每兩束激光對稱一起,六束激光互相對稱著,它們在靶丸反應器上,光束能量集中于靶丸反應器里的氘氚燃料。
反應器里的靶丸淡如暗紅色,不太明顯的樣子,在反應器里面深陷黑暗。它非常的小,用肉眼就能仔細地看到。用氘氚燃料制作成的靶丸,與驅動源的激光在一起反應變化,是用作于核聚變反應發生。
紅色激光束,從激光器身上發射下去。讓人不經意的聯想到了那些切割機身上的割炬噴嘴,同樣的光束,卻有著不同的作用。紅色光束照射在直徑一毫米的靶丸上,在十億分之一秒的時間里,那紅色光束被靶丸瞬間吸收。
靶丸里的氘氚燃料降低了一部分特點,激光器也是如此。整個靶丸反應器,就是得按照大型慣性約束聚變縮放成等比例大小。所以制造靶丸反應器的燃料和驅動源也是如此,兩者互相在一起形成的核聚變反應,也必須是同等大小規定。
如果得按照大型慣性約束聚變裝置來制造靶丸反應器的話,實行試驗國家點火工程實驗那種程度,可能會到達幾千萬攝氏度的高溫等離子,組成出來的冕區,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
靶丸吸收激光能量後,靶丸外殼周圍僅僅是形成三千多度的高溫等離子體,組成出來的冕區。雖然很耀眼,但是在防護面具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暗淡。陳韻寒隔著防火工作服,能輕松地感覺到三千多度的高溫,那種溫度就相當于焊接試驗用的乙炔火焰溫度。
“關閉反應器閘門!”工藤庀克快速下指令給陳韻寒。
陳韻寒接收到指令後,把反應器外部的三重鈉鈣料玻璃“閘門”給瞬間關閉起來,靶丸反應器里頭也就形成了封閉狀態。
吸收熱能量後,使靶丸大部分外層的鍍膜靶材,受熱向三重鈉鈣料玻璃噴射。好在提前關閉反應器閘門,不然又得跟之前一樣。忘了關閉反應器閘門,導致激光驅動器被那些鍍膜靶材噴射出來的熱能量,給破壞的不堪一擊。
陳韻寒退後了一步,看著從鍍膜靶材噴射出來的熱能量,試圖突破反應器三重鈉鈣料玻璃,直到室內天花板上。她有點被嚇了一跳。工藤庀克扶住她的背後,一副“有他在,就沒有危險”的樣子。
“沒事,有我在,不會出事的。”工藤庀克對陳韻寒說。
“嗯。”陳韻寒很放心的應了一句,然後她又繼續看著靶丸反應器里,繼續工作。如果剛才的噴射能量是按照大型慣性約束聚變裝置來進行的,可能估計剛才的熱能量就不單單是三千多度那麼簡單了。那熱度,會到達幾千萬攝氏度以上,相當于太陽的表層。
就連超高溫的熱能量都無法突破三重鈉鈣料玻璃,反應器“閘門”到反應器外表的鍍膜靶材,有著非常短窄的距離,在短距離之間噴射,熱能量可以在封閉狀態里,原本高溫提升到更加高溫。
既然沒有突破三重鈉鈣料玻璃,那就不要指望熱能量會突破出來。要是從鍍膜材料到三重鈉鈣料玻璃突破出來的話,不僅試驗會失敗,就連室內天花板都會嚴重受損。所以陳韻寒從不指望那熱能量會在封閉室內里強行突破出來。
陳韻寒走了過去,看著靶丸反應器里的那些流水線工程。
由熱能量撞到三重鈉鈣料玻璃上後,由于反沖力形成的聚心沖擊波,沖擊到反應器里的靶丸靶芯里,將靶芯成百上千的壓縮起來,並產生超高溫度。依靠聚心壓縮的慣性,靶芯在尚未來得及分散前,發生了聚變。
“成,成功了嗎?”陳韻寒看著關上閘門的靶丸反應器,那些渾濁的空氣里,被暗紅色的氣體充滿了整個反應器封閉室內里。
“不,還沒有。”工藤庀克走了過去,繼續說,“還差最後一步。”
“最後一步?哪最後一步?”陳韻寒摘下防護面具,工藤庀克也把防護面具也摘了下來。陳韻寒似乎還沒有發現靶丸反應器里,三重鈉鈣料玻璃里,有著什麼不同。她只看到鈉鈣料玻璃里充滿著渾濁的暗紅色霧氣,並沒有什麼不同。
當她再次把視線轉向反應器上,眉頭皺著,腦袋一下子聯想了之前的凱特騎士中驅上的反應器,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嗯……庀克大叔,為什麼靶丸反應器里,會有著暗紅色的渾濁霧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之前的凱特騎士中驅里,會有著金色光芒呢?”陳韻寒看著工藤庀克說。
“嘶……我哪知道啊……這小姑娘怎麼那麼喜歡問問題啊?要不是之前有米飯在,靶丸反應器的成功率,會到達百分之一百?雖說我已經學會了米飯的制造能力技術原理,但那些故障原因,以及為什麼會有暗紅色的霧氣,我全部都哪知道啊。可憐的我啊,米飯回去了,獨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和白痴大樹在一起。”
工藤庀克把防護面具放在一旁,抿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其實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之前制造成功的靶丸反應器,那是因為有他助手在。而如今人家回日本去了,丟下來的那些一大堆問題,他哪知道怎麼解釋啊。
“這個……”工藤庀克出聲,兩個字拖了很久的聲音,下一秒直接被木謄大樹給拆了台面。
“算了吧,別問他了,他哪知道那些問題啊。之前要不是有米飯在,就憑他一個人的能力,不可能會制造出靶丸反應器。”木謄大樹站在陳韻寒的身後,摘下面具放在一旁桌上。
“米……米飯?誰啊?”陳韻寒又繼續問,就像是好奇寶寶一樣。遇到不知道的問題,都一概問清楚再說。
“我和庀克之前的一個好伙伴,都是在日本一起長大的。她這個人沒啥愛好,就喜歡吃白米飯,又喜歡搞工程試驗。所以我們就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工程白米飯’,或者‘工程米飯’。不過她原名跟米飯也有著一點關聯,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原名好像是叫做……叫做。”
木謄大樹對陳韻寒說著說著就卡頓了,唯獨最後一句話,他估計是想不起來的。每次到關鍵問題就突然卡點了,讓那些好奇寶寶真的是充滿了火氣。
“工事用米飯!就你那記性,過不了幾年,自己名字都會忘記了。”工藤庀克替木謄大樹說完下一句話。
“要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就那些工程簡單的問題,自己都沒有嘗試去解決,就跑去找米飯解決問題了。”木謄大樹扒出工藤庀克的黑歷史出來,果然是一生氣,什麼事情都曝光出來。
“要你管,反正那些都是很簡單的工程問題,又不會難倒米飯。管這麼多事,你以為你自己是管事婆嗎?”工藤庀克懟回木謄大樹。
陳韻寒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原來大人也會冒出小脾氣的。而且跟小屁孩一樣,也要用懟人的方法,來反駁人家。
“你這個�頭�腦的家伙,連е⑦Ъュ 都不穿的家伙,遲早孤獨終生吧你!”木謄大樹指著對方罵道。
“你才孤獨終生啊你,你才是連е⑦Ъュ 都不穿啊你,你才是�頭�腦的家伙。我有米飯,你有嘛你,你什麼都沒有,你這條單身狗。”工藤庀克駁回對方。
“你有種就現在打電話問問米飯,看看米飯答不答應你這個傻憨憨的家伙。”木謄大樹繼續跟他扯到天荒地老。
“你讓我打我就打?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憑什麼要打電話給米飯,我和米飯的關系用得著你去衡量的嗎?你這個傻愣愣的家伙。”工藤庀克底氣十足。
“你傻憨憨啊你!”
“你傻愣愣啊你!”
兩個純正日本人,用著一口純腔中國話來吵架,這是有史以來最讓人無語到激動的戰爭。
“各位……能不能先消停一會?”陳韻寒想試圖阻止這場讓人無語的戰爭。
“你傻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