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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突然就堵上了?”我有點無語,幾分鐘前我看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這才一會的時間,到底是什麼人把出口給堵住了?
老黃頭湊到出口處看了下,嘗試著用劍去砍那些樹藤,然而一劍下去,那些樹藤斷是斷了,轉眼間卻又重新恢復了原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現在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些樹藤都進不來,女道士還是死在這了。”老黃頭淡淡道︰“看來這里面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的什麼人,也就是他困住了女道士,也困住了我們,我們在這種地方,等到能吃的東西吃完,遲早要餓死。”
我打開行禮看了下,我們這次出發帶的糧食不是很多,如果我們倆省著點吃的話,頂多夠我們撐兩天的罷了。而比這更讓人難受的還不是這,老黃頭現而今身上還有毛虱留下的毒素,需要一直用水沖洗才行。
但現在我們被困在這里,水連喝都不夠了,又哪里來的水去做別的事?
“但是我們不能在這里待得太久,不說別的,就連你身上的毛虱都等不下去,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出去才行。”我道。
老黃頭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但困住我們的這些樹藤異常奇怪,不只是老黃頭用劍砍沒用,就連火燒竟然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仿佛這些東西都是鋼筋水泥澆築的一般。
“看來這些東西上有鬼,我們要想出去,就必須要解決了這些樹藤才行。”老黃頭低頭看著樹藤,皺眉道︰“但是我們對這東西一點都不了解,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樹藤弄斷呢?”
我突然想起了地上的女道士,心說我們雖然是第一次來這里,對這里什麼都不了解,但女道士跟我們不同,她既然來到這里,肯定有自己的準備。應該是比較了解這里的東西。說不定她能給我們一點線索。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老黃頭,老黃頭也是連忙點頭,我們之前一直在關注別的東西,竟然忘了還有個女道士曾經在這里呆過。雖然女道士最後也沒能逃出去,但是她應該比我們有辦法才對。
想通了這點,我們倆又重新去翻女道士的東西,想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是跟這個洞穴有關系的。
但可惜的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女道士留下的東西早就已經弄得破爛不堪了,很多東西甚至都沒已經認不出來面目了。我跟老黃頭檢查了一下,發現女道士留下的大多是一些符 和器具之類的。
不過女道士死的時間太長了,那些符 多數都已經不能使用了,手指一踫就會變成一地的碎屑。
“也不知道這個女道士修習的到底是哪家的道術,她的這些符 都好奇怪,我竟然一個都不認識。”老黃頭盯著女道士留下的那些符 看了下,發現很多的符 竟然連他都不認識,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輕聲道。
我雖然對符 一道了解的不深,但也知道道家符 ,雖然各自的功用不同,但符 上的咒文都是大同小異,有一個相似的規則。但看老黃頭的樣子,好像女道士的符 跟他現在知道的那些道家門派都不一樣。
“會不會是古代的一個小門派,後來消亡了,所以沒人知道他們的符 和敕令?”我轉頭去看牆壁上的那些敕令,那些敕令也跟符 上的咒文一樣,非常奇怪,就算是老黃頭也沒有見到過。
老黃頭道︰“這點尚未可知,一般來說,天下的道門都是一家,最初都是一家分開來的,所以說不管我們的咒文有多少的差異,到最後終歸還是有點相似的,也不至于不認識。但她們的咒文我確實不認識。”
我不由一愣,盯著地上的白骨陷入了沉思,心說難道我們遇到的不是中原的道士?但是除了中國之外,還有哪里有這種人呢?
“放心吧,她應該是中原人,看她的衣著和器具,都是中原道士才會有的,就只有咒文這一點,跟我們之前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老黃頭看出了我的疑慮,說道。
既然老黃頭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不過這麼兜了一圈,我們還是回到了原地,什麼東西都沒發現。
“既然這里曾經是道士的地盤,那些樹藤不敢進來,肯定害怕咒術,不如讓我試試看吧。”老黃頭想了半天沒想到別的辦法,嘆了口氣道︰“我一直覺得這里的氣味有點怪,不敢輕易動用咒術,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試試了。”
我心里一陣無語,心說到底是什麼味道竟然這麼嚇人,竟然能夠嚇得一個道士連咒術都不敢用了。先前的時候要是老黃頭早點出手,我們也不至于搞那麼多的ど蛾子,說不定現在都已經辦完事回去了。
不過這些話我也就腹誹下罷了,沒有真正說出來。
老黃頭說完也不再管我,揮劍在自己的掌心劃了一個口子,用自己的血將劍鋒抹遍,回頭道︰“這里給我的感覺很怪,好像這里的東西都不怕我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下有沒有作用。”
我點點頭,明白老黃頭的意思,示意他盡管去做自己的事,不用管我。
老黃頭緩緩回頭,一臉凝重的望著堵住路口的藤網,劍尖斜指,念道︰“無上道德真君在上,急急如律令,敕!”
只見老黃頭劍隨心動,握著劍的手則像是握住了一根毛病一般,不斷在樹藤上勾畫,隨著他的動作,劍鋒上的血跡漸漸都落到了樹藤上,在藤網上留下一個個晦澀的符號。我看了半天才明白,老黃頭這是要在藤網上寫咒文。
歷來驅魔者都有知道一個驅魔最忌諱的就是符 失效,遇到那些強大的妖魔,符 甚至都沒辦法踫到它們的身體。到了這種時候,驅魔者沒有別的辦法,就只能用自己的血代替朱砂,硬是把咒文刻在妖魔身上,如此才能降服妖魔。
但這樣做的傷害也是巨大的,施術者將自己的血當作朱砂,每寫下一筆,就相當于將自己的生命力投入一分,根本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老黃頭想必也看出了我們這個潛在的對手的力量,所以一出手就毫無保留,直接用出了最厲害的一招。只見隨著樹藤上的咒文越來越密集,老黃頭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到了最後已然變得像是一張白紙一般。
“老黃頭,你沒事吧?”我見老黃頭臉色蒼白,心里不禁有點擔心他的安危,畢竟他現在身上還有毛虱的毒,要是輕易倒下了,在這種地方,我可沒有把握能夠幫到他。
老黃頭微微一笑,畫完了最後的一個咒文,道︰“沒事,我堂堂一個驅魔者,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說完只見他劍鋒一揮,對準了面前的樹藤,叫道︰“斬!”
老黃頭一個“斬”字出口的霎那,我只覺得耳邊一陣風聲呼嘯,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就在那一瞬間,我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柄無邊的巨劍從我身邊劃過,帶的風聲呼嘯。隨著老黃頭一劍斬下,只見樹藤上的那些咒文陡然亮起,像是夜空中閃耀的燈光一般。
下一刻,洞穴里忽然傳來一聲悲慟的嘶吼聲,一陣陣的襲來,那不是一個人的,更像是一群人在慘叫著。我跟老黃頭對視一眼,知道那是他的咒術起作用了,想必這個慘叫的就是一直躲在暗處偷襲我們的東西。
“臭道士,你敢傷我?”隨著那東西的慘叫,只見我們面前的樹藤上忽然冒起淡淡的火星,那些咒文忽然著火起來,硬是把樹藤燒了一個大洞出來。而就在樹藤燃燒的時候,卻听那個聲音漸漸平緩下來,大叫道。
“哼,你到底是什麼玩意,憑什麼我不能傷你?”老黃頭見自己的咒術起了效果,示意我趕緊出去,冷笑道︰“你要是識相,最好現在就把你道爺放出去,說不定你道爺心情好了還會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小心我讓你魂飛湮滅。”
說著我跟老黃頭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這里。
不料我們剛走到洞口,卻見洞口處擺著三個泥俑, 我們剛要邁出去的瞬間,其中的一個泥俑陡然裂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從泥俑中站了起來,冷笑道︰“就憑你的這點本事,就想離開這里,做夢吧。”
我當時走在前面,沒想到泥俑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女人,登時給嚇了一跳,見那女人要來攻擊我,一時竟然忘記了躲避。還好老黃頭在我身後看的仔細,連忙拽著又把我拉了回去,這才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
不過饒是如此,那女鬼的指甲還是劃到了我的胸口,直接在我的胸前留下幾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我們倆剛躲回去,卻見原先被燒破的藤網飛快地恢復了正常,把我們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