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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神秘人最大的障礙就是擔心他會是莊心野心膨脹的冷卻劑,所以我們要把他弄走,其實不行弄死也可以,”胖子說道,“等等!弄死不行,如果不行讓他消失就好,他死了莊心會懷疑...”胖子有些躊躇,居然踱起方步來,顯然他要佔卜一卦。
過了一會,他轉過來臉色變幻了一下,一臉苦笑的對大家說道,“這個神秘人還真是一個妙人,他決定莊心起兵的時候他就跑掉了!!”
“這賈先生也能算出來?!!”不止是陳瑩,霍青,連莊毅也都驚訝的要命,姜異人老爺子也都站起來了,“你都問天卜卦到這個程度了?!!”
“哪里啊?!你們都想岔了!!”胖子嘿嘿一笑說道,“巧合了,我剛才卜卦正好算在了他的卜卦上,他算的就是亢龍不悔!!”
這也太巧合了,胖子把小胖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湊巧了,湊巧了!!!”,姜異人老爺子手撫花白胡須呵呵一笑,“嗨!!管他湊不湊巧,是不是真假,我們捉住他哪怕讓他消失就夠了!!!”
柳青在地板上輕輕的翻了一個身,她竟然醒了,相比較其他人而言,她的壓力極大,這個要把保護陳家和活捉神秘人合二為一的任務讓她的頭更疼了。
“不管怎麼樣,今天先見了陳志明,把事情談明白再說吧!!”柳青仰面朝天把兩只手伸到腦後當枕頭,“這個計劃能不能說服他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畢竟那叫借刀殺人啊,嘿嘿!!”
今天天亮的很早,陳志明也起得很早,雖然現在莊心朝堂之上事情已經很少了,而且慢慢的私底下大家也都不怎麼溝通都知道領主大人似乎自有主張,但陳志明心事重重。
畢竟陳家下屬的礦藏已經枯竭,而這件大事簡直是非同小可,陳志明自然明白朝堂之上和民間一旦這件事泄露會有什麼樣的天翻地覆的影響,所以他最近總和大長老在一起想辦法研究對策,但效果並不顯著。
雖然多年的錘煉已經讓陳志明早已對當下的時局洞若觀火,但飽經風霜的他早已一臉滄桑,戰爭的一觸即發他已經通知了新月,但是眼下的自身難保他也是長吁短嘆,不過他並沒有跟莊毅具體講什麼原因,“但是想必新月那幫家伙也都知道了吧?哎!!”
大長老的原話是,“死就死了吧,反正第三代已經在新月生根發芽,這就夠了!!陳家的希望不在莊心綠洲,而是新月之上的那些人,他們的開枝散葉才是陳家未來的希望!!”
話是這麼說,但陳志明覺得有些不甘心,要知道莊毅接觸過他之後,不斷地給他捎來信息,告訴他一定要保全自己,等待莊心綠洲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在哪里呢?!莊毅的大婚之日就是莊心綠洲進攻之時,真不知道這位少年英主會有什麼樣的手段,呵呵,好吧,我就等著莊毅帶著大軍踏上這一片綠洲的那天,我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陳志明轉身匆匆走出了陳家老宅,今天沒有早朝,他雖然不去太陽神宮,但也要到公署里坐一坐,多少年的習慣已經非常難改了,事實上陳家式微,他也就是一個掛名的內閣大臣,坐在公署里雖然有下屬忙來忙去,卻沒人搭理他,幾乎無視他的存在。
這公署是相當于朝堂下面的垂直機構,具體朝堂上的莊心和大臣們的決議下來都會通過公署來發布和執行,相當于中書令,或者是莊毅的新月綠洲的總務院。
但是這個公署目前被新人把持,老臣子只是把持了資源的開發這一塊,屬于老成持重,但正兒八經的政令和文件基本都不走公署,而十幾年前作為公署的總理大臣,只要不上朝,陳志明每天都會在公署里忙的從早到晚,他錯過了送弟弟前往莊震綠洲,錯過了接送三弟的靈柩,錯過了自己的孩子的出生紀念,甚至錯過了自己老伴的辭世。
公署里有著陳高明太多的不舍,太多的情感,所以這幾年來就算不上朝,他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最近出了去大長老那里議事,就是靜靜的坐在公署的廂房里,透過開著的門看外面的下屬忙來忙去,若有所思,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過陳志明沒有想到,今天他的樸素願望難以實現了,他很快就在去往公署的路上被人給截了下來,這並不意外,因為攔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老趙。
“陳閣老,一向大好啊?!!”老趙笑眯眯的從馬車上下來,莊心綠洲有規定,士農工商,商人拍在最末,只能坐馬車,連汽車都不讓買,至于士,自然可以選擇買汽車,不過陳志明是一個傳統守舊的人,所以也是馬車,兩輛馬車正好在路上攔住。
陳志明一撩窗簾,忍不住笑了,“老趙啊,這麼一大早也不是你們的風格啊,去進貨麼?!!”,“不不不,”老趙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貨早就進完了,听說今天不早朝,所以特意堵住你,請你吃早茶順便看看貨!!”
自打莊心拿到了新月的1500億訂單,負責這份訂單的陳明分公司就成了整個首府最熾手可熱的分公司,別看陳志明假裝在朝堂上跟莊毅扮演的陳公子打了一架,但是恰恰是打了一架,負責押運和談判物資的一方還就是落在了陳志明的頭上。
所以一來二去,陳志明倒是和陳明分公司的負責人總經理老趙混得很熟,莊心對這個也很清楚,熟的背後是不熟,甚至是背後捅刀子,所以莊心倒是很放心。
她卻不知道,這倒方便了陳志明和老趙背後的新月的聯系了,隔三差五的喝茶聊天,然後陳志明總會趁機敲詐出一筆銀子來,這對莊心還是蠻放心的,只是和總價值相比實在太少,零敲碎打也不過60個億,莊心著急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不過陳志明心知肚明今天要看的貨是什麼,幾天前老趙就通知過他,說新月會派人過來協助他,保住陳家,陳志明有些半信半疑,畢竟新月距離這里很遠,鞭長莫及,更何況這里的朝政之中並無莊毅的得意干將可以在朝堂上保住這個礦藏枯竭的天災問題。
老趙和陳志明分析過時局,也討論過要不要新月出面賄賂常玉坤以保住當前的局面,陳志明搖了搖頭說這個事太大,常玉坤就算肯保,對于莊心而言也未必能挽回對陳家的懲罰甚至是血洗,陳志明並沒對老趙說的太明白,但是老趙知道情況極為嚴峻。
“你這才幾天啊?!!”陳志明裝出一副非常不滿意的樣子說道,“竟然敢說貨就被備棄了?!!你是不是想糊弄內閣大臣啊?!!”
“哎喲!!陳大人,我老趙再混球也不敢惹您老人家,您看這話是怎麼說的呢?!!”老趙果然順桿爬,“您老情好,咱們走著!!”
不多時兩輛馬車並立前行,向西北方向去了,兩輛馬車一轉彎,一個穿著一身青衫、戴著瓜皮帽的其貌不揚的男子走出了一家店鋪,轉身揚長而去。
這個人走了沒多久,一個有些五大三粗的碼頭工人扛著一小袋面,竟然健步如飛緊緊的追了下去。
老趙請陳志明的地方離著分公司並不太遠,是首府中央大街上數一數二的館子,叫一處天,這個名字流傳多年,意思是在這里的飯菜做的頂天了,是一個二層樓,一樓是散客大廳,二樓除了部分散客桌子之外,有幾個包房,更逗得是兩邊和走廊的牆壁上居然還寫滿了文人騷客的詩詞,這個景色亦今亦古,讓人覺得有些新鮮不已。
兩個人來到樓下往上走,老板就趕緊迎出來了,內閣大臣和大老板,這豈敢隨便怠慢?!不只是老板,加上伙計,七八位陪著兩個人走進了里間的包房之內。
一頓收拾之後跟老板寒暄幾句,屋子里就剩下屏風後的一桌子菜,以及屏風前的兩個人,兩個人坐著喝茶,竟然半天沒說話。
外面演的那叫一個熱鬧,可是真要到了沒人的跟前,兩個人反而沒什麼話了,只是默默的喝著茶,相對無言,過了好半天,老趙才幽幽的說道,“陳大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陳志明緩緩的把茶杯放在茶碟之上,慢條斯理的說道,“信了怎麼樣,不信又怎麼樣?!放眼望去,還不都是一樣?!!”
這兩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的,但是說完之後兩個人又是沉默半響,一句話也沒有,屏風里的柳青實在有些坐不住了,轉身悄悄的走出了屏風,一身紫色的緊身衣,一頭波浪綠色頭發,一張精致的臉蛋,從容的站在了陳志明的面前。
陳志明和老趙並不是在打啞謎,說到底,今天的見面就是等待莊毅的特使來,他倆的話說到底還是一個爭論,一個是老趙極力表示新月有能力保護陳家,另一個則是陳志明搖頭表示大不了玉石俱焚,所以說到後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就等柳青登場了。
陳志明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有一些發愣,不過聯想到莊毅也不過十六七歲,他的團隊里年輕骨干恐怕是過江之鯽,所以他也就沒有什麼了,沖著柳青點了點頭。
老趙站起身來對陳志明說道,“這位就是柳青小姐,她就是特使,她將會給您講解一下整個計劃,我還是那句話,陳閣老,不論你信不信,我是信了!!”
柳青居然坐到了老趙的位置,然後沖陳志明一樂,“陳閣老,恕個罪,在下是柳青,負責這一次的行動,我先說明一下我的計劃!!”
“等等!!”陳志明有些躊躇的攔住了柳青,“是不是在這里說有些不夠機密?不若,你給我看計劃,我付之一炬然後再討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