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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官臉色變了又變，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得命人松開了賀寒。
“你不要逼我對你用刑。”張副官警告道。
“也請你也不要逼我跟你與魚死網破，這樣只會兩敗俱傷。”湯瑤面不改色。
兩人僵持不下，張副官直接將槍對向了她。
“帥印在哪？”他問道。
湯瑤眼底噙著些許笑意︰“在閻少琨手中。”
“我當然知道在他手中，要不是他現在昏迷不醒，我怎麼會來問你詳細問你。”張副官臉上帶著一絲戾氣。
“張斌，你為了甦清清，值得嗎？”湯瑤輕聲問道。
張副官頓了頓，眉頭皺得厲害︰“這是我自己的事。”
“你才是孩子的生父吧，若閻少琨知道他最看重的兄弟睡了他的女人，還給他帶了一頂一輩子的恥辱綠帽，他會怎麼看你？”湯瑤一字一句說道。
“在我來你這里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張副官神情莫測，“清清那麼好的女孩，他不珍惜，那我就光明正大去珍惜！”
“為了一個女人，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湯瑤嘆了口氣。
“那閻少琨要美人不要江山，只可惜，你跟他活著是不可能再見面了。”張副官看向湯瑤的神情多了一絲恨意，“殺我兒者，必償命。”
湯瑤笑出了聲︰“如果是甦清清自己殺死那孩子的，你又是否要她償命呢？”
“不可能！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不是那種歹毒的人！”張副官火氣很大，“我不許你污蔑清清，你沒資格說她！”
“那孩子跟你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她身為閻少琨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那孩子活下來？你這是被她迷了心智，為了她什麼都豁出去了！你動了北帥府，南帥府和東帥府他們不就趁著亂變直接吞了過來！你以為以你一己之力帶著一堆听話照做的兵，就能統治好閻少琨手下的城池？”
“閻少琨馳騁沙場多少年，你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小子跟著他一點點鍛煉成如今這體魄，你以為沒了他你還能步步高升？你看看他身上的槍傷刀傷，你有嗎？你都是在戰事安穩後才跟著他，一旦其他軍閥政府宣戰過來，你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閻少琨七八年來打下的江山，全毀在你手里！到時候別說你的甦清清，你的祖根都會被那些吃人不眨眼的惡魔挖出來銷毀干淨！為了一個甦清清，你就魔怔成這副鬼樣子，還妄想自己做大帥？你捫心自問，你夠資格嗎？你有那能力嗎？”
“張斌你听著，沒有閻少琨的栽培，沒有我的提拔，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個無名小卒！”
湯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字字如雷，敲擊在張副官的心口，讓他面色無比難看。
任何一個男人被女人這般教訓，都會覺得顏面盡掃。
張副官被甦清清說服了許久，才鼓起勇氣邁出這一步。
甦清清想做大帥夫人，那他就翻身做大帥。
張副官腦子發熱，又有美人在懷時沒想太多，總覺得只要絆倒了閻少琨，接手他名下的所有，那一切依舊太平。
畢竟民國四大帥之北帥實力不可窺視，就算換了主子，所有人應該都還是會忌憚吧。
可此刻，被湯瑤這麼一訓斥，張副官的確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