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坐在車里等著接應尹裕安。
行動耳麥里,波本退出了通訊,沒一會兒尹裕安也退了出去。
朗姆一直待在里面不說話,現在也只有琴酒和基安蒂了。
基安蒂架著狙擊槍在另一棟大樓上放風,最後撤走的她,親眼目睹波本被警察帶走的畫面。
當尹裕安和涼月來到指定地點和琴酒匯合時,琴酒親愛的伯來塔m92f手槍已經對準了尹裕安。
“波本被抓了,亞力,我有沒有說過適可而止。”
“如果你不想在這里和我打起來的話,我勸你最好把槍放下。”尹裕安低頭按著手機,絲毫不把琴酒的槍口放在眼里。
“亞力,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尹裕安抬頭,“我懷疑波本是臥底。”
“這不是你把他留在大樓的理由,波本還有用。”琴酒慢慢扣上扳機,“理由不成立。”
“這是……那一位的指令。”尹裕安當然知道就憑他一兩句話,就把什麼也沒做的核心成員波本留在大樓上讓警察抓捕是不行的。
這樣怎麼看他自己才是臥底。為了削弱黑方勢力來了。
所以尹裕安行動前已經給那一位說過了。
不過單單只說‘他懷疑波本是臥底’這一句蒼白無力的話也不行,那一位也不會同意他在行動中故意放棄波本。
所以,尹裕安說的是維斯巴尼亞的事。
這件事是那一位親自在跟的。
如果尹裕安沒猜錯的話,峰不二子是那一位在聯系。
至于怎麼聯系,已經相處到哪兒了,這就是尹裕安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了。
維斯巴尼亞事件,那一位連琴酒都沒有透露太多,波本卻要私自去查?
這不是可疑是什麼?
而且波本能知道這件事,還是上次和尹裕安在河邊踫面的時候知道的。
尹裕安自己都不知道詳細情況的行動,波本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尹裕安的優先級高于波本。
但是,不知道不代表波本可以擅作主張自己去查。
這在組織,是禁忌。
行動沒通知你,你就老老實實繼續做自己的事,私自插手調查不是引人懷疑是什麼?
那一位知道這些後,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尹裕安的計劃。
反正尹裕安在郵件里是這麼說的。
【我懷疑波本有問題,下一個行動中,我會試探一下,可能會和警察有接觸,不過我有把握保證不會透露組織任何消息。——arak】
這麼說,那一位就同意了。
無論尹裕安說的這個有把握是滅口波本,還是能把進局子里的波本安全帶出來,這就不是那一位該操心的了。
那一位只看結果。
知道是那一位的指令之後,琴酒收了槍。
“你最好不要玩脫了。”琴酒冷哼,“我可不幫你收拾爛攤子。”
這是不相信我?
尹裕安歪頭,挑釁的看著琴酒,“怕什麼,波本進去了我自有辦法救出來,當然,救不出來給他一槍就是了。”
“不過……前提是波本不是臥底。否則我只好給他一槍了!”
“滴滴滴——”一直在按的手機響了兩聲。尹裕安自覺的拉開琴酒的車坐上去,拿出後備箱的電腦打開。
連上手機之後,一個畫面傳輸到電腦上。
涼月去開尹裕安的斯巴魯了,琴酒的車里伏特加萬年不變的充當司機。正盯著電腦畫面看的尹裕安輕笑,“來了,最後的考驗。”
——
“啪!”目暮十三憤怒的拍著桌子,“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鈴木財團家的大小姐就算了,那些孩子呢!他們還是孩子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看著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室透,目暮十三抓狂的恨不得上前去掐死他。
鈴木園子現在還在急救室,柯南背部燒傷,灰原哀手臂燙傷,另外三個孩子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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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
這個社會是怎麼了?
如果說對鈴木園子下手,還有可能是財團之間的競爭,亦或者是報復之類的,目暮十三還能理解,可是柯南他們還只是孩子啊!
眼前這個金發的家伙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可是無論目暮十三用盡什麼辦法,安室透就是不開口。甚至還極具挑釁意味的沖目暮十三冷笑。
真是欺人太甚!
拍著桌子大喊大叫的目暮十三恨不能給安室透上刑,關鍵時刻被左藤美和子和高木涉拉住了。
審問無果,目暮十三氣憤的離開審訊室。
安室透坐在椅子上低頭養精蓄稅。
他的領口下方戴著的是從那把狙擊槍上掉下來的黑色小東西,湊近了看才知道那是一個小型的攝像頭。
這玩意兒不知道能不能傳遞聲音,為了不暴露什麼給那個恐怖的男人,安室透打算這一趟來警視廳‘幾日游’里,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以免被亞力看出什麼來。
安室透在來警視廳的路上已經想明白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他之所以被懷疑,應該就是上次和亞力見面,他多嘴詢問的維斯巴尼亞的事。
那時候亞力沉默,他原以為是組織有什麼大事在背著他秘密行動,原本打算按兵不動等事件發生的,可事關兩國,安室透完全坐不住。
無奈之下,悄悄調查了兩次。沒想到就是這兩次,讓他在組織里被打上了問題的標簽。
知道自己被懷疑的那一刻,安室透就想清楚了,維斯巴尼亞的事情,亞力或許自己都不清楚,所以那天他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想到自己卻誤會了,擅自行動調查反而把自己置身于一個困難的處境。
不過如果時光回朔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事關兩國,安室透不得不小心。
那天的調查結果顯示最近組織的其他核心成員,雖然都沒有接到明確的郵件指示,不過正在進行的某些行動,多半都是在維斯巴尼亞王國附近的。
這人安室透既放心又擔心。
放心的是,組織還沒有制定好行動計劃。
擔心的是,組織確實有要往維斯巴尼亞王國搞事的念頭。
就是不知道這次事件,誰會來當指揮?
還是亞力嗎?
想到那個黑發藍童神情冰冷的人,安室透不禁眼露厭惡。
亞力,一個比琴酒還難對付的人。
琴酒尚且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對小孩子下手,亞力卻相反,光和小孩子過不去!
如果可以,真想把他抓起來,處理掉!
仗著領口上的攝像頭拍不到自己,安室透滿臉的氣憤痛恨以及厭惡。
在心底默默發誓把亞力抓起來的他想起那天接到的紙條,眼底的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