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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啊,被驚嚇的恐,被鄙夷的火,突然就在這一刻,全部冒了出來,我沖他猛的起身,一把將杯子甩出去吼道,“于洋!我甦婉清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可我也沒你說的那麼賤!我怎麼你了?我上你了還是婊你了,你管得著你嗎?”
無恥善變的男人!
我呸!
“我辭職,不干了!”
從今天起,我決定要離這個惡劣的男人遠遠的,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個人可盡夫的賤女似的,可我從來就不是!我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受他的侮辱?
杯子扔出去,吼聲完畢,我起身,越過他往外走,出奇的,他這沒有攔我,一直到我拉開門,邁出步,又緊著尖叫一聲,再速度竄回來的時候,他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覺得自己的心,又不能跳動了。
“于……于總,你,你……”
我臉色灰白的說,門外好多好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可他們都不是人。
他們的眼眶里都是黑洞洞的沒眼楮的人,他們的眼眶里全都是一顆又一顆不停彈跳的玻璃珠!
我汗毛倒豎,嗓子里干得要命。
玻璃珠,又見玻璃珠!
“怎麼,不走了?原來你也怕死?”
于洋冷笑,邁步過來,一把將我堆到牆壁上,我雙手要推他,又給他一手禁錮,他冷冷的看著我,眼楮里有我看不懂的恨,還有另一些我看不出的復雜與眷戀。
他這是在看我嗎?
我懵比的想,下一秒,就覺得眼前有些花,我思緒不會動了,我眼楮看著他,似乎又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他的前腦門很光滑,他的辮子又很長,他長得唇紅齒白,眼底彎彎的溫柔的笑,是那個總出現在我夢里的長辮子男人。
他對我很溫柔,然後……我似乎也喜歡了他。
“你……到底是誰?”
我舔了舔唇,腦子有些沉。眼前的于洋與那個清朝男人漸漸重合,就變成了一個人。
他沒有答我,他依然溫柔的笑著,喚著另一種我听不懂的文字,我愣愣的看著他,好像全身發軟,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他將我抱起來,抱到屋內的大床上。
我還抽空看了一眼,黑白相間的冷硬格調,很配他的人,然而這時候的他,卻熱得像一團火,能把我融化了。
我在做夢。
我又在做夢了。
而這些天,每一天做夢都有他,都有他的無盡愛撫與寵溺,我似乎是從最初的掙扎,到後來的無奈,再到現在的習慣,我已經認命了。
“又是夢……”
我喃喃的說,還是要掙扎一下,他果然就抬手脫下了我的衣服,光光的腦門伏在我的胸前,盡情的愛著,我悶哼著,扯著他的辮子往後去,他悶笑一聲,將他的辮子救出,又懲罰性的咬了我一口,說我多麼多麼狠心……我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下一刻,我覺是自己被他送上了天堂,然後又落入了地獄。
在天堂的時候,我像是在飛,在地獄的時候,我又在掙扎。
身體里有種我完全抓不住的感覺,我叫著,用盡全身的力氣的叫著,他酣暢淋灕,最終,終于抽身而起,我軟成了一灘水,他卻似乎很有精神,不知哪里握來的一把小刀,晃花了我的眼楮。
“小清……”
他說,“又是一次月圓夜了,會疼,對不起。”
然後,我迷迷糊糊看著他,他拿刀劃破了我的胸口,有血流出來,他俯唇接著,我覺得一股絲絲癢癢的感覺隨著他的唇,一點點流了出去,好累,好累---等等!他在干什麼?!
我一驚,猛的回過神,哪里還有什麼清朝男人,以及拿刀劃胸的事?
“喲!這是又做春夢了啊!真是不要臉到讓人刮目相看。甦婉清,你這算不算是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眼前的清朝男人沒有了,只有一個于洋,極致毒舌的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我,手里捧著腥紅的高腳杯,里面裝著紅紅的液色,應該是酒。
我氣得一翻身坐起,我還在他的床上,但身上的衣服似乎沒動過……我愣一下,難道又是我錯了,剛剛的我,又在做夢?
“行了!別擺出一副無辜純情的臉,好像我于洋就合該欠你的。”
于洋冰冷的說,“想要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等天黑了,再跟我出去一趟!”
手中的搞腳杯往桌上一扔,抬腳向我走過來,我嚇一跳,“你……你干什麼?”
他居高臨下,眼底里有鄙夷,“你就是想讓我干你,我也沒興趣。我現在只是想要告訴你,小落如果再來找你,她說的話,你不能信。明白了嗎?想活著,就听我的。”
“為什麼要听你的?你不是說,她沒死嗎?”
我愣了愣,咬唇說,滿臉的尷尬,這男人罵人的時候,氣得你恨不得想抽死他。
“當然要听我的,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于洋不客氣,抬手在我胸前,突然用力抓了一下,我嚇一跳,繼爾跳起來就拿腳踢他,他輕松閃開,卻意外的哈哈大笑,“手感不錯。”
我︰……
真是日了大半條街的狗了!
我氣得臉色通紅,這個王八蛋!神經病的分裂癥!
繃著臉跳下床,我又仔細收好了自己的衣襟,抬腿往外走,他從廚房出來,手里還托著一果盤,問我,“去哪里?”
“用你管?!”
我沒好氣,反正都要辭職了,怕他個鳥,“辭職信我回頭會給你,但請你以後放尊重點,不要再騷擾我!”
我咬牙切齒,眼楮里要冒火,連續兩次在他面前做春夢,還做得那麼逼真,我就夠丟人了,沒想到還要被他給襲胸,我真是要瘋了。
臉啊,一點都不要了!
“你也說自重,可自重首先是自己給自己的,你連自己都不自重,還指望著別人能尊重你?”
于洋的毒舌永遠都是這麼入骨三分,我臉一白,竟無言以對,他見我不吭聲了,又捧著果盤出來,放下,“外面很多人,你出去是要送死?”
我臉再一白,“你知道他們都是誰?”
“知道啊!”
于洋挑眉,笑意間透著冰冷,“他們都是鬼。你既然能看得見他們,說明其實你與他們蠻有緣的……”
我日!
有緣個屁!
我氣得張口結舌手足冰涼,好半晌,又不甘心的道,“那,我該怎麼辦?”
深吸一口氣,我眼楮看著他,軟下了聲音,“你能救我對不對?”
我忽然就想到這個可能性,頓時就升起了一絲希望。
于洋笑了,那樣居高臨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的廢物一樣,而這個廢物,居然還求他救她?
憑什麼敢這樣求呢?
“你說的對,我能救你。”
他點點頭,給我說,我立時就開心起來,“那你……”
“不救。”
他干脆利索兩個字,徹底又把我打入了絕望的深淵中,我嗓子一窒,覺得有火又要冒出來,他慢條斯理的,“我如果記性沒錯的話,似乎剛剛一個叫甦婷清的員工,已經在我面前說要辭職了。”
我︰……
特麼的這混帳東西!怪不得剛才辭職,他一句話都不吭,原來在這里等著我。
為了小命著想,我踟躕片刻,厚著臉皮反悔了,“那個于總,剛剛是我對不起,一時口快說錯了話,我現在收回行不行?”
“行!”
于洋答得很痛快,指指門外的人,“不過我得先要看看你的本事。傳說中的噬靈人,不可能連一些孤魂野鬼都對付不了。”
他指著門外給我出難題,我只要想想都頭皮發麻,哪里敢去對付什麼鬼了?
我小鬼都不敢對付好不好?再說了,噬靈人是什麼東西,跟我有關嗎?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听到他說“噬靈人”這三個字了。
“于總……”
我憋了憋,硬著頭皮說,“我要有那本事,我早就走了……”反正丟人也不是一次,我也習慣了,厚臉皮就厚臉皮吧,于洋被我給氣樂了,“行啊你甦婉清。有事就于總,沒事就辭職,你當我這公司是你家後花園,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拍著桌叫,我似乎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無奈,立時愣了下,再回神,他的臉就黑了,“看什麼看?不想死就听我的!去,先拿把刀出來!”
他吼著我,我愣了下,跛著腳的去拿刀,心想著于洋是要一刀砍了我嗎?
“想得那麼齷齪,你肉還沒那麼好吃!”
從廚房出來,于洋冷冷又瞪了我一眼,氣勢立時又變得冷漠得不行不行的,我低頭,這就是一只變態男!
說變臉就變臉,真是難以溝通。
“廚房里有只西瓜,你晚上沒吃飯,先湊合用點吧。”
接過了刀,他又吩咐,我轉身再去把西瓜搬出來,他拿著刀像是切肉一樣的,闢闢啪啪的把西瓜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我呆呆看著,忽然覺得後腦勺發疼,渾身發寒。
西瓜切開,紅汁飛濺,感覺像是血一樣的顏色,四處狂流。
長得帥帥的男人,剁西瓜像剁菜一樣的,我好像看到西瓜上長了雙眼楮,那眼楮斜斜看著我,一眨不眨,西瓜汁飛了出來,腦漿也跟著飛了出來。紅的白的,在切瓜的桌子上沾乎成了一大片,兩只眼珠子也跟著滴滴答答的變成了玻璃珠,掉在了桌上,落在了地上。
我“嘔”了一聲,捂嘴沖向廁所去吐。于洋就停了下來,舉刀問我,“怎麼了?”
怎麼了?
這還敢問怎麼了?
我吐夠了,沖出去,撲過去吼著他,“你瘋了啊!拿把菜刀剁什麼剁?!”
抬手從他手里把菜刀奪過去,手心里粘粘的,有種腥味的甜,我鼻子不知道為何,這時候特別好使,然後,我就聞到了血液的味道。
眼楮慢慢發直了。
餓。
好餓。
那是一種新鮮的,特別具有誘惑力的味道。
我想喝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