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啊?好點了麼?舒服了麼?傷口疼不疼?你是不知道,昨天把我們姜湮擔心壞了,大半夜的一直守著你,茶不思飯不想的。”
雖然知道李逵說的話肯定多少有點夸張的成分在,但是晏憬琛听了心里跟抹了蜜一樣,渾身上下也好像有了力氣。
李逵有些驕傲,沖著晏憬琛揚了揚頭。
忽然,一個壓低了的聲音傳進了晏憬琛的耳朵里。
剛才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幸福感一下子稀碎,晏憬琛抬起頭來眯了眯眼楮,果然,秦希還歪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有些不自主的失落,但是覺得李逵這也好笑,他扯出來了一絲微笑,眼神示意了李逵一下姜湮還在睡覺,讓他說話小聲一點。
“晏兄弟!你醒了!”
“我的房間里……房間里多的那個女的……是個……是個怪物……”
甦南說話都已經說不明白,姜湮沖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進來再說。
一踏進門,甦南看見晏憬琛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胳膊上還扎著厚厚的繃帶,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撲過去看著晏憬琛說道。
“萊特管家,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你受傷還能去伯格公爵那里工作麼?那我們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你不能保護我們了?”
姜湮在後面翻了一個白眼,上前把甦南從晏憬琛的身邊扒拉開。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沒看萊特管家這個樣子是需要休息的麼?況且了游戲本來就是咱們自己進行下去,不是靠著萊特管家給你走後門通過的。”
姜湮有些生氣,但是甦南現在的房間里面住著甦北,甦北跟閆甦是好朋友的話,根據她的判斷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任務,不想錯過這條重要的線索,姜湮還是將自己肚子里的怒火咽了下去。
“好好好,不說這些,但是萊特管家一定要好好休息啊,你的身體健康很重要啊!”
甦南說了兩句,然後轉過身來跟姜湮和秦希他們描述昨天晚上的場景。
他昨晚被一陣奇怪的敲門聲吵醒了。
“是那種‘啪嗒……啪嗒……啪嗒……咚咚咚’的聲音,敲完門之後還會有一個老男人在我們的房間外面笑。”
秦希點了點頭︰“這你不用害怕,你不是個例,我們都被敲門了,你到時候通過貓眼往外看看,還能看見那敲門的人紅色的眼珠子呢。”
姜湮看了秦希一眼,看得出來,這家伙就是想要嚇唬嚇唬甦南,甦南還就是吃這套,嚇得哆哆嗦嗦的不敢動。
“但是我們門口的敲門聲結束之後那個男人是在嘆氣,不是在笑。”
忽然想起來了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姜湮補充了一句,看樣子,那個人不是在單純的敲門,而是在感知房間里面的人,他應該有一個標準,這個到時候可以好好查一查。
姜湮在心里記下來了,然後看著甦南接著說下去。
“然後我就被嚇醒了,我起身之後因為太害怕了所以去找甦北,但是甦北忽然坐起身來,然後開始敲我們房間的門,也是‘啪嗒……啪嗒……啪嗒……咚咚咚’的回應!”
甦南一邊說,一邊跑到門旁邊,示範給大家看。
“並且!昨天晚上我能感覺到甦北半夜偷偷出門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忽然一下子回來,房間門都沒有開開,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忽然回來,她敲門的時候,眼楮就是看著貓眼的,然後臉上還有奇怪的笑容,我叫她她也不听!”
秦希和李逵面面相覷,最後蹦出來了一個問題。
“甦北是誰?”
姜湮這才意識到問題的不對究竟是在哪里。
甦南居然會記得幻境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但是甦南並沒有跟自己在一起,或許是甦北的水晶手鏈起了作用……但是姜湮總是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甦北,就是我的那個舍友啊,你們不是見過麼?紅頭發,大眼楮,喜歡抱個娃娃,忘了麼都?”
甦南有些著急的在秦希和李逵面前解釋著,比劃了半天,才楞楞地回過頭來問姜湮︰“他們不會是,都忘了吧?”
姜湮點了點頭。
“沒錯。
倒是有人清醒,晏憬琛豎起耳朵來听了一段時間,正想著要不要叫姜湮和秦希起來吃早餐,外面忽然想起來劇烈的敲門聲。
“姜湮!姜湮你在不在啊!姜湮!救命啊姜湮!”
是甦南的聲音,姜湮一下子從床上驚醒,眼楮下面掛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晏憬琛在心里好好地記了甦南一筆,接著,秦希也跟著起來,開開門,甦南蓬頭垢面的站在門口。
【現在是早上時間八點,請各位移步餐廳吃早餐。】
沒過多長時間,本來好像是沉睡的古堡終于清醒過來了,外面的走廊里傳來了一陣 的聲音,然後就是冗雜的腳步聲和各位客人們不停的討論聲。
“真是奇怪,我這最近啊,腦子就是不好用,還感覺剛來了沒幾天,誰知道都已經過去四五天了啊。”
“是啊,我這感覺跟自己失憶了一樣,中間干了啥吃了啥啥都不記得了。”
“你們真是不聰明,肯定是中間不知道是誰給咱們催眠了,要不就是抹去咱們的記憶了,都已經在游戲里面這麼長時間了,你們不會連這點基本判斷都沒有吧。”
李逵剛想再多說兩句,系統卻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李逵點了點頭,繞到了晏憬琛身體的另一邊。
“怎麼了?大早上的就大驚小怪的。”
秦希有些不滿的看了甦南一眼,每次來這游戲里,就是甦南的事兒最多,還沒什麼用處。
晏憬琛費力的抬了抬頭,看見李逵正在小心翼翼的跨過秦希的腿,沖晏憬琛眨了眨眼楮。
嘿,真是,這李逵咋在這房間里。
誒?
房間里居然還有別人?
晏憬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抬起頭來又看了看李逵。
“怎麼樣,晏兄弟,是我幫你換的衣服,舒服吧,我特地輕輕的,可是我這輩子干的最細致的一次活呢!”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