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可惜兩個好苗子，我也只能羨慕羨慕，我班那些猴子，能考上職高我就心滿意足了。”
“要我說還得上高中大學，瞅著將來趨勢，大學生遍地走，一個中專生哪有什麼競爭力啊！”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甦簡奇怪的看看他。
他不像李老師，王春梅那樣沒有師德，只要是他的學生，一律一視同仁。
接下來仍然是自習，李老師家里有事，就拜托隔壁班的老師幫忙批閱一下昨晚的數學卷。
“你只要批這幾份，其他的也不參加中考，隨便寫個分數就行。”
物理老師姓朱，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師，送走這一屆學生，秋天就正式退休。
見他一臉懵逼，那位老師笑道，“你的課代表啊，不記得了？”
影影忽忽是有個梳著長馬尾的女生，經常來辦公室送作業，她的物理成績也好嗎？
從一堆試卷里找到張慧，越往下看，朱老師的眉頭皺的越高，最後生氣的在卷上寫了一個分數︰51分。
何欣咬咬牙，坐到座位上，拿出物理書，想了想，又拿出數學書，看了兩眼又放下，偷偷瞄甦簡學哪一科。
物理教研組，朱老師先抽出甦簡的試卷，拿著紅筆勾勾挑挑，很快批完，打出一個紅彤彤的分數。
旁邊的老師發現他拿著試卷欣賞，忍不住探過頭來。
站在辦公室門外的何欣，听到里面老師的談話，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甦簡對張慧說的話他都听到了，她讓張慧報一高中，將來上大學，不要去師專。
比起張慧的家庭，他家不需要自己早早就業來補貼家用，父母都支持他考高中然後上大學，是他堅持要去師專，原因無他，就是想把張慧比下去。
現實狠狠地抽了他一嘴巴子，中專文憑現在不吃香，真正有本事的人，繼續挑戰學業，將來讀碩士讀博士，讀到聖斗士。
落寞的回到教室，他一眼就看到甦簡認真學習的模樣，再看看張慧，去師專已成定數，她一改之前發奮圖強，跟班級里幾個不愛學習愛化妝的女孩子一起，夸張的笑著。
“確實是這樣，要不然師專咋給咱們提成？就是怕今年招不到生。”
等她走後，那位老師笑著跟同事說，“李老師今年的任務完成了，班里學習最好的兩個學生，都給送到師專，听說一個人能提一千塊好處費呢。”
“呦，96分，挺高啊，是張慧嗎？你的得意弟子。”
張慧？誰？
只有甦簡，認真思考，認真答題，全身心投入，連自己站在她身邊好久，她都沒有注意到。
朱老師不住的點頭，這孩子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每次考試都一塌糊涂，這次卻讓他大開眼界，如果自己不是一直站在她身邊，肯定會懷疑她的成績真實性。
很快他就注意到甦簡，因為從她的身上看到可貴的專注度。
別的學生都是答答題就精神渙散，溜號溜到爪哇國，就連換座，不讓別人抄答案的女生，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考試結束，班長何欣直接越過其他人，來收甦簡的卷子。
只看了一眼，何欣就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凝固，心里哇涼哇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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