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伊裕安的話，‘灰原哀’冷笑，“我可不是她，別把我當傻子。一個小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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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的傷不輕，而且都是槍傷。”
伊裕安也笑了，“這麼說你不信？”
“理由，我需要一個能讓我完全相信的理由。”
“好，那我就給你這個理由。”伊裕安伸手進口袋捏著系統，稍微沉吟兩秒說︰
“其實我和你都是殺手，不過你主要依靠藥物殺人，而我主要依靠槍械。”
“而那個害你變成這樣的柯南，則是一個公安派出來的臥底。”
“別看他是小孩的模樣，但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其實是一個侏儒人，平常就隱藏在一個偵探家，悄悄收集關于我們的資料，然後逐一鏟除！”
听到這里‘灰原哀’皺眉，“等等，你口中說的我們是指……”
伊裕安抿嘴，一個想法劃過大腦，理由張口就來，“我和你是一個黑衣組織雇佣的殺手。那個組織都以酒名為代號。”
“柯南其人就是受公安的指示，裝作小孩的樣子，臥底在一個偵探家，暗中悄悄搜集這個組織的信息，並且他對我們，恨之入骨。”
“為什麼？”稚嫩的女音問。
“因為我們和那個組織有關系，因為……我們是殺手。”
伊裕安勾唇，“我們手上不止有一條人命。像他這種自詡正義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我們。”
看著陷入沉默的女孩，伊裕安決定在加把勁。
“不信？”伊裕安拿出手機隨便搜了幾個生物名詞，以及一些理論念給床上的小人听。
“熟悉嗎？”
‘灰原哀’沒說話。
因為這些東西她真的一听就懂。
就算有些理念並不合理，但因為是伊裕安現場搜的，網上的東西，沒經過權威認證的多了去了。
如此看來，這些不合理的存在反而顯得合理了起來。
但是光憑這個，也不能說明伊裕安說的話就全是對的！
面對‘灰原哀’還有疑惑和質問的眼神，伊裕安微笑，“當然，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
“不過我們可以試一試。”
“試什麼？怎麼試？”
“那個柯南可是對黑衣組織恨之入骨，只要一牽扯到組織的事，他別的什麼都可以不顧。”
“這是他身為公安的使命。我們可以就用這一點來試探他。”
“可以。”‘灰原哀’微微點頭。
“那……我在這個柯南身邊的身份是……”
“你？我們原本商量的計劃是你裝作被人追殺的小女孩，悄悄打入柯南身邊，好伺機對他下手。”
“不過可惜……你在他身邊這麼久了都沒下手成功。”說著伊裕安故意露出懷疑不滿的神情。
儼然有一點懷疑‘灰原哀’是不是故意放水的意思。
這讓床上的‘灰原哀’身體發熱，有些憤怒，“別這麼看著我，至今沒下手成功，是她的原因，我的甦醒只是來保護她的。”
“呵，你們都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灰原哀’沉默。
見鋪墊的夠多了，伊裕安看了看時間打算走了，再不走毛利蘭該來了。
“試探的事可以推遲一點，現在你先好好養傷。我下次來看你。”
已經走到門邊的伊裕安手剛握上門把，身後傳來急促的挽留聲。
“等等！”
伊裕安停住沒有說話。
“最後一個問題，‘她’也是侏儒嗎？為什麼她會懂這麼多生物知識？這本不該是一個小女孩能掌握的東西。”
伊裕安垂眸。
思考了一瞬間，他決定什麼也不說，“你覺得呢？”
留下這麼一句話，伊裕安開門出去。
剛剛抬頭就看見走過來的毛利蘭，伊裕安神情自然的微笑打招呼，“小蘭，你來了？剛好，我也要回去了。”
房間內听到這些對話的‘灰原哀’陷入迷茫，所以……她到底是不是侏儒呢？
察覺有人要開門進來了，‘灰原哀’連忙閉眼裝睡，來者進入房間，和伊裕安完全不一樣的氣息來到床邊。
‘灰原哀’能明顯感覺到這是一個女孩子。
但是目前還不清楚情況的她只能裝睡，不敢輕舉妄動。好在毛利蘭沒有逗留多久，就離開了。
房間內再次剩下‘灰原哀’一個人時，她悄悄睜開眼看著頭頂，皺眉思考著伊裕安最後的那句話。
你覺得呢……
“什麼叫你覺得呢？是認為這個問題太蠢了嗎？”
離開醫院的伊裕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系統揪出來和自己視線平齊，“說吧，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宿主……”被捏著命脈的系統搖著尾巴試圖賣萌，但被伊裕安無情打斷，“賣萌沒用。”
“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真的不知道……”系統可委屈了。
灰原哀會出現第二人格，這在原劇情里根本就沒有的事好嗎！
現在劇情脫軌了，它還害怕會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呢！
伊裕安沉默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這幾天的不節制，給雪莉嚇得太狠了？
不會吧……
也不知道這個第二人格好不好忽悠，如果不好忽悠的話，他在她身邊已經暴露了不好的一面，為了馬甲不掉……
伊裕安最近可要盯緊這個‘雪莉’了，一旦發現不對，就將人處理掉。
不過這是最後不得已的選擇，在醫院動手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的……
一連一個星期，一直處于第二人格狀態的‘灰原哀’都沒有換回去。
為了區分她和第一人格，伊裕安決定以後叫這個第二人格雪莉了，畢竟和以前的她相比，現在的‘雪莉’更符合組織的風格。
不過這個稱呼可不能讓她知道，畢竟雪莉一听就知道是酒名。
一個星期零兩天。
已經能下地的雪莉堅持要出院，她急于去試探那個晚她一天甦醒的侏儒男孩——柯南。
警視廳附近，小小的身影抱著娃娃在街對面盯著那些警車看。
“你確定這麼做有用嗎？”帶著耳機的雪莉語氣冰冷。
“你想知道答案不是嗎？”伊裕安溫柔的聲音通過耳機傳來，朦朧之中，有一些失真。
“如果你騙我……她就成殺人犯了。”
“不，不用我騙，你口中的她，已經是殺人犯了，而且是殺了好多人的那種……”
伊裕安篤定的語氣，讓雪莉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原本她的出現就是為了保護灰原哀的，一旦這次試探真的證明了那個叫柯南的小男孩有問題……
雪莉抬頭看著街對面的警視廳。
眼底的寒芒讓人不忍直視。
“如果是真的……你們一個也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