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酒?”尹裕安歪頭。
“曾被莎士比亞比喻作「裝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陽光」的那種酒?”
琴酒冷哼,沒說話。
“這種酒的度數一般在17-20度之間,這次出問題的……是女性成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琴酒帶著伏特加往基地里走。
尹裕安摸著下巴跟上。
要說起雪莉酒,這種酒類型也不少,且這種酒,可以說是至今仍在生產的最古老的醇酒。
結合琴酒說的,雪莉酒的父母都和組織有關,那獲得這個代號的成員和酒名倒也貼切。
就是不知道這種從小就在組織的根正苗黑,怎麼也會出問題?
難道她的父母是組織處理的老鼠?
那也不對,如果真是這樣,按琴酒的性格,雪莉酒根本不可能在組織安全長大。
就算那一位看中雪莉的某些東西,雪莉也應該會生活在無時無刻的監視中,而不是到現在了還有機會‘出現問題’。
跟著琴酒走進基地,通過重重限制,終于來到最終目的地——一個充滿冰冷溫度的研究室。
走進去尹裕安才知道琴酒早些時候已經叫人控制住這里了。
看著周圍站了一圈的黑衣人,尹裕安把帽子拉上。
“雪莉,”琴酒帽沿與衣領間露出的雙眼閃著冷光,“上次外出,你為什麼要甩開組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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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權利不回答這個問題。”茶色頭發的女孩穿著白大褂,就算被一堆人圍著,她仍然鎮定自若的收拾桌子上的研究資料。
“而且,琴酒,你這種什麼時候都懷疑別人有問題的性格,真的很令人討厭。”
“是嗎?”琴酒掐掉煙,“我想你甩開組織的人,是去和宮野明美見面了吧?”
雪莉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
“既然知道,你還這麼大費周章的找過來,我該說不愧是組織的頭號人物嗎?”
“哼。”
一把伯來塔 m92f 手槍頂在雪莉後腦,“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樣,雪莉。”
“你姐姐可是還在為組織盡心盡力的工作……”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你給她下的命令……”
“彭!”一槍,從大門的位置射來。
尹裕安平靜的舉著槍,陰郁低沉的嗓音響起,“作為代號研究成員,外出私自脫離組織視野而不報備,我這一槍沒在你頭上開花,是看在那一位的面子上。”
雪莉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尹裕安的眼神僵硬而驚恐。
很快她回神,“哼,我知道了。”
“不過拿槍指著還未確定是不是已經背叛的同伴,是你們行動組的傳統?”
“別拿和我那個瘋子比,”尹裕安澹定的放下槍,“我只是覺得你該對琴酒尊重一點。”
尹裕安也有傲氣,加入組織這麼久,他和研究成員接觸的不多,也就不理解為什麼在外面殺人隨性的琴酒為什麼會在這里和雪莉磨磨唧唧。
別說組織里代號成員之間有優先級一說,就算沒有,經常和琴酒混在一起的尹裕安早已經把琴酒當成自己人了。
相比一個才見面的小丫頭,她還敢這麼和琴酒講話,尹裕安沒一槍打爆她的頭,確實是看在那一位的面子上。
更何況這次雪莉的問題確實很大。
研究人員外出不說,還私自避開組織視線單獨行動,嘖,琴酒怎麼能忍得下不開槍的?
“在說別人之前,最好先審視一下自己。”琴酒仍然舉著槍,不過槍口卻不是對著雪莉的後腦了,而是太陽穴。
“和你相比,瘋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琴酒冷眼看著雪莉,嘴里的話是懟誰在場的人都清楚。
“好了,你們兩個過來不會就想在我這里吵一架吧?”雪莉露出和琴酒十分相似的表情,“琴酒還有……”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代號。”尹裕安藏在帽子下的眼楮微微眯起。
“哼,還真是高冷。”
“不,我們來除了警告你之外,也是正式通知你,你姐姐的行動……半個月之後開始。”
“在此之前,你們將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收起槍,琴酒轉身,“我們會派人過來,雪莉,你最好不要再耍什麼花樣。”
“伏特加,走。”
路過尹裕安時,琴酒冷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嫌棄讓尹裕安炸毛。
礙于還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尹裕安忍住沒發火,大步跟上琴酒的步伐走了出去。
離開基地尹裕安掏出槍對著琴酒,“把話說清楚,你剛剛什麼眼神?”
“亞力?”
伏特加懵了。
這什麼情況?亞力又發瘋了?
“雪莉還有用,那一位不會允許你殺她。”琴酒同樣舉槍回身。
兩大組織要員在這個月黑高飛的晚上,就這麼舉槍對視。
夾在中間的伏特加愣了一下,決定不參與。
不過他悄悄地挪到了琴酒側身後半步的位置,一旦真的打起來他也能迅速拔槍射擊尹裕安。
“所以?”
怎麼說剛才尹裕安也算幫琴酒出氣了,但是琴酒就是這樣對自己的?
嫌棄?刀劍相向?
“我只是覺得心情不好的你更麻煩,沒別的意思。”這算是解釋了琴酒為什麼嫌棄的看了尹裕安一眼。
“這次叫你出來,是那一位的意思,你對那兩個小孩出手的事波本也報給了那一位。”
“那一位叫我盯著你不要搞出大事。亞力,最近你情緒起伏很大。”
琴酒看著尹裕安,銀白的長發被風吹起,“你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無故對倆小孩出手,今晚又對代號成員開槍,亞力最近狀態不對勁,容易失控,不太適合參與組織行動。
他需要休息。
“呵。”尹裕安收起槍,“我看最需要休息的人,是你。”
有事沒事坐著那輛破車到處晃蕩,不是在處理老鼠就是在處理老鼠的路上,看誰都像老鼠的琴酒才是貨真價實的蛇精病!
他才需要休息!
“半個月後,那個行動我再聯系你。”
把槍放回口袋,琴酒坐上車降下窗口,“那一位說你在日本的個人生活,組織可以不參與,但是組織行動必須參加。”
“希望半個月後你的情緒能穩定下來。”這明顯幸災樂禍的語氣把尹裕安氣的不輕。
車窗緩緩升起,伏特加坐上駕駛座,這輛尹裕安口中的破車緩緩駛出他的視野之外。
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尹裕安的心情在要炸不炸的邊緣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