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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船長,哪怕他是冒牌的,他也本可以暗中扶植和培養自己的死忠,但是無奈的是那三個被尊稱為元老的老家伙實在是看得緊,每每剛想扶植出來幾個,幾乎都會被老家伙們看穿,逼著殺掉,每天這種日子才讓他變得多疑暴虐無道。
“md,尤金娜,你今天必須死!!”船長史密斯已經顧不了太多,跳了起來,他的半截短棍飛舞了起來,直接撲奔尤金娜的面門而來,尤金娜把手中的鏈子一卷,迎了上去。
半截短棍是船長史密斯的成名技,勢大力沉,不同于彎刀,虎虎生風而且棍勢也有極大的破壞力,沒有幾下,尤金娜的腿上和胳膊上都被棍勢所傷,衣服都有些破爛了,顯得很狼狽,明顯處于下風。
不過在秘密基地里的最後一個月,尤金娜和基地的專家專門研究了船長史密斯的半截短棍,發現這種棍棒最大的優勢,就是它最大的劣勢-差半截!
差半截就意味著更靈活自由,從位置上說他正好使用得手,還能打擊到位,無論近擊還是遠戰都很有效,莊毅有雲,“警棍”是也。
但是差半截的劣勢也很明顯,因為短所以它的進攻必須要穩準狠,一旦被被僵持就成了這件武器最大的弱點,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弱點。
所以在秘密基地尤金娜和專家的研究結果就是要讓對方上當賣出破綻,然後用鏈子鎖住對方的短棍,最後用尤金娜的風暴一擊直接用腿踢倒船長史密斯。
計劃是計劃,可是實際上進行實戰對戰,尤其是這種生死考驗的時候,就不是很容易那麼破解了,所以在不斷處于下風的時候,實際上尤金娜變得非常的狼狽不堪,甚至有好幾次都要到了最危險的邊緣,但總算躲了過去。
這讓對面的船長史密斯大為驚異,因為往往到了關鍵的時候,他的半截短棍早已把對方砸個皮開肉綻了,可是尤金娜僅僅是受了一點點輕傷,這只能說明對方竟然功力大增,這怎麼可能?
越是懷疑越是手腳遲緩,甚至到了最後慌了手腳,尤金娜終于抓住了一個小小的破綻,一下子用鏈子鎖住了船長史密斯的半截短棍,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船長史密斯的短棍最怕的就是被鎖住,他禁不住大驚。
隨即尤金娜猛地一腳直接踢向船長史密斯的小腹,史密斯被迫後退,但是他手中的半截短棍他又不能撒手,不撒手就只能被踢,他深知尤金娜的腿功極為厲害,這一腳要是命中,自己不是重傷就是掛掉了,迫不得已,他只能撒手放棄自己的半截短棍。
尤金娜一把抓住史密斯的短棍,高舉半空,大聲喊道,“史密斯,你不會再是船長了!!”,這句話一出,全場竟然爆發出了熱烈的呼喊聲,軍團長不能輕易參加比武,一旦輸了不僅僅是難堪,而且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基本也就宣告了史密斯的指揮權徹底被剝奪了。
船長史密斯氣的大口喘著粗氣要發飆,不過他還沒等要再度出手襲擊尤金娜,他的身後突然多出來幾根棍棒抵住了他的腰眼,瞬間十萬伏的高壓電傳遍了他的全身,他直接暈倒在地,被人偷偷的拽出了場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然下面有人高喊,“我們擁護尤金娜當我們的船長!”,這句話一出,很多人激動萬分紛紛跟著響應,居然最後還有人帶頭鼓起掌來,整個甲板上成了一場熱烈的歡迎大會。
尤金娜發了愣,顯然這一切是有預謀,有計劃的結果,尤金娜高舉半空的半截短棍卻無法放下來,緊接著一群人又從下面的船艙里跑到了甲板上,是洛夫等人,他們帶頭沖到人群高喊,“向新船長尤金娜致以最熱烈的敬意!!”
尤金娜實在是臉發燒,這個時候她終于明白安排她等上船的最終計劃到底是什麼,她幾乎是非常的尷尬被人們涌上高台,讓她發表就職演說,可是尤金娜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瞪著眼楮最後眺望著茫茫沙海的遠處,甚至有點出了神。
她這一出神,甲板上的大家都有點發懵,這又是個怎麼個情況?突然尤金娜一聲怒吼,“為了偉大的綠洲奉獻和犧牲!!”
這一句話在場的人都听不懂什麼意思,可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所有在場的軍官都被團團的圍住了,一群又一群的荷槍實彈的士兵登上了油輪,他們手里端的全是沖鋒槍。
張生帶著荷槍實彈的士兵還有身穿黑風衣的問訊處的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趕往船艙底層的監獄,其他的地方都已經成功控制,只有這里是最後一塊,而消失的高啟明也一定在這里。
當所有人沖進監獄里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高啟明昏迷身負重傷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個看守長和老辛則一死一傷倒在地上,輪椅上的一個花白老頭卻是又哭又笑的在那里扇自己的耳光,空蕩蕩的安靜的監獄上空傳來的則是一聲又一聲響亮的耳光,這個花白老頭把自己的嘴巴都打腫了,嘴角淌著血卻還在那里兀自的扇著...
就在尤金娜在上面用鏈子纏斗船長史密斯的半截短棍的時候,下面監獄里,高啟明為了防止整個船只發生爆炸,而在試圖說服坐在輪椅上的老豪。
“心死?如果只是心死,那何必等到現在呢?”高啟明轉過身去,背對著老豪說道,“我很想知道,一個做了幾十年輪椅的人,如果早就心死何必等到現在,難道就是為了等到大勢已去的時候兌現自己對所謂的兄弟的承諾麼?”
說著高啟明猛地一個轉身,死死盯著坐在輪椅上的老豪,“你恐怕在等一個人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等的是你的女兒吧?”
高啟明就是在猜,就是在賭,就是在拖延時間,他沒有別的辦法,他可以打敗老辛和老溫,但是他不能把對面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豪怎麼樣,他只能不斷去分析和總結,不斷地打斷對方的思路,防止對方立刻引爆炸藥讓大家玉石俱焚。
初次見面,高啟明就看出了這個與尤金娜長相有幾分相似的老豪十有八九就是尤金娜的生父,老辛和老溫十有八九騙了他,讓他們父女相隔幾層甲板竟然幾年不得相見,制造這個人間慘禍,從這個出發點看,哪有自己要死,還要連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起去死的道理?
所以高啟明就在賭老豪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讓他有了新的求生欲,這樣等到問訊處的人來到的時候,想死想引爆的可能也沒有了。
“豪叔,我姑且叫你一聲豪叔,”高啟明緩緩的走了過來,“你的女兒就在這艘船上,難道你就忍心讓她跟你一起去死麼?”
老豪面無表情看著對面正向他走來的高啟明,對方果然厲害,走得那麼近了,依然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但是他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高啟明走到了兩步的距離站住,然後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老辛和老溫,“這兩個家伙,瞞了你那麼久,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得相見,還要在自己帶著財富逃跑之後要不知情的父親引爆身上的炸彈,與自己從未謀面的親生女兒一起葬身沙海!”
“這簡直實在是人間慘劇,駭人听聞的人間慘劇!”高啟明長嘆一聲,然後盯著仍然面無表情的老豪說道,“豪叔,就算你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就算你決心赴死,難道就不想在死之前好好看上一眼自己的親生女兒,來一個父女相認麼?!”
高啟明內心已經泛起巨大的波瀾,成了就徹底成功了,敗了就一起歸位吧,豪賭,絕對的人生豪賭,接下來就看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的最終選擇了。
“老豪,沒錯!我和老辛騙了你了,但尤金娜真的不在船上大半年了!你就讓我和老辛走吧,你們父女也該相認了!”老溫忍著劇痛說道。
“老豪,你,你,你可不能反悔!!”老辛也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我們幾十年了,啊!!!”
高啟明忍不住一下子愣住了,坐在輪椅上的老豪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了一把單刀,直接穩準狠的捅進了老辛的胸口,老辛說不出話來,喘了幾下不動了。
“哼哼哼,你倆瞞了我多少事,我這二十幾年來真不的知道麼?”剛才還在輪椅上有氣無力的老豪,居然干淨利落的拔出單刀放在了輪椅前頭。
“你們這兩個混蛋,貪了這個軍團有多少銀子?和上面那個混蛋沆瀣一氣,要不是我二十年如一日的守著,看著,那個蠢貨早就把我扔進沙海里去了,你們兩個也一定會跟我一起陪葬,還不是我一人之力,打壓他的下屬,讓他始終是一個孤家寡人,掀不起風浪來?”
坐在輪椅上的老豪,好像煥發了活力一般,竟然又拿起單刀來,連續揮舞砍響老溫,無奈老溫的位置較遠,他連砍了數刀,只是把老溫砍得血肉模糊的皮外傷而已,老溫已經被嚇得差點昏厥過去,無奈年老力衰,竟然無法爬起,只能躺在地上低三下四的苦苦哀求。
“哼,要不是你還能平時照顧我一二,我也一早給你一刀弄死你了,且留下你一條狗命!”老豪惡狠狠的說道,然後轉向沖著高啟明竟然詭異的一笑,“看樣子還得謝謝你,不然我怎麼才能徹底擺脫這兩個老混蛋的控制?”
扮豬吃虎的套路,居然隱藏了二十來年,這個老豪還真是不簡單,高啟明開始做好應戰的準備,這個老家伙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年,別看坐在輪椅上,搞不好功力至深,遠在那兩個老家伙之上!
“好說,看樣子您所謂的自爆也都是假的了?”高啟明小心翼翼的看著對面這個看似衰弱實則已經隱忍了太久現在近似癲狂的老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