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鼎天,你真這般狠心嗎?定要殺死小女子不成?”
一處昏沉沉的樹林內,有位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扭動著曼妙的身影,不斷閃避襲來的道道天魔劍氣。
在女子身後,還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
黑衣男子面對女子的問話,也不回答,只顧著揮砍手中的詭異長劍。
不過,只是片刻,那些揮砍出去的天魔劍氣,很快化作一道劍網,封鎖了女子的去路。
“啊!”
女子躲閃不及,被劍氣所傷,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時,虛空之中,一個身穿黃色長衫的小女孩,一臉驚恐地對黑衣男子說︰“羅鼎天,你真的要殺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嗎?”
听到這話,那名叫羅鼎天的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反手就是一劍。
那詭異長劍似乎能刺破虛空,直接刺入小女孩胸口,小女孩一臉驚恐的看著對方,眼中卻多了幾分埋冤。
“你這人呀,當真是邪魔心腸,歹毒得很啊,當真嚇到小女子了.....”
忽然,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一位長相撫媚,從骨子里透出一種妖嬈氣質的女子。
女子穿著大膽,猶如魔女,眼神卻楚楚可憐的望著羅鼎天。
原本面無表情的的羅鼎天,看到這女子,忽地展顏一笑,緊接著目光一寒,直接削掉了紫衣女子的腦袋。
然而,他這一劍剛剛落下,紫衣女子就化作飛煙,仿佛不是活人。
還沒等羅鼎天反應過來,又有數名女子凝聚成形,他們或面若冰霜,或英姿颯爽,或嬌小可愛,千姿百態。
“紫蘭英,你這樣有意思嗎?”
一直沉默寡言的羅鼎天,一邊揮舞長劍砍殺,一邊冷笑開口。
“咯咯咯.....”
羅鼎天的話音剛落,一道笑聲忽然在樹林內響起︰“確實沒意思,不過,你都追了本姑娘快一年了,你都不煩,本姑娘為何煩?”
“既然不煩,那就堂堂正正打一場,分出生死來!”
“本姑娘從來不喜歡打打殺殺,只有你們這些臭男人,才會喜歡,但是,你這麼追我,真的好嗎?西北域的氣運爭奪,再不謀劃,可就難了,看你怎麼跟你們魔主交代!”
說完這話,先前被羅鼎天擊殺的女子,瞬間華為一個身穿紫色緊身衣的普通女子。
只見她長發披肩,身材窈窕,即使面容看起來極為普通,但氣質卻別有一番風情。
“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先殺了你,再奪氣運也不遲!”
羅鼎天手挽長劍,冷冷說道︰“看招!”
“別著急嘛!”
紫蘭英掩嘴輕笑︰“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什麼,氣運之事,我可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家南宮姐姐安排的!”
說完,抬頭一召,羅鼎天腳下忽然升起一朵白蓮花,緊接著,白蓮花瓣瞬間閉合,將羅鼎天困在了蓮花之內。
卻听紫蘭英又道︰“羅鼎天,想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就等奪氣運的時候再說吧,先走了!”
此話一出,紫蘭英腳下步步生蓮,只是一剎那就消失不見。
大概過了片刻鐘,困住羅鼎天的白蓮花,漸漸消散,露出羅鼎天的身影。
“花蓮聖女,果然了得!”
羅鼎天揮舞長劍,抬眼望向紫蘭英消失的空地。
隔了半晌,身形一閃,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
與此同時,蜀陽縣城外。
林凡三人從秘境離開後,便沿著官道,返回了蜀陽縣。
此時,外面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年多,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
但林凡三人一路走來,不見繁花似錦,也不見綠樹成蔭,想來蜀陽縣的旱情還沒有消失。
“法明大師,為何蝠魚已經離去,這蜀陽縣依舊旱情為消?而且看這旱地,怕是從我們走後至今,都沒有下過一滴雨!”林凡環顧四周,沉吟道。
法明嘆了口氣,無奈道︰“蝠魚偷走的三劫之力,分別是天劫之力,地劫之力,人劫之力,而天劫之力,指的是天之災劫;
這地劫之力,指的是亂世劫力,人劫之力,是人火氣,這三者息息相關,影響人道氣運,才會造成今天這般局面!”
說完,念誦了一句‘阿彌陀佛’,露出擔憂的神色。
無論是妖魔作惡,還是亂世紛爭,最終吃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而修行之人,大多都事不關己,只想著自己的利益。
“公子,既然那蝠魚跑了,咱們就幫幫蜀陽縣的百姓,給他們下一場雨唄!”
黃祖名雖然是妖族,但也偶爾跟人打交道。
再加上跟著林凡的這段時間,他越來越有人樣,所以對凡人的遭遇,深表同情。
半年前,他就想般蜀陽縣百姓弄一場雨,結果為了抓蝠魚,最終耽擱了。
如今再回蜀陽城,肯定要為蜀陽縣的百姓求來一場甘霖。
林凡听到黃祖名的話,欣慰的笑了笑,然後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
說完,三人瞬間化作流光,來到了城門外。
剛一靠近城門,他們就發現了不同,比如那跳著水桶賣水的小販已經不見了蹤影,來來往往接水的百姓,也寥寥無幾。
門口顯得冷冷清清,只有幾名憔悴的士兵在守門。
林凡三人對視一眼,旋即來到張貼告示榜單的地方,只見一名老者在停步觀看。
“這位老伯,最近怎麼不見有人擔水販賣,而且這城內怎麼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林凡上前詢問道。
老者看了眼林凡三人,將目光落在林凡身上,嘆息道︰“想來,你們之前來過蜀陽縣,見過以前的情況,不過,蜀陽縣這半年來發生了很多事,就在前不久,城里又來了個李姓道姑!”
“李姓道姑?可是來祈雨的?”
“不錯,這李姓道姑確實是來祈雨的,她接了榜單,設下祭台......”
听完老者的講述,林凡三人面面相覷。
原來這個李姓道姑的祈雨之法,用的是‘月孛法’。
所謂‘月孛法’,其實就是選一個女子,采用邪法祭祀,求取雨來。
但這種手段對蜀陽縣沒用,所以李姓道姑也沒祈雨成功。
林凡三人听完老者講述,直接來到了祈雨祭台。
還沒靠近,他們就听到了‘騙子’,‘滾下來’之類的叫罵聲。
“就算祈雨不成功,也用不著這樣吧!”
黃祖名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有些擔心林凡的下場。
之前他們也看過祈雨的場景,那些百姓可都當祈雨的人為仙師,就算祈雨失敗,也沒有這麼喊打喊殺的狀況。
“普通的旱災,用月孛法是可以祈雨的,但蜀陽縣的旱災乃蝠魚造成的,自然非同小可。”
法明一邊為黃祖名解釋,一邊提醒林凡︰“先別輕舉妄動,過去看看再說。”
“好。”
當林凡三人來到祭台時,發現除了聚眾鬧事的百姓,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加起來有數千人之多。
“還說自己是神仙,讓我們交錢祈雨,這錢也交了,人也給你們了,卻沒那個能耐!”
“就是,一群假神仙還想誆騙我們,還錢!”
“對,還錢!”
“可憐我的媳婦啊,白遭罪了!”
“哼,今日要是求不下雨,定要讓你們好看!”
祭台下群情激憤,叫罵不斷,只因這道姑剛來祈雨的時候,囂張跋扈,仗著自己能祈雨,大肆斂財,漠視人命。
百姓們想著她能祈雨,也就忍氣吞聲,可接連幾條人命被她作死,依舊求不下雨。
平時積累的怨憤,在這一次祈雨失敗後,全部爆發。
台上的道姑見百姓們越來越激動,也有些慌神,不由喃喃自語︰“什麼情況啊這是,我這月孛法從來沒失手過,怎麼來這蜀陽縣,接連失手......”
說著,忽又想起什麼似的︰“哦對了,我道法不靈,一定是婦人不夠多,此處旱情,超乎我的想象,該加倍施法.....”
“來人,再帶幾名婦人上來!”
話音落下,兩名道童模樣的青年,直接跳下祭台,來到備選婦人的囚籠里,拖出幾個婦人,就要拽向祭台。
林凡哪里等得她再作法,當即對黃祖名遞過去一個眼神。
黃祖名心領神會,瞬間飛向那兩個道童,一腳一個,將他們踢飛了出去,再沖到祭台,將上面那個垂垂將死的婦人攙扶下祭台。
那些原本鬧哄哄的人群,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為之一靜,就連那名道姑都沒反應過來。
眼看著黃祖名將婦人交到林凡手中,鬧事的百姓頓時反應過來,朝黃祖名破口大罵。
“哪里來的愣頭青,充什麼好漢,快把人送上去!”
“就是!耽擱了神仙祈雨,我們要你好看!”
“咦,不對,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小子有點眼熟?”
“管他眼熟不眼熟,耽擱了神仙祈雨,就是親兒子也得打死他!”
听到百姓們對自己惡言相向,黃祖名先是一懵,然後直接惱了。
他想開口辯解,卻被身旁的法明攔住︰“黃施主,現在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辯解!”
“這是為何?我明明在幫他們,他們為何如此對我?”
“人心復雜,尤為難測,黃施主以後記住便是,無需多問。”
黃祖名聞言,眨了眨眼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最終選擇靜觀其變。
他是妖,不懂人心很正常,因為人心本來就難懂。
那些百姓之前還叫罵祈雨的道姑,現在又跟道姑站在同一條線上,仿佛道姑祈雨不成,是黃祖名沖撞了道法。
可他們似乎忘了,就算黃祖名不搗亂,那道姑依舊求不下雨。新
這就是人性。
因為每個人都為祈雨付出了金錢和時間,所以每個人都會找借口。
這種借口,說白了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反觀那名道姑,見局勢扭轉,瞬間有了底氣,大喝道︰“哪里來的妖人,竟敢壞我法事!”
“鄉親們都看到了,非是貧道求不下來雨,而是有妖人作祟!”
說完,大吼一聲︰“蜀陽縣縣令何在,還不速速拿下妖人!”
端坐在觀禮台上的蜀陽縣縣令,听到吼聲,急忙抬眼朝林凡三人看去,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
他這半年多的時間,每日都在為祈雨發愁,除了之前那三位‘仙師’,後面來的仙師,一個不如一個。
眼看著日子越來越難過,他又想起了那日飛升的三位仙人。
可惜,仙人走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回應他。
他日夜祈禱,希望仙人能回到蜀陽縣,可等了大半年,卻遲遲等不來。
他也派人去詢問神道土地,得到的回復是無能為力,後來鎮魔司的人也來過,但都不會祈雨。
萬般無奈之下,他才放任道姑如此作派。
此時見到林凡三人,他猛然想起那日飛升的三人,心道仙人終于回來了。
“仙人救命,仙人救命啊!”
蜀陽縣縣令跌跌撞撞的沖向林凡三人,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呼喊道︰“鄉親們不識仙人,還望仙人勿怪,請仙人作法,為我們祈雨!”
听到這話,圍觀的百姓為之一愣,紛紛看向林凡三人。
而蜀陽縣縣令這一舉動,看在道姑眼里,也是嚇了一跳,急忙道;“縣令莫非糊涂了,那搗亂的少年分明是妖人所化,什麼仙人,純屬妖邪!”
“啊?”
縣令吃了一驚,抬頭望向黃祖名。
黃祖名撓頭道︰“我本體是黃皮子,確實不會祈雨!”
“這這這.....”
縣令驚懼交加,不知該如何是好。
黃祖名忽地話鋒一轉︰“我雖不會祈雨,但我家公子會啊!”
“你家公子?”
縣令反應了一下,旋即望向林凡和法明,最終將目光定在林凡身上︰“仙人....”
“好了,我知道了。”
林凡剛才還在詫異道姑的眼力,現在听到縣令呼喚,直接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徑直走向祭台。
那道姑見林凡走向祭台,眼楮微微眯起,卻是看不出林凡深淺,只能色厲內荏的道︰“既然你要獻丑,貧道不攔你,但求不下來雨,可別怪貧道!”
說完,又朝台下的百姓道︰“鄉親們,貧道今日求雨被打擾,已不能再施法,若此人求雨失敗,別怪貧道沒提醒你們,再想求雨,得加錢!”
此話一出,所有百姓面面相覷。
有的期待林凡能祈雨成功,有的憤恨林凡打擾道姑,還有的則抱著看好戲的樣子。
林凡見狀,搖頭笑了笑,心說這道姑還真是無恥。
不過,這些百姓的嘴臉,也真夠可笑的。
“縣令大人,你們要多少雨!”
林凡走了幾步,頭也不回的道。
縣令慌忙答道︰“若仙人恩德,降三尺甘雨即可。”
“我倒是要江河湖海,原來只要區區三尺,真有點牛刀小試的感覺啊!”
“呵!”
道姑听到林凡的話,頓時冷笑道︰“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若求不來雨,看你怎麼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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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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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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