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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毅轉過身來看向陳瑩說道,“戰士們可以去經受住考驗,那麼我們呢?我們接受好了這樣的考驗了麼?”
在莊毅看來,沐浴在月光下的陳瑩仿佛是一位月光女神,莊毅似乎無限渴望的眼神在祈求著月光女神的標準答案,好在明天的課堂考試上得到一百分一般。
“我不知道,”陳瑩沉默了好久終于靜靜的說道,“真的,我不知道,不是這個問題太難,而是我們永遠沒有標準答案!!”
莊毅沒有說話,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陳瑩看到莊毅這個樣子,知道莊毅正在心痛,相處了這麼久,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哪怕再少年心性,再玩世不恭,他的心也有時候是脆弱的,雖然那顆心正在包裹偉大。
陳瑩一把拉住莊毅的手,然後抱住莊毅的頭,用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莊毅的臉上,她生怕莊毅會默默的流下眼淚,更怕莊毅會再度無征兆衰弱的摔倒在地,她就像傍晚那一對小人說的那樣,緊緊的拉住莊毅,抱住莊毅,仿佛她就是莊毅的大姐姐正在莊毅的身後堅挺,仿佛她就是那個月光女神正在慈愛的照顧小孩一般。
許久許久,陳瑩開口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不知道是否考過,但我們會認真的準備,認真的應考,最後也一定會考過的啊!!”
莊毅听到了這句話,沒有哭泣,也有沒有衰弱,他竟然如蒙大赦,變得綿軟,躺在了陳瑩的懷里,喃喃自語的說道,“我困了,二姐,帶我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陳瑩竟然真就倔強的扛起莊毅的肩膀,攙扶著莊毅走下了甲板,一直走到莊毅的房間,然後幫好像沒有什麼知覺和感覺的莊毅脫掉衣服,扶上床,然後自己也脫掉衣服,鑽進被窩,依舊摟住莊毅,像一個大姐姐哄著她的弟弟入睡一般拍著莊毅的肩膀,輕輕的在莊毅的耳邊說道,“此時,我是你的姐姐,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明天,太陽照常升起,你就是我的夫君,我的領主大人!!!”
第二天早上,宋曉峰整裝待發,趙英男陪著走了出來,他跟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跟宋曉峰說道,“就靠你一個人了,領主大人就不過來了!他希望你能把任務堅決的完成好!”
說著趙英男給宋曉峰敬了一個軍禮,宋曉峰連忙也趕緊還了一個,他知道上次跟領主大人見面鬧了巨大的笑話和尷尬,為了避免在下屬面前丟臉,領主大人故意沒有來。
游輪已經逐漸靠近了一片島嶼,這片島嶼是進入十三路的最後的區域,也是連接前往藏北的唯一通路,這里沒有碼頭,所以大量的設備和物資都是要用大量的小船小艇開始運輸,從凌晨3點開始,喜馬拉雅號上的工作人員就開始忙碌,已經放下不下十幾批次的小船小艇來回運輸貨物到島嶼上。
現在是早晨8點,大批的物資基本集結完畢,人員也都陸續下去,就剩下骨干這十幾個人陪著宋曉峰做最後的告別。
宋曉峰知道自己的肩頭是什麼,素有他沒說什麼話,只是又給趙英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就帶著人準備下小艇劃向島嶼。
他剛要走的時候,趙英男突然喊住了他,“哦,等等曉峰!這個給你!”說著趙英男從兜里拿出了一個視頻播放器,遞給了宋曉峰。
“這個是昨夜宣傳部連夜搶拍的圍殲海盜的內部視頻,我抽空讓領主大人給題了字,你先拿去看吧!”趙英男有一點點鼻子發酸,然後他繼續說道,“你在部隊待的年頭久了,別把自己變成老油條,要努力!!”
宋曉峰臉上變得非常堅毅,又再次給趙英男敬了軍禮,然後看了一眼這個播放器,背後竟然赫然寫著七扭八歪的莊毅的親筆題詞,“為了偉大的綠洲奉獻和犧牲!”
很快,宋曉峰就坐在了小艇之上,水手們劃動雙槳,小艇像一只離線的箭一般很快遠離了油輪,宋曉峰的心里突然變得有些空蕩蕩的。
他想了一下很快打開了這個視頻播放器,鏡頭一開始是劇烈的搖晃,不遠的船舷上無數的戰士正在奮力搏殺,而在更遠的地方,鏡頭逐漸拉近,可以清楚的看到是趙英男手持軍刀直刺天際,帶著所有的方陣在向天怒吼,殺聲震天。
鏡頭中,那群十幾個離了歪斜的滿身血污的戰士,手持著軍刀和利刃,加入了戰斗,所有人的圍攻的戰士都放下了武器,在報仇的聲音中,這十幾個戰士再次組成了鴛鴦陣,開始最後的沖鋒,海盜頭子的眼楮里看到不死不休,看到就算投降也會被對方扎成血葫蘆的巨大可能,竟然歇斯底里的絕望的帶著人沖了上來。
雙方在一層又一層的手持武器的戰士的包圍圈內展開了最後的激戰,很快鏡頭里傳來了軍鼓的響聲,這聲音顯得的是那麼微弱,在狂風怒吼和暴雨傾注之下顯得那麼微弱,可是所有的戰士,包括趙英男,包括哪些疲憊不堪已經搖搖晃晃摔倒的何班長的戰士,竟然一聲又一聲跟著軍鼓的鼓點高喊,“聞鼓即忘死!”,發起了最後的沖鋒。
戰斗幾乎就是在一分鐘之內就結束了,十幾把軍刀分別刺中了海盜,離得近的海盜也被匕首割斷了脖子,而電閃雷鳴之間,那被風雨洗刷的軍刀最後還是架在了海盜頭子的脖子之上,而其他的海盜紛紛被擊斃在了當場。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何班長說,抓住海盜頭子,為他報仇!!”,無數的人怒吼聲起來,“報仇!報仇!報仇!!!”
畫面在這里開始模糊和抖動了起來,宋曉峰知道結束了,在最後的雪花片中畫面定格在那句“為了偉大的綠洲奉獻和犧牲!”之上。
宋曉峰看望百感交集,他知道昨夜就在甲板上爆發了海盜偷襲的圍殲戰,可是他並沒有親眼所見,但宋曉峰經歷過戰爭,戰爭的殘酷,讓人變成惡魔,惡鬼比比皆是。
如何才能變成真正的人,宋曉峰也不知道,但從這句話上還有這段內容,他知道那個叫莊毅的領主大人,的確開始建立了一只最新型的軍隊,這只軍隊很特別,它在成長,在壯大,它走在迎接太陽的道路上正在大步邁進它的目標,變得不可戰勝。
宋曉峰禁不住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游輪,他才發現游輪已經變得很小很小了,“大人,我們就要上岸了!!”水手在提醒著宋曉峰,宋曉峰放眼過去,看到的是無數的人馬和物資,帳篷。
他的助手和領隊都站在島嶼的邊上向著不斷駛來的小艇上的宋曉峰正在敬禮,宋曉峰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緩緩的對他的助手和領隊敬了一個再標準不過的軍禮,那一刻宋曉峰的胸中充滿了無限的敬重。
喜馬拉雅號繼續前進,可是上面的工作人員更加的忙碌了,已經進入了十三路的水域,可是這一帶活躍的海盜全部消失不見,經過半夜的審訊,問訊處拿到的資料只能說明更多的大海盜要有聯合行動,但缺乏一切必要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的要素,讓問訊處的工作人員也是頭疼不已。
顯然鯨魚幫就是一個誘餌,“獵人變獵物,在黑暗森林里是太正常不過的了,”莊毅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說道,“我們現在需要做好全面作戰的準備,要知道之前只是小股海盜的偷襲,但如果在進入箭港之前,我們很有可能會遭受一場巨大的聯合行動!”
趙英男點頭同意莊毅的說法,他看著海圖,然後說道,“目前看200海里之外那個復雜的平安島,很有可能就是最佳的伏擊地點了!”
平安島,名字正好相反,進入平安島就意味著進入海盜的伏擊領域,也就是死亡的地獄領域了,如果能從平安島僥幸逃生,到了箭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會再有海盜去襲擊這個船,這說明這個船要麼是武力極為強大的,海盜惹不起,要麼就說明這個船可以是海盜的同行,親人,十三路的海盜就不能再踫。
平安島附近的水域極為復雜,而且暗礁暗島奇多無比,大船一般不走這里,但是問題的關鍵就是如果喜馬拉雅號不走這里,恐怕被襲擊的次數會更多,只有平安島到達箭港是唯一的垂直距離。
“對于海盜而言,他們這樣的聯合行動就是巨大的冒險,一旦失敗很有可能就是十三路上原有的格局和平衡全部被打破,”莊毅沒有說話,听著趙英男的分析,默默喝著咖啡,“所以他們在賭,我們也在賭,我們就要是在他們的圍攻下突圍出去,到達箭港!”
“我們的風險也很大,”陳瑩看了看匯總和數據說道,“目前看,我們要考慮的是是否能迅速通過平安島,如果時間長了,對我們的損耗會非常之大,而且難保到達箭港沒有補充,反而可能會遇到陸地和海上的夾攻!”
“霍將軍發來的情報顯示,現在執掌箭港的是老太婆江,她目前也是這十三路海盜里規模最大的一個,但她的位子不穩定,因為她為人太過古板,沒有選擇傾向于莊震,現在投靠莊震的海盜已經開始逐漸不買她的帳了!”陳瑩繼續說道。
“老太婆江如果控制不住她的武裝,也就會引發箭港的大亂,現在能看得出來,十三路這次的行動背後十有八九就是莊震那邊使得壞了!”趙英男進一步分析道,“我們是什麼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就是我們確實走了十三路,走到這里死了也好,不死也罷都不是重點,他要用我們做誘餌,讓整個十三路變得一片混亂,甚至可能趁機殺死老太婆江,奪取十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