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謝謝你楊老師。”
大門打開，學生們就跟擁擠的沙丁魚，嘩啦一下全涌了出來。
店老板苦笑，“有鐘離壓制，他兩年內沒拿到任何一個有分量的獎項，萬一今年還拿不到，就沒有保送的資格。”
只要是這種地方，都是信息收集站。她隱隱的覺得自己調到省城上班的希望要破滅，就想多打听一點消息，別到時候慌了手腳。
中年老師沒說話，顯然店主分析是對的，保送名額並不是年年都能拿到，像鐘離那樣的數學天才，可遇不可求，跟他同屆的同學都只能自認倒霉。
“你不要多想，听說鐘離也在積極給學弟學妹們爭取明年後年的保送名額，這孩子心胸寬廣，他的影響力至少能惠及到余味這屆，沒必要灰心喪氣。”
王春梅一下午都沒走，就坐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里。
她也許走錯了一步，不該著急到省里找工作，都是該死的甦簡，擾亂自己的心緒，做了錯誤決定。
飯桌上甦明明夸夸其談，說考試如何如何簡單，同學一個個灰頭土臉，她看了心里甭提多高興。
甦老太被甦簡氣的心髒病發作，吃了藥也沒見強，病怏怏的，很煩孫女在飯桌上高聲說話。
“行了，快別說了，吐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
“爸，你听我奶說啥呢？”
甦明峰今天情緒也不高，因為甦明成兩口子去單位找他，要求他履行當初的承諾。
怕被同事听到，他把兜里所有的零錢都塞到甦明成手里。
“明峰，這點錢哪夠？家里建大棚正需要錢的時候，你趕緊把剩下的都補上，我算了一下，小簡和小單一人一年一百二十元，到他們高中畢業，一共是十二年，總共兩千八百八十元，你當叔的別摳門，四舍五入，就給三千吧！”
王春梅眨眨眼，“考的咋樣？”
“你也太能敷衍我了。”甦明明很不高興。
她考的不錯，特別是物理，當時完全听不懂朱子鳴在說些什麼，可是拿到卷子後，每道題她都會做。
王春梅沖出去，拉住女兒的手，甦明明吃了一驚，“媽，你怎麼沒回去？”
“等你一起走。”
如果沒有離職，她現在應該在一中備課，迎接下周的開學。
王春梅心里毛燥燥的，“陪我去市場，晚上你想吃啥？”
“媽，你不問問我考的怎麼樣嗎？”
“明明？”
余震想起那張面無表情臉，又苦笑一下。
“媽，我不想去省實驗高中，這次摸底考試給我很大的信心，還有我討厭甦簡，去省里就沒法打擊她。”
“啥？好，等晚上我們再商量一下。”王春梅心不在焉道。
“學校也不想這樣，听說市里頭很重視明年的數學競賽，想早點挖到好苗子唄。”
年輕店老板遞給他一支煙，“那麼我弟弟豈不是壓力更大？”
“選競賽生？真的假的？這批高一孩子開學才一個禮拜，會啥啊？”
小賣部的老板是個年輕的男人，正跟一位教師模樣的中年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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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擔心明年他能不能拿到保送名額，今年冬天的競賽是他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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