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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進了綠洲那個更大的甕,徹底接受群眾的洗禮,然後最後一個個的篩查和合編的戰士返回卡地亞號,駕駛嶄新的卡地亞號開啟新的遠航,這就是放虎歸山!!”
“這些都是理論上的,如果他們有人就可以隱忍到你讓他走掉,然後重新串聯起來再出航的時候干掉船長,重新擺脫我們的控制,那時候該怎麼辦?”霍青沉默半響後緩緩說道。
“那我只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小胖子何歡抬起頭,一臉堅毅的說道,“我們如果沒有征服這一船人的決心和能力,將來我們怎麼征服莊心綠洲,莊震綠洲,怎麼實現領主大人征服天下的願望?!!”
“在我看來,卡地亞號行動不是失敗的,是成功的,只是,”小胖子何歡仿佛陷入了自己對報告的深深回憶,根本不顧及同僚的示意自己有所失言,只是繼續講了下去,“只是正如領主大人所說,這是萬里長征邁出的第一步,第一步確實最難,萬事開頭難,但是沒有堅實的第二步,第三步,沒有這個決心和準備,怎麼有可能走出後面的步數,又怎麼可能實現萬里長征呢?!!”
“卡地亞號行動並沒有結束,接下來他們要進行改造,我們從卡地亞號行動上可以有軍事行動的得與失,經驗和教訓來總結,自然也可以從工作和改造這些問題上得到對佔領城鎮的改造和建設有著同樣前瞻指引一般的意義,所以我才說守江山更難!!”小胖子何歡叨叨咕咕的說了一大堆,他絲毫沒有注意不遠處的北洋艦隊旗艦和卡地亞號已經停靠穩妥,艦隊指揮官林榮和船長尤金娜已經緩緩走了下來。
霍青看到了這兩個人,伸手打了招呼,然後轉過來看向小胖子何歡,沒有說話,和小胖子何歡似乎終于把自己的分析結果全部說完了,也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不遠處才發現自己的叨咕和墨跡耽誤了霍青的迎接。
小胖子何歡又一次啪的一聲立正敬禮,“報告將軍,我講完了!!”,然後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對不起,將軍耽誤您接人了!!”
霍青竟然又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你要把你剛才說的這些,”說著霍青用手一指那兩個正在慢慢下船的林榮和尤金娜,“再結合報告仔細的給他倆好好講一遍!!”
說著霍青轉身帶著隊伍過去去接林榮和尤金娜了,只有小胖子何歡有點發愣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將軍的真正用意所在。
再一次見到尤金娜,自然情況和境遇大不相同了,霍青知道這個時候的尤金娜已經不再是反抗,迷茫的尤金娜,但她的眼神透出一絲虔誠,卻讓霍青很是吃驚,一度盛傳她和領主大人長談一夜,然後就走掉了,怎麼會變成了一個虔誠的教徒一般的狀態了呢?
而再一次見到林榮,霍青感覺林榮真的瘦了,而且更加結實了,並且似乎眼神里多了一道光,堅定不移,這讓霍青很欣慰。
霍青先和尤金娜握了握手,然後又和林榮握了握手,霍青開口道,“二位辛苦了!!”,等了一會,霍青有些疑惑道,“高啟明將軍呢?!”
“哦!”尤金娜啪的一聲立正敬了一個極為標準的新月軍禮,然後說道,“高將軍還在處理事情,恐怕還要等一會才能下船!!他讓我代為問好霍將軍!!”
“這個老高,真是服了他了!!”霍青擺了擺手,“好吧,不耽誤他工作,我們先走,那個...”霍青安排人留下等高啟明下船,然後盡快接進會議室。
霍青帶頭陪著林榮和尤金娜,一些幕僚簇擁著北洋艦隊和卡地亞號的大小官員一並離開了碼頭,而小胖子何歡和其他的問訊處人員又都留了下來,問詢處的人都在進行對整個船只的評估和測繪,獨獨小胖子何歡只是一個人站在碼頭,只是看著這兩艘船有點發呆。
“喂!胖子!”問訊處有和小胖子何歡熟悉的人不由得向他大喊,“你干嘛呢?發什麼呆?還不趕緊回去睡覺?!”
“哦,老張啊?!”小胖子何歡一回頭,打了招呼說道,“我再看看這些情況,士兵,船只受損,還有裝備我都想看看,就權當陪等人的多呆一會吧!!”胖子也是從問訊處里出來的,雖然現在劃撥到了軍政部的參謀組,但是他還是沒改問訊處的老習慣。
“看來報告還是要有所修改,目前看情況會好很多,兵變的可能性不大了,但是摩擦恐怕會不少...”小胖子何歡一邊嘀咕著,一邊掏出了本子刷刷點點的記了上去。
情況如同小胖子何歡所料相差無幾,很快在第二天的頭上,陸續分配還是混合操練的士兵和雇佣兵白天就發生了三起沖突,晚上更是多達七次的斗毆。
雖然場面有些嚇人和血腥,但實際上都是皮外傷,于是報告到了霍青這里,霍青就是一句話,“全部扣押關小黑屋!!”然後就沒有更多的指示。
而培訓班和專業訓練還在繼續,而第二天白天小胖子何歡給林榮和尤金娜的報告講解上,又引發了巨大的爭議,至少在很多問題上難以讓林榮和尤金娜理解,主要的分歧在于尤金娜不願意讓聯隊過于分散,不同意徹底的馴化的說法,一直嚷著要去綠洲,要見莊毅。
而林榮則是堅持己見,絕對不同意卡地亞號登陸新月,而且甚至一度爭吵到要全面給卡地亞號換血的想法。
“一個是鐵血,另一個是虔誠,這倆怎麼會杠上的呢?”小胖子何歡無奈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霍青,而霍青竟然是一言不發。
霍青等兩個人吵得沒有什麼氣力之後,然後宣布散會休息,下午繼續,他就徑直揚長而去,留下小胖子何歡,林榮和尤金娜大眼瞪小眼。
吃過了午飯,又都有力氣,下午的會議繼續吵架,秘書遞過來的報告跟流水一樣,霍青一邊批示一邊听林榮和尤金娜繼續吵架,而小胖子何歡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余,他抽個空湊到霍青旁邊壓低聲音說道,“將軍,都是他倆在吵,我是不是可以撤退了?!”
“你走什麼?”霍青一本正經的說道,“听著他倆吵,想明白里面的關系,你說的都對但為什麼還有所欠缺,你知道麼?繼續听下去!”
一個下午過去了,緊接著是一個晚上又過去了,第二天見面的討論會增加了高啟明,結果還是一塌糊涂,雙方這次不僅是兩個人吵,干脆各自帶了團隊三四個人過來一起吵,從船務,到物資到供給,再到長遠計劃還有士兵福利待遇,以及飲食,個人衛生甚至到了船上的人的情趣愛好都要拿來吵,听得小胖子何歡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就再也爬不起來直接睡著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討論會總算不再爭吵了,可是外面已經打架斗毆超過了百起,最大規模竟然是晚餐的時候兩百來人的斗毆,但是霍青就是一句話,“全部扣押關小黑屋!!”了事。
第六天早上,雙方已經做好了所有的計劃,而這個計劃就是小胖子何歡徹底的主持下全部收工,雙方達成了關于卡地亞號上的一切安排和準備的章程和規章制度。小胖子何歡終于明白了霍青的用意——請君入甕的實現。
他也明白了這樣一場超級漫長的拉鋸戰對于自己有著怎麼樣的深刻意義,他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外線靠想象的謀劃,而是實打實的參與到了整個卡地亞號行動後期的改造之中,他伴隨這些人的爭吵和討論,卡地亞號真的在經過最後一關前往綠洲觀禮之後就可以嶄新的出航了!
“霍青不是都給收拾好了嘛?!”莊毅嘴里低聲嘟囔了一句,“再說,這也是我們的計劃,我的信你倆是不是偷看了?老實交代!!”,陳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沒看!領主夫人看了,我沒看,她跟我說的內容!!”
嘿!這倆前一陣子還是情敵呢,這會兒變成姐妹同盟了,還有責任就往不在身邊的身上推?真成!!
“好啊!”莊毅手拿著電報一抖樓,“成,我回頭就讓尤金娜見我,然後也不用去卡地亞號了,回頭我再找一個,你們四個湊一起打麻將算了!!”
陳瑩本來看見尤金娜的事情就不太高興,莊毅這一激,她反而平靜下來,小臉一沉,嘴巴微微嘟起,一轉身打算不理莊毅,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候,侍衛跑了過來,“陳大人,海面上出現一艘小艇,上面是我們新月的標識,只是船上,船上...”
侍衛看見這倆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估計十有八九是兩口子吵架,所以他不想火上澆油,可是事情緊急不說又不行,只好壓低聲音說給陳瑩听,然後立正敬了軍禮轉身走掉了。
陳瑩轉過身,臉都變了顏色了,“你瞧瞧,陪你打麻將的都追到船上來了!!”說著她一跺腳,竟然轉身就跑了。
莊毅有點發傻,什麼跟什麼,哪里跟哪里?他趕緊招手侍衛,侍衛又跑過來一個,“大人,什麼事?”
“陳大人她...算了,你說說,剛才什麼情況?”莊毅無奈的揮了揮電報說道,“哦,有一個女人在小艇上,點名要見您,她說她是您的貼身!”
莊毅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我想什麼就真有什麼從天上掉下來了?莊毅晃了晃腦袋,想起來了!
剛才系統里的那個超級美女刺客!莊毅想了想,有些無奈地說,“你叫兩份飯來,我在房間吃,把人帶上來吧!”
“大人,陳大人他回房間了,您看...”侍衛有些為難,“我有正事要做!她一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