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我有一片綠洲 !
莊見總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他使勁睜開自己的眼楮,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麼可能?
他的酒勁上涌,腳步有些踉蹌,但是他的腦袋是十分清醒的,莊見趕緊踉蹌著走下台子,來到下面的藏書室,哆嗦著找鑰匙開門,帝煞啊,那真是帝煞麼?
門總算打開了,他第一時間沖進屋子里,他一通亂翻個不停,終于在一個塵埃滿布的角落里翻出那本殘缺不全的書來。
他抱起這本書,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又來到了台上,對著星空他在借助微弱的燭光反復確認,終于確認了那個四不像的星座就是傳說中在58年前出現的帝煞現象。
東南角到底是哪里呢?帝煞居然會出現,要知道58年前在西南角出現帝煞出現,那時候整個藍水星都信奉天文預測,最終一語成讖,一位神秘的西方蒙面君主橫掃千軍,直接統一了整個西方世界,並劃歸了一直到如今的三大聯盟,白頭鷹,北熊和西洋。
“我的老天爺啊!”莊見發出一聲怒吼,“難不成這東南也要出現一位橫掃千軍的神秘君主麼?!!!”
莊見想到莊心不信,偶爾去找莊心不是被陳志明拂袖而去,就是被新回來的宋狼一副鄙夷之色,想到自己如此不受待見,忍不住淚水漣漣,“為何現在就沒有人相信一語成讖了呢?!”
淌了一會眼淚,老頭突然想起無論如何都要向莊心匯報,就又仔細去看那個四不像,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四不像星座似乎和書里的記載還是有不同。
58年前的那次四不像星座出現,其實是帶著一個灰色的尾巴,一開始被當做了掃把星,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才發現灰色尾巴漸漸消失,圖案逐漸呈現為一個四不像。
可是眼前這個,直接就是一個四不像,身上發出的是陣陣白光,這讓莊見有些奇怪,難道說這一次與58年前的那次不是一回事?
但東南角到底是什麼地方呢?要是以前,領主們恨不得成了天文台的迷弟,跟著屁股追問到底是誰,現如今你若不測出方位,領主不要說听,連見你都都很難,一句話,懶得理你!
莊見為了慎重起見,開始翻書查閱資料,折騰了大半夜,眼看玉兔西垂,金烏東升,他突然發現那個四不像竟然消失不見,但軌跡似乎定格了在星位圖上的某一個方位。
莊見測定了半天,總算在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算出了這個確切方位,居然是地圖上的一片黑暗的不毛之地,這是怎麼回事?
莊見有些發愣,雖說綠洲時代不過百年,但四不像出現也僅有一次,但是根據星相書來看,那里應該是一片綠洲啊,怎麼可能是一個不毛之地呢?
莊見想不通,原本要拼死稟報的興致也一下子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你告訴領主不等于自取其辱麼?
算了,天亮了,回去睡覺吧,一股小風吹過,莊見的酒勁又上來了,竟然一步三晃踉蹌的回去了。
天光大亮,莊見沿著護城河的石頭路一路蹣跚而行,心情忽高忽低,一會看見熱鬧的人群趕集市,一派興旺發達,頗為心情舒暢,待到管理市場的人員窮凶極惡的趕來,老頭子又暗自傷悲,老百姓的日子總是不好過啊!
老頭轉角回家去了,同樣在這個街角,一個小孩子跑過撞到了一個市場管理人員的身上,那個市場管理人員五大三粗,竟然一只大手抓起,“臭小子,你不知道你馬三爺的厲害麼?”
這個孩子就是這個市場里的一個流浪兒,大名沒有倒是有一個外號叫做小泥鰍,常年靠著這個市場過活,時而打個短工,時而做做小賊,不過也是專門對付那幾個在市場里坑蒙拐騙、缺斤短兩的家伙。
馬三爺在這個市場里作威作福慣了,對這個小泥鰍早已心生不滿,倒不是這個小泥鰍如何敢于頂撞于他,而是馬三爺總是隱隱覺得這個臭小子總是給這個市場里的人通風報信,一向陽奉陰違,正要尋他一個短處,今天正好撞到。
“馬三爺,我就是一個小泥鰍,您就放過我吧!”小泥鰍有些哀求,“哼!”馬三爺真要找一個治他的理由還何愁找不到麼,“你小子撞了本大爺,放過你肯定不行,不賠你馬三爺幾千塊,你休想走掉!”
這不是純粹訛人麼?小泥鰍見慣了這種人的飛揚跋扈,先是假意跪下抱著馬三爺的粗壯的大腿一頓嚎啕大哭,“爹啊!爹啊,我可找到你了!原來我們父子見過這麼多次,竟然不得相認哪啊!!嗚嗚嗚嗚”
干嚎不下雨沒關系,關鍵這個小泥鰍的嗓門夠大,商戶們不敢惹馬三爺,可是旁邊的路人和老百姓卻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紛紛圍了過來。
“哎呀,哭得這麼凶啊,這孩子這麼可憐哪!”
“听說這孩子是來認爹的,看樣子人家不肯認哪!”
“別tm的胡說,老子怎麼會是你的爹?”馬三爺氣得舉拳要打,不過人太多了,他要當街打孩子,旁邊的路人可就不干了。
“怎麼能打孩子?難道說你不認就打人麼?”
“這是什麼人啊,你看那孩子髒兮兮的,肯定虐待了很久了啊!”
路人議論紛紛,這讓馬三爺惱羞成怒,舉拳打不得,可是破褲子纏腿,他只好提高嗓門喊道,“別听他胡咧咧!他明明是撞了我了,我要跟他要損失費!”
“一個孩子撞一下,要什麼損失費?你這個人就是不講道理嘛!”
人群中自然有人仗義執言,莊心綠洲並不是莊震綠洲采用奴隸制,而且采取了較為文明的開放的狀態,雖然也不乏不法之徒,但總體而言還算好得多。
眼看路人義憤填膺,馬三爺有點害怕,畢竟法不責眾,更何況他本來就是要想趁機收拾一下這個小泥鰍,自己已經有所心虛了,他忍不住對著那個沖著他不對的男的大聲叫嚷,“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管我?!”
少不得兩個人吵了起來,人群之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帶帽子的中年人把帽子一舉,又戴了上去,轉身而去,小泥鰍看到如此暗示,趁機撒手,一個轉身真像一個泥鰍一樣鑽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馬三爺已經顧不上那個小泥鰍了,他由不得遷怒于這個跟他吵架的人,小孩當眾打不了,這個中年人就成了他的出氣的對象,兩個人竟然在鬧市之中扭打了起來。
小泥鰍早就鑽出人群,來到了僻靜之處,看見那個戴帽子的中年人坐在路邊,正在吸煙,小泥鰍看看四下無人,走到跟前,用右拳向著自己的左胸一舉,竟然是新月綠洲的標準軍禮,“大人,情況正常,白狼已經回到莊心綠洲,另外就是今天莊見回來的比較晚,居然在天文台待了一個晚上。”
“天文台要仔細查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其他的你去吧!”這個戴帽子的中年人吸完了煙,把煙頭扔在地上,聲音有所提高,“要什麼錢,老子還失業呢,給你個屁錢!”轉身氣憤的里去。
小泥鰍則撿起了那個煙頭,一個閃身又鑽進了另一條胡同,沒有多久,他已經進入了一個客棧的後院,偷偷的溜了進去。
很快,在這個客棧的某一個vip的房間里,有人小心翼翼的揭下煙嘴上的一層薄薄的紙張,在燈上稍微加熱了一下,紙上顯示出來了四個小字,“表弟要來”,隨即這個人把紙條卷了起來,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把紙條燒著了,扔進了煙灰缸里。
沒有幾天,莊毅和小姑娘霍曉晴在相聲二人組以及陳瑩的陪同下一起登上了北上的游輪,當然這一行人總數十幾個人的規模里,韓師傅和尤金娜也在其中。
根據計劃,韓金棟將在莊心綠洲輾轉,被秘密送到藏北與之前的探險隊伍匯合,至于尤金娜則要從莊心綠洲出發前往和她那個雇佣軍團匯合,而莊毅的第一步就是先到莊心綠洲去實地察看一番,受困于他和小姑娘霍曉晴的肖像婦孺皆知,這兩口子被迫每天都要偽裝一下,好在陳瑩是一個化妝高手,這倒難不住莊毅他們。
此次出行是莊毅第一次走出新月綠洲,還是一次秘密之旅,最開始制定計劃的時候張子龍和霍青他們全然不同意,因為莊毅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已經顯露出敵意的莊心和莊震的綠洲,這可馬虎不得。
不過莊毅執意如此,因為最關鍵的是莊毅需要知道這兩個地方的風土人情,為以後的工作做好鋪墊,這是莊毅堅持要做到的,除此之外,他需要確認這兩個地方的秘密工作做得如何。
由于炊事班的情況,莊毅為此跟張子龍和霍青開過幾次會商討對于基層的視察問題,這一次海外兩個綠洲的秘密工作他必須要親自視察清楚。
但只身犯險這種事也不是一個領主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張子龍和霍青幾乎是苦苦勸阻,但是莊毅執意要去,這就僵住了,後來還是陳瑩心細提出了一個比較可信的方案,總算是讓莊毅過了這一關。
次日清晨太陽初升,莊毅和小姑娘霍曉晴早早來到甲板欣賞外面的沙海,雖然沙海並沒有什麼稀奇,但對于莊毅和小姑娘霍曉晴這兩位待久了辦公室的自然覺得處處新鮮。
外面沒有風沙,自然沙海的景致還是不錯,遠處有高山峻嶺,近處沙海涌動,一輪紅日高懸遠處,甲板上沒有什麼人,只有這一對小夫妻勾肩搭頭看個熱鬧。
陳瑩吃過了飯,也走上了甲板,現在的游輪人數並不多,而又恐風沙,甲板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陳瑩走近莊毅兩口子旁邊,輕聲說道,“少爺,夫人,早上好!”
本次出來莊毅和小姑娘霍曉晴扮演的是一對新婚夫妻,有錢人的少爺,而陳瑩則是他們的女管家,至于其他的人則是這對小夫妻的大隊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