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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全綠洲的人都看著自己和陳家的關系,別看這是一方朝堂,朝堂之上的事,隨時到了晚上,就變成了街談巷議的新聞。
想了想莊心宣陳志明進來于他共進午餐。這個時候的莊心,經過一夜好睡,臉上的紅疹已經都沒有了,依舊是那麼光彩招人。
想一想,對陳家昨天已經是一個拳頭,今天吃一頓飯也就是一顆糖了,不光給什麼,好歹是要給的!
陳志明不太願意陪宴,因為吃起來實在太累,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找上門來又不得不去,而女王陛下的午宴讓你來陪,一定是莫大的賞賜。
在三呼萬歲之後,陳志明跪在一邊,看著宮女們流水一般的開始上菜。100多個小碗兒,已經在前面的桌子上布好了,對于莊心來說,這些飯菜也沒有什麼過于新奇的。
在莊心綠洲上這種所謂宮廷御宴,說到底是不太可能創新的,只能是那些熟絡的菜式和相應的菜肴才可以,這是為了防止所謂的下毒和刺殺的情況出現。
好在莊心還比較年輕,所以她自作主張要求御膳房每天做一個菜的更新,或者上一個新菜,當然條件自然是有吃菜的人替他試吃,今天的新菜是鯉魚三吃,這道菜據說是從新月綠洲傳過來的,象征著那里的領主大人的愛情。
一般清蒸一邊紅燒,中間的魚腹之中藏有乾坤,超級美味的魚湯,不過端上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碗連在一起了,一小碗的紅燒,一小碗的清蒸,還有一小碗的魚湯。好在這是新式創新,又做了另外一盤完整的,有一盤完整的菜在莊心的面前,以用來展示整個菜的創新過程。
莊心好奇的在下人們的示範下看了看整個鯉魚三吃的菜樣,然後又親自用筷子捅破了魚腹,美味的魚湯立刻流了出來,香飄四溢。
很快莊心品嘗了這道菜,覺得味道很不錯,將自己用筷子捅破的完整的這一盤鯉魚三吃送給了底下跪著的陳志明。
“陳閣老嘗一嘗吧,這道菜乃是宮中最新創作的味道,非常的不錯!”,莊心一邊吃著,一邊和陳志明進行對話。
一般來說她的飯通常都是她一邊吃一邊問詢臣子,臣子的跟前也放著碗筷,不過說實話一般沒有工夫吃,只能不停的回答主子的問話,如果賞賜多了,總要不停的跪著磕頭,腰都受不了。
說到這鯉魚三吃,陳志明心情有些緊張。原因無他,這道菜他是知道的,流傳于新月綠洲,他生怕對面那位主子興致起來,恐怕會詢問問莊毅的問題。如今兩邊已經勢如水火,表面上還沒有什麼動作,但是實際上雙方都在防備著對方。
這個局勢在莊心綠洲上更為明顯,不過作為陳家對這件事是主和的,所以一般不會參與。
在外人看來,覺得陳家主和通常是因為所謂的資源浪費和資源緊張,老臣子嘛,一定是愛惜資源。
但實際上在莊心心中看來,人家這麼做也是乖巧的。這里是莊心綠洲,而那邊是莊毅的新月綠洲,陳家為莊家服務三代,兩邊都是莊家,難道陳家只幫莊心不幫莊毅或者只幫莊毅不幫莊心?這根本就說不過去,百年家族都是一群成了精的老狐狸精,這是莊心對陳家最為精準的一個定義。
覺得這道鯉魚三吃味道不錯,莊心嘗了好幾口,確實來了一定的興致,忍不住問陳志明,“陳閣老,你對那新月綠洲有什麼看法?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你不妨談一談。”
陳志明自然不會動筷,跪在一邊立刻磕頭,然後悄悄的問道,“不知大人問的是哪個方面,是國體,政治,經濟還是民生呢?”
莊心把筷子放進嘴里想了想說,“就說國體吧,他也有一年半多了快兩年了,听說富得流油,可是我卻沒有發現他的國體是什麼樣的性質。”
“好像既不是莊震的奴隸制,也不是我們這里的民主制,更不是像中州那樣的華夏聯盟普遍采取的那種集權制,但又不像是西方的那種議會制。其實說這個也沒有太大意思,我不過想多了解了解我這位弟弟到底怎麼想的,他作為綠洲的主人如何去安排自己綠洲的。國體、政治、經濟,實際上都能反映出這個人的思想行為的軌跡,這也是您在十幾年前教給我的,對吧?”
陳志明想了想說道,“大人,其實一個綠洲的國體,以綠洲的領主大人為中心,所以變來變去並沒有什麼差別,莊震綠洲以前是莊家的,也是一樣采取民主制,現如今資源枯竭,采取了奴隸制也是迫不得已,作為服務了三代莊家的陳家表示理解!”
“至于新一代的新月綠洲那里,如果采取比較粗獷的管理辦法,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他們富得流油,主要是來源于兩點,一是粗獷的經營,第二他們有自身的一個人才的儲備。”
“哦?”,莊心好奇問道,“陳閣老,你說說看什麼叫做粗礦的經營,什麼叫做人才的儲備?”
其實莊心已經忘了,這些東西早在很多年前陳家尤其是陳志明就教過她,只是這麼多年陳家被她一直在打壓,她與陳家很難再親近起來,而那些新興勢力的又大多是小人,所有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她獨自做主。這個時候她去听建議的時候,早就忘記這些是以前的書本里的內容了。
陳志明有些無奈,不過作為臣子還要回答女王大人的命令,他欠了欠身開始解讀,“所謂一代綠洲資源豐富,所以經營手段較為簡單一些,對于民眾的積極性只要簡單粗暴的進一步激發即可會非常有效!因此在新月綠洲上,民眾粗獷,民風彪悍完全體現了第一代綠洲的這一特點,激發人心,激發動能這樣才能產生更多的效益!”
“不過這種情況在二代和三代綠洲上很難實現,因為一方面是經營數代的百姓,已難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來進行管理,而且城鎮化更加的細致,所謂以前的刀耕火種變成了如今的果樹栽培,精細化的管理就刻不容緩了!在這之前那一代綠洲資源豐富,可到了二代和三代資源就開始緊張,開源節流就需要同時進展,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莊心一邊吃飯,一邊若有所思的點頭,其實這些東西她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隨著陳志明的描述,她對于新月就更加的想往了,“那麼第二點的人才儲備又作何解釋呢?!”
這點陳志明早在幾年前的朝堂之上就備陳過多少次,可惜莊心是听不進去的,當然听不進去有听不進去的原因,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手頭有了一個新礦,或許能規勸一下莊心,對人才的儲備進行一定的加強也是好的!
只是眼前這位女王現在心情好,吃完飯之後心情一旦不好,恐怕說了等于白說。但不管怎麼說,有的說總比沒的說要強。
陳志明想了一想,跪走幾步磕了一個頭,繼續陳述道,“達人,我們在幾年前曾經備陳過這樣的相關法案,提及過對人才儲備的要求,奈何我綠洲資源緊張不了了之。現如今我們有了新礦,這900億華夏幣的總市值或許拿出一部分,可以在未來的數年之內幫我綠洲培養起一批壯志少年!”
“等等!”,這句話說完之後的莊心去加一塊花椰菜,然後就借此打斷了陳志明的長篇大論。
讓你陳志明說新月,結果陳志明說起來自己的教育問題,還打了新礦的主意,這讓莊心有些惱火,不過又不好駁斥那位頭發已經花白的陳閣老的面子,所以她接著吃飯打斷了這個話題。
吃完這個花椰菜,莊心這才說話,“陳閣老,我問的是新月綠洲,你先說新月如何?”
陳志明只好再磕了一個頭,簡單地講起新月的人才儲備問題。“大人,據我所知,新月的管理制度和行政制度比較復雜,抑或說比較神秘,但新月啟用的人,外來人居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除此之外他們有兩個制度值得我們深思,第一是招賢納士,據說常年在全網上進行,掛著所謂的招賢榜,給出待遇最優厚的就是新月,新月肯花巨資來邀請人才,其實也不奇怪,畢竟新月是一個新開發的綠洲,這點對于二代和三代綠洲,方法和手段肯定不能相同。”
“不過第二點我們可以學習,就是新月的教育開始進行推廣。新月拿出了更多的資金投入到教育上,希望通過短期教育能夠提高戰士識字,百姓的識字,力爭幾年內掃除文盲,這些舉措未來是可以繁榮振興整個綠洲的基石!”
莊心一邊吃一邊听,心里卻有自己的小九九,“說來說去都是錢。只要有了錢,這些事情都不難辦!陳閣老你是知道的,我莊心還在乎這點錢嗎?”
“只是綠洲這麼多年來二代交替,資源緊張內耗浪費,我們心里都很清楚,所以我才要打起對新月爭奪的戰爭!我們佔了新月,我們的資金得到了寬裕,你所提倡的教育,你所提倡的民生,包括那些基礎建設,豈不都是迎刃而接嗎?”莊心有些得意的說道。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陳家我可以理解不願意一個姓莊的和另一個姓莊的開戰,但從我這一邊,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實力,我的能力,我的欲望,我的野心,都要比那個傻小子不知道多少倍!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從撿到一塊綠洲,再到撿到一幫人,他有了今天這個規模,如果不是我先動手對他進行保護的話,還指不定有多少人對他覬覦繼而動手血洗呢!!”
想佔人家的便宜,甚至打算搶奪別人的財物,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也就是莊心這個人了!陳志明有些無可奈何,可是也沒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