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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頭發有股怪味。”
“現在洗可以嗎？”
臨出發前，意外的接到鐘離的電話。
她一會兒要去他家，萬一他父母在，看到兒子有個邋邋遢遢的師妹，自己的形象會大打折扣的。
鐘離想笑，他眼前浮現出皺著眉頭的甦簡，她身上有種魔力，總能讓他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周末她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吃了午飯去約定的地方跟喬一峰見面，要去鐘離家借一些書。
終于終于，今天他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呵呵，當然洗，我們農村人也講究衛生。”
“在家洗嗎？”
“不是，我們村有一條大河，水清見底，村里人都到河里洗澡。”
河？
“那個、男女都在河里？”
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吳懷元心里很舒坦，原來學神也有不了解的範疇。
他故作高深道，“也不全對，就像今天這樣天氣，艷陽高照，中午都是男人去河里撲騰，晚上女人去。”
“為啥女人晚上去？男人晚上干啥？”
吳懷元懷疑鐘大學霸在跟他開車，又找不到證據。
他蔫壞道，“你知道狼吧？晚上狼的視野最好，一目千里。”
眼見著學霸臉色變了又變，這些日子被他支配的恐懼一掃而空。
吳懷元愜意的夾起一塊五花肉嚼著。
“有沒有一種簡易洗澡工具，橡膠材質，里面可以儲存水，太陽能轉化成熱能，在家就可以洗？”
吳懷元痴痴看著他，“鐘離，這是你新的研究方向？我覺得挺不錯啊？可是冬天怎麼辦？”
“對啊，冬天你們村也在河里洗澡嗎？”
“不，冬天河都凍上，我們在上面溜冰，冬天沒有人洗澡，結厚厚一層灰，做人體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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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吳懷元來找他一起吃午飯。
“你父母每天都洗澡嗎？”
吳懷元詫異看看他。
“去哪兒洗澡？”
鐘離沒去過她家，听喬一峰說過，很大很大的一個村子，出來容易迷路，而且村風有些彪悍，中年以上婦女，很多不是善類。
“在家，有簡易洗澡間。”
這時候很流行一種黑色橡膠口袋的洗澡神器，里面灌滿水，在太陽底下暴曬之後，水變熱，外頭接一個花灑就可以沖涼。
她描述半天，鐘離覺的自己太脫離生活，不食人間煙火，竟然想象不出來。
特別是昨天她的“壯舉”，差點就被預訂成環衛處的編外人員，身上總縈繞著似有似無的臭味。
“其實我爸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按理說天才都有怪異的舉動，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鐘離異于常人的表現。
但是他錯了，鐘離比正常人還正常，長的好還熱愛運動，對任何人都如沐春風，全校女性，包括德高望重的老教師，都對他有極強的好感。
她甜甜的叫著，像一汪甘甜的清泉，流進鐘離的心田。
“頭上的傷口愈合了嗎？”
那時候他剛從實驗室出來，身上還套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
“師兄。”
“嗯，按照師兄給的藥，每天用它擦，很有效果，已經好了。”
“今晚可以洗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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