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哦?”虎志銘一邊打量著陸征,一邊接過身邊人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道“你認識我?”
“自然是認識的!”陸征笑了笑“前輩你是平妖辦開陽辦事處的老大,是鎮壓一市的存在,關于你的事跡,我也听人講過不少,讓人由衷欽佩。”
“是麼!”虎志銘干笑一聲,不置可否,將濕巾交還給身邊的人“秦悅在我手下呆過一段時間,現在她親自打電話找我幫忙,我自然要給她面子!”
說著虎志銘話鋒一轉“不過這次算你走運,我正在附近靶場休假,不然的話,恐怕只能是有心無力!”
“多謝前輩仗義出手!”陸征聞言,自然是再次道謝。
不過心中卻有些好奇,秦悅莫非有什麼未卜先知的本事,竟然會知道他在這里遭遇強敵,還知道找人來救他。
剛剛的經歷,的確是區別于以前陸征所經歷的任何一場戰斗。
謝震掌握著“制空權”如果一開始,就想殺死陸征,那陸征肯定撐不到虎志銘的出現。
只是謝震自己托大,要玩什麼收服人心的把戲,白白浪費了時間。
現在謝震一條胳膊被虎志銘給射斷,接下來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蟄伏起來療傷,陸征倒是不用擔心他的報復。
等謝震下次再出現的時候,陸征應該也已經把蔣家地下的那個東西給取出來了。
此消彼長下,陸征對上少了一條胳膊的謝震,倒是也不虛他。
“好了!”虎志銘擺了擺手“虛頭巴腦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我听秦悅說過,你接下來是要去合州讀書,正好我也有事情讓你幫忙。”
听到虎志銘的話,陸征就是一愣,原本他想著這虎志銘既然是秦悅請來幫忙的,又是平妖辦的人,多半說幾句感謝的場面話,然後雙方就此別過。
卻沒想到,虎志銘一開口,就是要找陸征幫忙。
此情此景,面對上救民恩人,陸征自然也不好拒絕,只得試探著問道“前輩有什麼事只管說,能夠辦到的,我絕不推遲!”
“我需要你去幫我保護一個人,不用多,三個月就好!”虎志銘說著一指門口的一輛汽車道“上車,我們邊走邊說!”
陸征點了點頭,跟在虎志銘後面,又給江曉去了電話。
電話里江曉說他和孫珊珊,已經被亮子帶出來了,現在打了一輛出租車,正準備去開陽市區趙印開的一個飯店等陸征回來。
听到這里,陸征終于放下心來,這才坐進了虎志銘的車,等待他的安排。
至于停車場這邊,自然有虎志銘帶來的平妖辦的人善後,恐怕最終的結果,應該是消除掉部分人的記憶,然後把這里的問題推責給一場意外發生的爆炸。
不過陸征這邊,可沒有放過沈家的打算。
他說了要在場的每一個沈家人都拿一輛車出來賠償,那就一定會做到。
虎志銘的車並不是什麼豪車,只是普通的家用車,車內空間倒是挺寬敞,不過相較來說比較雜亂,許多小孩的玩具,玩偶都堆在後坐。
“你們不用跟著了!”看到之前給他收弓,遞紙的那人也準備上車,虎志銘一擺手“你先回辦事處,把人召集起來,就今天的事,我們要開一個短會,制定一下方案!”
“是主任!”那人點了點頭,關了車門,便轉身離開。
虎志銘打著汽車,帶著陸征直奔市區而去。
沿途,虎志銘便將問題向陸征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他要陸征做的事很簡單,保護他的干女兒範靜三個月的時間。
範靜的父親範崢半年的前的一個夜晚,突然心梗猝死,留下一大攤子沒有解決的事,現在作為唯一法定繼承人的範靜,被牽扯其中,處境危險。
範靜和範崢都是普通人,所處的圈子雖然魚龍混雜,卻並不出圈,沒有牽扯到能力者的跡象。
以陸征的身手,對付這些人,可謂是綽綽有余。
等三個月之後,塵埃落定,範靜對于這些人的意義已經不大,到時候請些普通保鏢,就足以應付局面。
听到這里,陸征倒是有些好奇。
豪門中,圍繞遺產發生的故事,電視,電影,小說中描述的不可謂不多。
可是到範靜這種,需要請能力者出手保護的,也未免有些太夸張了。
而且範靜既然是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又沒有什麼競爭者,那風波究竟是緣何而起?
虎志銘倒是沒有想隱瞞的意思,當即一邊開車,一邊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對鷹盟和自由聯盟知道多少?”
“皮毛而已,基本都是在電視新聞中有過耳聞,並沒有實際去了解過!”陸征想了想“不過看新聞說,三塊大陸之間的貿易條約已經簽訂,還有即將到來的交換生!”
虎志銘點了點頭“在貿易條約簽訂之前,絕大部分商業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但如果有人想要鷹盟的東西怎麼辦?”
“你是說,範崢做的是走私的生意?”陸征並不傻,虎志銘只是稍微提了提,陸征便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
走私這個詞對于陸征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網上各類平台,經常能夠看到有所謂的大佬,炫耀自己拿到的鷹盟高科技產品,或者是自由聯盟的各類特產,他們手里的這些基本都是走私貨。
在三大陸沒有簽署貿易條約之前,想要從其他兩塊大陸搞來一些東西,基本就只能靠去那邊辦事的人,隨身攜帶一些允許被攜帶的東西回來。
可是單靠這種手段的攜帶,無疑是滿足不了日益增長的需求。
尤其是三大陸往返一次的船票並不算便宜,而且一個月僅有兩次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走私這門生意,便隨之誕生,而且很快就形成了規模。
可是搞走私生意並不容易,不管是華盟,鷹盟還是自由聯盟,對于這種行為,都是嚴厲打擊,一旦被發現,就要承擔十分嚴重的刑罰。
除此之外,三大陸之間的距離也十分的遙遠,對于普通的船來說,在這條航線上往返,無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大浪淘沙之下,能夠在今天,還靠這門生意吃飯的人,可以說無論是背景,還是能力,那都是一等一的。
範崢恐怕就是這麼一個人物,可惜他突然猝死,他的那些資源,現在都成了無主之物,他的那些小弟和競爭對手,不搶破頭才怪。
可是無形資產可以搶,但範崢名下的固有資產,卻不是那麼容易搶走的。
而且在範靜弄完遺產繼承的手續後,這些遺產都會被轉移到範靜名下,他們就更不可能得到。
走私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生意,雖然不是傳統的黑惡組織,可是他們無疑有著比普通黑道更強大的武器和資金,做起事來,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沒錯!”虎志銘點了點頭“我們是老相識了,以前他曾經幫過我,現在算是我為他做些事吧!”
“但你是吃公飯的吧!”陸征看著虎志銘“既然你知道範崢在做違法的事,為什麼不攔著他?”
虎志銘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征“我看你手上也有過人命吧,你怎麼不去自首?”
說著虎志銘話鋒一轉“更何況,我們平妖辦,處理的是能力者的事,不插手普通人的事,是我們的底線所在。要說秦悅的新東家冰聖,以前還坐過範崢的船去自由聯盟殺人呢。”
陸征倒是記得之前在羅思彤的病房時,曾經李林芝說過她跑去自由聯盟殺過人,卻沒想到,竟然是坐範崢的船去的。
“知道了!”陸征知道他剛剛的試探,毫無意義,當即笑了笑“範靜現在在哪,你把我的電話給她,讓她聯系我!”
“不用!”虎志銘搖了搖頭“範靜這個妮子,性格有些怪,還是你主動去找她吧。”
說著虎志銘從屁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這是地址,你去找她就行!”
陸征攤開一看,不由的一愣,就見紙條上赫然寫著“南省農工大學,考古系,大三範靜,電話xxxxx。”
陸征看看紙條,又看看開著車的虎志銘,要不是他報考南省農工大學考古系的消息,只是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他甚至都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李林芝在布局了。
不過事已至此,陸征倒是懶得再多說什麼。
就算虎志銘或者某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不怕,反倒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看一看背後到底有沒有人在算計他。
既然已經談妥,陸征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當即互留電話後,就讓虎志銘把他送到了趙印開的酒店,和江曉她們匯合去了。
剛到大廳,就看到了正在和一個經理打扮的人交涉的亮子。
亮子看到陸征過來,當即三兩下跑到陸征面前,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對不起大師,我……”
“好了!”陸征擺了擺手“這件事你沒有做錯什麼,反倒我要謝謝你及時把江曉和孫珊珊帶走,不然的話,今天倒是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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