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點點頭,道︰“我派人打探過,應該是在牧雲山莊藏香閣的暗櫃里……”
“哦?那麼多燻香,我們如何分辨哪一個是奇紅香?”甦七七有些迷茫地問道。
說罷,眼楮直直地看著王掌櫃。王掌櫃下意識地躲開了甦七七的注視。嘆道︰“也罷,老夫就和你說了吧……這奇紅香可不只是名貴的燻香……它還是一味奇門秘藥……”
“牧雲山莊?您要我去那里做什麼?”甦七七疑惑地問道。
“哦?何以見得?”甦七七接口道。
王掌櫃半眯起一雙小眼楮,一臉神秘的道︰“據說,它不只有提神醒腦之功效,還能在短時間內為練武者加持體能,激發數倍功力……”
听王掌櫃如此一說,甦七七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王掌櫃又給甦七七沏了一杯茶。而後放下茶壺,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了一會兒,才一臉憂愁地道︰“南宮姑娘,老夫想麻煩你去一趟城北的牧雲山莊……”
甦七七愣了一下,問道︰“這麼急嗎?”
樊將軍不置可否地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的芭蕉葉,喃喃地道︰“沒錯,今夜是最佳的機會……”
啊?這任務來得太急了吧?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哎,想到進京途中還要仰仗這位大將軍的幫助,甦七七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那令牌長啥模樣?將軍可否細說一下……”
樊將軍點點頭,道︰“我給你描個圖樣吧……”說著,讓王掌櫃拿來紙筆,親自描繪了牧雲山莊通行令牌的圖樣。
甦七七看他專注地描繪,忍不住上前觀看,只見他落筆簡練利落,寥寥幾筆,便畫出了令牌的外觀特點。當他將圖樣遞給甦七七的時候,又叮囑了一句︰“這令牌一共五個,只有牧雲山莊的管家和幾個主事的大丫鬟才有,你想辦法弄到一個就行!”
甦七七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但是令牌拿到後怎麼開啟藏香閣的暗櫃?”
樊將軍偷偷瞄了一眼王掌櫃,沉吟了一下,道︰“只需將令牌放入暗櫃表面的凹槽即可……”
甦七七看了一下天色,道︰“將軍,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樊將軍和王掌櫃對視了一眼,而後搖頭道︰“沒有,你先回去吧……三日後,城外柳林會合。”
甦七七應了一聲,便告辭而去。
等她回到前廳店堂的時候,秦川等人早已坐立不安,看到她出來,才松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秦川見甦七七神色凝重,忍不住上前問道。
甦七七微微笑道︰“沒事,我們先去王掌櫃預定的客棧住下,晚上還有一件事要跟大伙商議一下……”
秦川等人都表示贊同,而後一行人離開萬友茶坊,前往相隔兩條街的悅仙客棧。
晚上,眾人吃過茶飯,便商量起夜探牧雲山莊、盜取奇紅香的事。大家七嘴八舌地發言,最終確定由甦七七和秦川執行,崔婆婆負責接應。
三人各自回房換了夜行服,等到二更時分,便一起潛出客棧,向城北的牧雲山莊摸去。
一路上冷冷清清,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三人繞了許久的路,才找到牧雲山莊的後門。甦七七和秦川運起輕功,悄無聲息地躍上山莊的高牆,進入內院。隨後,甦七七去尋找藏香閣,秦川則想辦法盜取通行令牌。崔婆婆則守在後門的幾株桂樹後面,隨機行事。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甦七七和秦川再次會合,在樹影的掩護下,來到了王掌櫃提到的牧雲山莊的藏香閣。甦七七用暗器撬開了門鎖,剛進去,便被撲面而來的奇異香味燻得頭皮發麻。緊跟其後的秦川也不由皺了皺眉,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甦七七心里暗道,這燻香的味道還真是奇怪!她揉了揉鼻子,而後聞著香味找到了藏香閣角落的一個暗櫃。借著微弱的月光,找到了櫃子上的凹槽,將秦川盜來的令牌放了上去,只听輕微的機械轉動聲,暗櫃的門便打開了,露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上面貼著一張封貼,寫著“奇紅香”三個大字。甦七七將錦盒打開確認了一下,將它遞給秦川,秦川接過來,放進了懷中。兩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藏香閣。
樊將軍擰眉思索了一會,道︰“明日,我會安排你們和顧大人見面……”
“哦,多謝將軍。不知將軍還有什麼需要我等配合的?”
樊將軍微微抬了抬眼皮,轉向王掌櫃,沉聲問道︰“牧雲山莊的事,你和南宮姑娘說了嗎?”
甦七七嗯了一聲,沒再開口追問,心里默默梳理著王掌櫃提供的相關信息。她還沒理清頭緒。突然看到王掌櫃站了起來,急匆匆地向側門走去。不一會兒,王掌櫃便領著一身便裝的樊將軍走了進來。
甦七七忙站了起來,向樊將軍施了個禮,樊將軍也拱手回禮,而後三人至茶桌旁坐下,邊喝茶邊聊起正事。
“樊將軍,顧大人可好?”甦七七率先問了目前最關心的事。
“他很安全,我把他暫時安置在王掌櫃的另一處宅院……”樊將軍淡然地道。
甦七七輕輕哦了一聲,接著問道︰“我們方便去探望一下顧大人嗎?”
王掌櫃似乎害怕甦七七變卦,連聲道︰“不難,不難,那奇紅香味道十分奇異,與尋常燻香一聞就能分辨出來。只不過要拿到它,得先拿到牧雲山莊的通行令牌!”
“這麼厲害的東西,人家的鎮宅之寶,應該不會隨意放置吧?”甦七七又咨詢了下那奇紅香的儲藏情況。
王掌櫃低眉順眼地點點頭,恭敬地道︰“小的已經跟南宮姑娘交待清楚了……”
樊將軍微微頷首,又對甦七七說道︰“你的人方便今夜去牧雲山莊嗎?”
“牧雲山莊的……奇紅香……”王掌櫃有些窘迫地道。
“啊?您讓我去偷人家的寶物?”甦七七瞪大眼楮,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老夫想請姑娘幫我到牧雲山莊取一樣東西……”王掌櫃猶豫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說道。
“哦,要取何物?”甦七七見掌櫃欲言又止的樣子,更加好奇起來。
她的話音剛落,王掌櫃的臉便騰地紅了起來,尷尬地笑了笑道︰“其實,也不算偷,只是借用一下,稍後過了飛雲山,便可雇人歸還原主……”
說著,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而後繼續說道︰“此事關系重大,稍後我會告訴你其中的緣由……”甦七七沉思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此事略有不妥,于是直截了當地問道︰“現在不能說嗎?”
(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