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一人走在街上,臉上寫滿傷心兩字,全身上下揮發著沮喪的氣息,簡直如衰神附體似的。不是別人拋棄了他,而是他放棄了他們。他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陳韻寒這個朋友,那個名叫陳奶酸的家伙,全身上下散發著無比閃耀的閃光點。
他拿什麼跟別人比?別人是跆拳道社團前任社長,自己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連自己都這麼認為。自己只會躲在別人的身後,當陳韻寒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卻沒有站出來。
可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保護他人?無能為力的前提是對自己不自信。
他低頭嘆氣,“楚榆楠……我是不是得給你來一拳呢?比你困難的人多得是,他們都努力不放棄,對抗不公平的天理與命運。而你……只是一個不願努力又想出彩的家伙,你有什麼理由贏別人?”
“哈哈哈……活該你一輩子只能被人欺負,就算看那麼多小說有什麼用?要把切合實際的東西放在現實世界上,你不是大英雄……你不是稱職的朋友。”
他忽然覺得心情一落千丈,他從兜里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他想起陳韻寒說過……不開心的時候就吃顆糖,開心的時候也要吃顆糖,這樣就會一直開心下去。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听來的冷笑話,這麼幼稚的笑話都有人信。如果有人相信的話,那麼那個人就是個傻瓜。
“你還想跑哪去?”
沒錯,他就是傻瓜,他忽然開心。
糖果加傻瓜等于開心,阿楚轉頭發現陳韻寒就站在他身後,看著她氣喘吁吁冒著冷汗,莫不是從他默默離開後,她就一直在人山人海的紐扣街尋找他的身影。
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地尋找那個白痴?
或許那個白痴對于她來說十分重要,整個組織都需要他。而且那個白痴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雖然口頭上沒有說,但是打心底承認,那個白痴就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你……怎麼找到我的?”阿楚不知所措面對陳韻寒。
陳韻寒抓著他一頓教訓,“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嗎?你以為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嗎?你以為你一句話都不說就能離開我嗎?我告訴你,我可是如來佛祖,我會用五指山一直壓著你,你休息離開我的身邊!”
“哈哈哈……”這是阿楚頭一次听到最可笑的挽留,可他心底卻很開心。因為有人承認他的存在,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不再是那個對著鏡子笑呵呵的阿楚了,不再是那個傷心欲絕就找垃圾桶傾訴的阿楚了。
“我問你,你剛才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開?”陳韻寒死死盯著他,生怕他再次從自己眼皮底下離開。
“嗯……問得好,這個嘛……”阿楚不知道怎麼回答陳韻寒。
“馬上給我回答!不準撒謊!”陳韻寒的話宛如雷聲大作。
“可能是因為他的閃光點很耀眼吧……”阿楚的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