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廠集中在機床、制藥、農用機械、食品機械等行業。</p>
規模普遍較小，技術也較為落後，很多就是鄉鎮企業。</p>
不過這些企業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負擔小。</p>
退休工人少，甚至沒有退休工人，很多工廠還沒有建立起退休工人制度。</p>
楊東升投了標，又被那位領導招進去談了會話，末了又親自送楊東升出來，給足了面子。</p>
從魯南回來，楊東升直接返回了順河。</p>
汽車駛過楊馬街，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路邊。</p>
一間鋪子前擺了幾張桌椅，一個男人和一個扎著大辮子的姑娘正在收拾攤子，姑娘抱著一摞碗進了屋。</p>
“停車！”楊東升拍了拍駕駛座。</p>
汽車停在鋪子前，楊東升下了車，“勇哥！”</p>
鋪子前的男人正是周勇。</p>
上一次查好運來大酒店賭場，沒有在其中發現周勇的名字，這讓楊東升對他的感觀好了不少。</p>
“東升啊！”周勇抬起頭，放下手里的抹布。</p>
“你怎麼連晚飯、午飯也做上了，身體受得了嗎？”</p>
做早點的，凌晨兩三點就得起來和面、攪餡，一直忙到半晌午，所以一般的早點攤子，中午和晚上都是不營業的，否則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p>
“我只做早上一頓，晚飯和午飯都是燕子的！”</p>
“燕子？”楊東升想起剛才那個姑娘。</p>
“你們吃了嗎？”周勇問。</p>
“還沒有，剛剛從魯南趕回來！”</p>
“要不在這吃點？”</p>
“好啊！給我們來四個大碗，我那碗少放辣椒油！再來幾個小菜！”</p>
“好 ！”周勇站起身，“燕子，四個大碗，一個少辣椒油！再來幾個拿手的涼菜！”</p>
不多大會，姑娘端著幾個涼菜上來，“面馬上就來！”</p>
楊東升掃了一眼，只見這姑娘長的還算周正，手腳也勤快，最關鍵的是她有一張大圓臉。</p>
這個周勇，還真是個圓臉控！</p>
回到家，周影和周麗都不在。</p>
周影去醫院做產檢了，七至九個月每半個月就要檢查1次。</p>
楊東升已經托了市人民醫院院長給他留一個單間，下次做產檢，周影直接就住進去。當初袁芯的事，楊東升可是至今心有余季。</p>
不過在這之前，楊東升得先把安全工作做好，那個開賭場的黑胖子還沒抓到呢！</p>
楊東升在屋里坐下，拿起一張報紙。</p>
太陽逐漸偏西，楊東升看了看表，忽然覺得心里有點焦躁不安。</p>
周影、周麗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p>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p>
“哥，我姐好象要生了！”電話里傳出周麗帶著哭腔的聲音。</p>
“什麼，今天不就是個例行檢查嗎？這才幾個月啊？”</p>
“不知道！我姐在醫院檢查後，一切都正常！剛想上車，忽然說肚子疼！我趕緊扶著我姐回去，醫生一看說羊水破了……”</p>
“紅軍，開車！”</p>
市人民醫院婦產科，周影的慘叫聲一陣接著一陣，楊東升急的像頭拉磨的驢子，一圈一圈的轉。</p>
從羊水破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推進產房也已經一個多小時，但是還沒生出來，周影的慘叫聲還越來越大。</p>
人民醫院的院長在一旁陪著，“初產婦時間就是要長一些！不過楊總寬心，王主任是咱們人民醫院最好的婦產科大夫，周邊幾個市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會找他過去會診！”</p>
“她剛懷上的時候就差點流產，不會有影響吧？還有，能不能剖腹產？”</p>
“順產損傷小，出血量少，感染幾率低！我們一般都優先順產，如果確實需要刨腹產的時候，我相信王主任會做出正確判斷！”</p>
院長最怕的就是楊東升現在叫他進去，命令王主任剖腹產，他已經踫見好幾個這樣的了。</p>
一旦出了問題，還得他們自己擔著。</p>
“好好好，我們不干擾王主任的判斷！”楊東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忽然又站了起來，“你們就沒有無痛分娩嗎？”</p>
這時倒是周影她媽勸了起來，“女人生孩子，都要經歷這麼一回的！”</p>
忽然周影的喊叫聲停了，產房內傳出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哇！”</p>
周影很快被推了出來，孩子直接被護士送去清潔，楊東升都沒來得及看一眼。</p>
楊東升坐在病床前，不多大會，周影睜開眼，“孩子，孩子在哪？”</p>
“被護士抱去清潔了，得在保溫箱里待一段時間！”</p>
陪周影說了會話，周麗和她媽進來，喂周影喝粥。</p>
楊東升趁機退了出去，撥通了楊佳運的電話，“佳運，上次給楊霖取名，你找的哪個大師？也給我介紹一下……周影剛剛生了，是個男孩！哈哈哈！”</p>
這時候管他什麼封建迷信，在楊東升心里，只要兒子的安全能多一點點保障，哪怕只是心理安慰，封建迷信他也信了。</p>
“醫生說你還不能下床！”病房內忽然傳來周麗的聲音。</p>
“怎麼了？”楊東升沖進病房。</p>
“我姐想去看孩子，可是醫生現在不讓她下床！”</p>
“我想看看他，就看一眼！”周影哭鬧道。</p>
楊東升知道這時候跟周影是沒有道理好講的，而且他自己也想見兒子。</p>
楊東升看了看四周，“周麗，你去問護士要個輪椅過來！”</p>
跟醫院溝通了一下，楊東升推著周影進了育嬰室，在護士的指點下來到一個保溫箱前。</p>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周影扶著輪椅把手，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但是只看了一眼，直接就咧著嘴哭了，“怎麼這麼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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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楊東升一下愣住了。</p>
往保溫箱里看去，只見里面真躺著一個巨丑的寶寶。</p>
兩只眼楮眯得跟兔斯基似的，嘴巴反倒裂得跟青蛙一樣，皮膚皺皺的像是個小老頭，腦袋還是尖的。腫眼泡，塌鼻梁，兩個鼓漲的跟金魚一樣的腮幫子，再加上因為早產的關系，瘦的跟只小猴子一樣，真是要多丑有多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