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焦急的等在外面,“木下伯伯已經進去很久了……”
“彭!”一聲槍響。
所有人震驚,柯南第一個沖了出來。
“木下伯伯!”
“木下伯伯,”打開門,木下五郎躺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血淋淋的手臂,柯南跑過去,“木下伯伯,你沒事吧?”
“被他逃走了……”
木下五郎痛的冷汗直流。
手臂上的槍傷汩汩地往下流血,很快榻榻米上就染紅一大片。
警察先生沖到窗邊,“他逃到樹林里去了,快追!”
“是!”
柯南扶著木下五郎,目送警察帶著巡衛跑出大門。
“木下伯伯,剛才發生了什麼?上原先生為什麼會對你開槍?”
木下搖頭,“我剛才打算勸他去自首的,可他卻突然向我射擊……”
柯南目光往下,下意識的查看木下手上的傷,良久,他開始環視房間里的情況。
之後柯南皺眉。
不對勁,這里不對勁!
但是一切又看起來很正常……
注意到柯南的表情,木下五郎暗中驚疑。
這孩子……確實不一樣!
還好木下最終听了尹裕安的話,在對自己開槍自演苦情戲碼的時候,沒有把槍口貼在衣服上射擊。
否則此時他已經被柯南看穿了。
柯南失去了原劇情里此時該掌握的‘衣服上的焦湖’這一關鍵證據,所以對木下沒有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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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通之前在龍神號上收集的被尹裕安破壞的現場證據。
柯南的推理漸漸成型,他的想法停留在上原康夫可能有同伙這一塊上。
順著這一思路去想,柯南腦海里不停的過濾這兩天來見過的人。
將這邊抓捕上原康夫失敗的消息傳到毛利小五郎那邊,村長三上武男一听,連忙動員村民一起去樹林里尋找。
遠方天空漸漸出現光亮。
柯南站在居室門口,看著里面熟睡的尹裕安,輕輕拉上紙門。
雖然很不想這樣想,但柯南發現,無論他怎麼排除,‘上原康夫的同伙’這個身份,套在尹裕安身上,再適合不過。
明明說是毛利叔叔的推理迷,卻對演講活動不感興趣。
而且在演講發生意外時,尹裕安也不在現場。
濱田幸二身亡的時間段,大概就是毛利叔叔被引出去的那段時間,在此期間,本該在睡覺的尹裕安也不在……
可疑,太可疑了!
想起尹裕安說那段時間他一直和木下五郎待在一起,柯南決定去確認一下。
木下五郎的嫌疑排除了,如果尹裕安真的是和他待在一起的話……應該也不可能犯罪?
除非……他用了什麼手法,能在殺害濱田先生的同時,讓木下先生為他做不在場證明!
柯南跑出旅社,迎著朝陽,他的腦海里漸漸浮現尹裕安溫柔的笑臉。
腦海里的畫面背景為暖色系圖片,點綴著小花兒,圖片正中間的尹裕安推著眼鏡,雙眼眯著笑得溫和。
“最好不要讓我確定……你就是犯人!”
柯南漸漸跑遠。
而原本在睡覺的尹裕安,在柯南關上門的瞬間,就睜開了眼。
他換上易容臉,戴上假發,換好風衣,拉上帽子,從窗戶翻出,輕輕借力便翻身上了屋頂。
小心的避開可能暴露的方位,尹裕安繞了一段距離,跳下房頂,自然的走在街上。
全過程中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像個幽靈。
【來港口。——arak】
【ok。——bourbon】
很快,一艘小型輪船駛來,在離岸邊還有三米遠時,尹裕安助跑兩步就跳了上去。
落在船上,輪船不僅沒有晃動,就連尹裕安落地的聲音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安室透呼吸一屏,調笑,“身手不錯。”
尹裕安斜了他一眼,“你也是。”
安室的訓練資料他看過,確定不錯。
“回去嗎?”
一大早安室透就收到尹裕安的郵件,準備一艘船等他通知。
安室原以為尹裕安是要回去,可是見到他之後又隱隱感覺不對。
“不,去昨天我們去的那個山洞。”
果然,尹裕安根本沒打算就讓劇情順著往下走。
等安室透叫船上的人把船開到山洞附近,他和尹裕安一起站在船頭往山洞那邊看。
“里面有人?”
此時柯南已經發現了死在洞中的上原康夫,並且因為尹裕安的摻合,讓他晚一步發現木下才是真凶手。
所以在木下跟著柯南和三上鈴鈴進入山洞後,他沒做防備,被木下偷襲得逞挾持了三上鈴鈴。
“為什麼?”柯南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要怪就怪他們,妨礙我找金塊!”木下五郎笑得陰險又得意。
“沒想到啊小偵探,你還真能找到這里來。”
“好了,偵探游戲已經結束了,現在是恐怖游戲時間。”木下五郎哈哈笑著,“你猜猜看,你們兩個誰先死呢?”
木下五郎左手挾持三上鈴鈴,右手用槍抵著她的頭,一臉壞掉的表情看著柯南。
“啊,柯南——”三上鈴鈴畢竟是真小孩,哪見過這場面,直接崩潰的大哭起來。
“可惡!”
身邊沒有合適的東西,柯南腳上的增強鞋也發揮不了作用。
“我早該想到的,當時我就覺得房間里有什麼不對勁,原來是彈孔的位置不對!”
回想起木下五郎演的那出苦肉戲,柯南自嘲,那麼明顯的破綻都沒看出來。
因為木下五郎是自己對自己射擊,所以開槍時槍口自然往下傾斜了些,留下的彈孔就會離腳邊近一點。
如果是上原康夫對木下五郎射擊,那槍口就會是水平的甚至會有一點向上抬。
當時柯南觀察傷口以及現場時,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說不上來。
現在看到木下五郎拿著槍洋洋得意的大笑,他才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不過還有一些疑點他沒搞懂。
“為什麼你要虐待濱田先生?”柯南突然冷靜下來。
“虐待?”
“濱田先生手上有多處劃傷,如果你想要知道金塊的具體位置,只需要審問他就行了吧?可是你卻選擇用小刀,一下又一下的割開他的皮肉!”
“這還不是虐待嗎!”柯南義正言辭,把木下講懵了。
“我從來沒有虐待過……”
想起尹裕安曾說的話,木下五郎一愣,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
“太有趣了!簡直太有趣了!”
柯南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小偵探,我只能告訴你濱田身上的傷,不是我弄的,好了你還有什麼疑問都說出來吧。”
木下五郎將槍口對準柯南,挾持著三上鈴鈴慢慢後退。
“好,那我問了,濱田先生身亡的那段時間,尹裕安是不是和你待在一起?”
“是……”木下笑容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