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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不是出事了?竟然連槍都用上了。”我跟小刀等了一會,沒等到任何回答,心下開始不安起來,我心說他們都不是弱者,竟然能逼他們動槍,肯定不是小麻煩。
小刀點頭,道︰“的確,听槍聲好像離我們也不是很遠,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們真的遇到麻煩,我們也能幫幫忙。”
這下我一只手拎著火把 ,一只手抓著小刀的軍刺,兩個人加快進度往前走,只希望能夠快點找到老黃頭他們。听剛才的槍聲,他們現在說不定都已經遇到了那個非人非鬼的玩意,要真是那樣的話,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我邊走邊想,沒注意周圍有什麼,小刀跟在我身後,也不知看到什麼了,突然上前抓住我,低聲道︰“我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我正在想老黃頭的事,根本沒听懂小刀說的話什麼意思,脫口而出道︰“什麼地方不對勁?”
小刀道︰“你之前也听那個貴妃說了,那些爬到我背上的黑蟲是從地下爬出來的 ,平時幾乎什麼東西都吃,甚至逼得貴妃都要躲到銅鏡里面。但我們剛才遇到的那些黑蟲,卻更像是寄生蟲一類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我之前還真沒注意過這點,此刻听小刀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皺眉思索了一番,問道︰“那依你的看法,這都是怎麼回事呢?我可是親眼看到那些蟲子趴在你身上的。”
小刀點頭道︰“這點當然是毋庸置疑的,我只是想說,貴妃說的東西跟我們看到的那些黑蟲真的是同一種東西嗎?”
“難道在這里面還有別的蟲子?”
小刀一臉的嚴肅,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楮,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如果真的像貴妃說的那樣,那這里應該早就被那種蟲子吃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們現在看到的甬道並沒有任何的損壞,這是為什麼?”
小刀這家伙腦子跟開了掛一樣,一會一個想法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 ,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能象征性的問道︰“為什麼?”
“這是有東西是那種蟲子的天敵,正是因為那種東西,所以那種蟲子才沒有泛濫成災,保持在一個平衡的水準上。”小刀冷聲道︰“而且如果我的眼楮沒有瞎的話,我們面前的那玩意應該就是黑蟲子的天敵。”
這句話我懂了,連忙轉身,卻見在我們的前方靠牆站著一個小小的黑影,黑影的頭發似乎很長,幾乎垂到了地上,倒像是個小女孩,只是這里的光線實在太暗,我們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臉。
“是個小女孩。”我看著前面的輪廓,驚訝道︰“這里怎麼會有小女孩?難道我們又遇到了一只鬼?而且這只鬼還是貴妃的女兒?”
不得不說,這確實很有可能,我正思考著要不要過去跟小女鬼打個招呼,小刀卻猛地拽住了我的手,指甲掐緊了我的手掌 ,緩緩道︰“你看清楚,那不是鬼,也不是小女孩,那是一只濕婆。”
我不禁愕然,轉手把火把往前推,前方火光頓時大盛,我這才看清楚前面靠在牆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那確實是一只濕婆。
不過那只濕婆不是靠在牆上的,它是吊在牆上的,兩只有力的爪子死死地釘著牆,身體顯得十分干癟,背後長而密的毛發蔓延開來,幾乎覆蓋了它的整個身體,最後毛發垂落,看起來就像小女孩的秀發。
“怎麼辦?”濕婆好像懼光,我剛把火把往前推,卻見它一抬爪子,蓋住了自己的眼楮,不斷地往後退。
“濕婆又叫水猴子,一般多出現在南方沿海一帶,跟一般傳說的禁婆不同,禁婆渾身干燥,怕火,一般多是人類吸收過多的尸氣,須發變成形成。”小刀盯著我們面前的濕婆,接著道︰“但濕婆卻是實打實的猴子所化,猴尸受到尸體侵染,最後成為濕婆,比禁婆更具有攻擊性。”
“那這玩意是不是怕火?”我嘗試著拎著火把向前,濕婆被我逼得緩緩後退,似乎很害怕我們的樣子,我慢慢的有了信心,道︰“看起來這玩意跟禁婆也差不多,怕火,我們手上有火把,它不敢亂動。”
豈知小刀卻從面拉了我一下 ,低聲道︰“不,濕婆是不怕火的,它們的身體會不停的往外滴水,讓它們始終保持濕潤的狀態,同時也能讓它們跟同伴交流。”說著小刀頓了下,咽了口唾沫接著道︰“這家伙往後退不是因為害怕,它是在等同伴過來,同時把我們引到陷阱里面。”
我怎麼沒想到區區濕婆竟然還有這麼高的智商,轉過頭,果然看到另外一只濕婆趴在我們背後的牆壁上,甬道並不寬敞,兩個人並肩走起來都會十分擁擠,現在被兩只濕婆堵住前後,我們就算是插翅難逃了。
現在想起來,我們剛進來的時候趴在我背上的那只濕婆可能也想召喚隊友,只不過被德先生發現的早,它沒有叫來同伴就被殺了。但現在的情況可不同,小刀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們倆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小刀,我說你的身上不會剛好帶著一把槍吧。”前面的濕婆等到了同伴,知道它們已經佔到了上風,又開始慢慢往回爬,在火把的光芒下,濕婆的那張猴臉顯得十分可怖。
“我們是來掏東西的,又不是軍火販子,沒事什麼帶著那麼多槍干什麼?”小刀無語道︰“我特麼現在要是有把槍,我早就一槍一個把這兩個野猴子給打爛了,怎麼會跟你縮在這等死?”
我掂了下手里的軍刺,又把它交給小刀,道︰“玩軍刺我不在行,這東西還是給你帶著把,免得等會我一不小心失手,把我們倆都給弄死了。”
小刀接過軍刺,擔憂道︰“你把軍刺給了我,那你怎麼辦?”然而小刀一回頭,正巧看到我從包里掏出一根干巴巴的黑驢蹄子,叫道︰“什麼情況?你怎麼連黑驢蹄子都帶出來了?”
“黑驢蹄子不是專治粽子嗎?”我愕然。
“黑驢蹄子是克粽子,但我們面前的東西也不是粽子啊。”小刀無語道︰“你這跟黑驢蹄子,除了能當棍使使,根本沒用。”
但我現在身上也沒有別的家伙了,有個黑驢蹄子鎮鎮手倒也不錯,我單手拎住黑驢蹄子,無所謂道︰“那就當棍用吧,總比赤手空拳來的舒服,再說也沒人說黑驢蹄子不能對付濕婆,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小刀見我一臉的理所當然,也懶得多說,恰好正在這時,我忽然覺得眉間一冷,甬道的頂部滴下了一滴水,正落在我眉間。
我一愣,心說甬道上怎麼會滴水?難不成是隔壁家的墳地漏水了?
但顯然不是這樣,我仰起頭,正看到一張奇丑無比的臉對著我,那張臉張開大嘴,露出鋸齒似的怪齒,黑洞洞的嘴里是一條猩紅的長舌吞吐。怪臉的周圍是長長的毛發垂下來,我這時仰著臉,那些毛發幾乎都要伸進我嘴里了。
原來不止兩只濕婆!
我突然看到頭頂有張臉,頓時嚇得一愣,整個人都傻了,還好旁邊的小刀反應快,一看到頭頂上的濕婆,伸手直接把我推倒,免得我被濕婆的毛發纏住。說時遲那時快,我這邊剛倒地,那邊小刀提著軍刺,朝上就是一下。
但濕婆速度快捷,小刀這一下縱然快,也只是捅在濕婆的肩上,沒有捅到要害。濕婆被小刀這一軍刺下去,整個肩膀都被捅穿了,濕婆疼的亂叫,爪子松開牆壁想去抓小刀,但小刀早有防備,提著軍刺往下一甩,濕婆掛在軍刺像只無助的小狗,直接被摜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趁現在,打它的頭。”小刀見我還在遲鈍,叫道。我這才驚覺,抓起手邊的黑驢蹄子就是一頓猛砸,專找濕婆的腦袋砸,幸虧我這驢蹄子又硬又干,繃緊了跟鐵棍一般,我又分外賣力,直接把濕婆整張臉都給打爛了。
兩邊包圍的濕婆見我們動手自然也沒閑著,兩只濕婆在牆壁上奔跑如風,我們這邊剛把上面的濕婆制服,另外兩只的包夾已然來到。
不過多虧小刀厲害,手握著一柄軍刺,竟然硬是逼得兩只濕婆都沒辦法近身,那柄軍刺在他的手里宛如長了眼楮一般,總是能盯緊濕婆的任何行動,我則握著黑驢蹄子在一旁幫手,雖然造成不了實質傷害,漲漲氣勢總還是可以的。
“我們總是這樣下去也不行啊,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倆全仗著小刀支撐,濕婆才沒沖進來,但小刀本就有傷,要這麼耗下去,我們倆必死無疑。
但小刀根本無暇多說,眼楮一直死死盯著濕婆,我這邊看的正著急,沒料到腳下有東西突然纏住了我的腳腕,直接把我甩倒在地上。
這下甩的我心口都要裂了,我一抬頭,卻見一張殘破的猴臉正咧開大嘴,已經抵到了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