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錯?
再說了,她那時已經仰慕顧紹,難道要她將秦氏救了出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顧紹同秦氏恩愛兩不疑嗎?
榮昌郡主心頭一寒,猛然間雙手合十,口中喃喃念著阿彌陀佛。
許是那天在大牢里,對著顧紹脫口說出,當年對秦氏見死不救的事。
若是真的,那短命的秦氏也不該來找她麻煩啊。
又不是她讓明大爺辱了她清白的。
顧青媛對著妝鏡看面容時,榮昌郡主也正坐在羅漢榻上,心中翻騰不已。
榮昌郡主這是做了虧心事,想要求神靈保佑啊。
她想起在大牢里听到的往事,摸了摸自己的臉.
晚間裴瑾廷再來時,進了內室,挨到他身邊,將她的猜測說給裴瑾廷听。
“你說。我要不要嚇一嚇她,興許能夠挖出點什麼來。”
裴瑾廷許久沒享受過她這樣的主動了,坐在榻上,漫應一聲。
答應了才想起,她還是把目光放在榮昌郡主身上。
裴瑾廷抬眼去看她,就听顧青媛繼續說,“她見我和見鬼一樣的。總不能是我長得太丑嚇到她了吧。”
哪個鬼會有他的圓圓這樣漂亮?裴瑾廷且想且笑。
顧青媛的氣息撲在他的脖頸邊,縴細柔軟的手,掛在他的肩頭。
裴瑾廷沒有伸手推開她,任她這麼摟著,“你想要怎麼嚇她?把人手給你調遣?”
從得到顧紹被下了大牢,顧青媛的心情一直壓抑著,鮮少見到她的笑模樣。
若是榮昌郡主的事能轉移她一些注意力,也是不錯的。
他這麼事事都順著,顧青媛確實有些歡喜。
她摟著裴瑾廷的脖子,湊上去,重重親了他一口。
裴瑾廷呼吸是壓抑的,手掌捧著她的臉,啞著嗓音笑,“這些日子怕你太過傷心,可別招我啊。”
他直言不諱地將手移到她的腰間,調侃著顧青媛,鼻尖貼在她的肌膚上,究竟什麼意思,非常明了。
顧青媛瑩白的肌膚被他鼻梁踫到,莫名慢慢地紅了起來。
不等出聲,裴瑾廷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從羅漢榻上抱起。
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轉過屏風,將顧青媛帶去了淨房。
“陪我一起沐浴。”
衣裳落了一地。
從淨房出來,顧青媛也是他抱著出來的,整個人困倦的厲害。
卷翹的眼睫上掛著淚珠,她依偎在裴瑾廷的胸膛前,聲音懶懶的,“明日把賀錚借給我用下?”
裴瑾廷扯過被子將她裹住,將外頭的燈盞熄滅,窗外的明月,落在地上,折射出一抹清輝。
他低眸,望著顧青媛消瘦不少的臉,嗓音低低的從薄唇溢出,“嗯。”
翌日醒來,顧青媛摸著外側,冰涼一片。想來裴瑾廷已經離開。
外頭霜蕪听到臥榻上的動靜,端了熱水進來。
“姑娘。你要起身嗎?外頭落雪了。得要穿得厚實些。”
顧青媛望著外頭的紛紛揚揚的落雪,想起秦氏去世的那天。
也是落雪天。
當時她站在屋角,看著人來人往。
用過早膳後,果然她在侍衛的行列里看到了賀錚。
趁著換班的空隙,賀錚悄悄地見了顧青媛。
“景珩是否說了讓你給我做幫手?”顧青媛問。
賀錚連連點頭,“說了。說了。”
顧青媛放心點點,“那就好。”說著,她朝賀錚上下打量了一番。
“今晚有件事要麻煩你了。”
賀錚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從小和公子一同長大,好事壞事都做過。可謂見多識廣。
這會卻有些緊張。
顧青媛從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一副畫卷。
“賀錚。麻煩你今天晚上,去嚇一個人。”
賀錚看著畫上的人,同顧娘子有些像,年紀比顧娘子要大些,溫婉的面容,帶著微笑。
“難為你了。你的功夫好,夜里潛入到那邊院子,還是有些麻煩的。”
尤其是如今鎮國公府來來去去的,很多秦王派來的侍衛。
賀錚拿著畫像,怪不得公子要將他留下。
這事除了他,還真是沒什麼人能做到。
白日里下了一天的雪,外頭的積雪厚厚的,路兩旁的積雪還來不及鏟除。
榮昌郡主跪在觀音像前念了一天的經,嗓子都啞了。
她拖著酸麻的腳,從蒲團上爬了起來。
“來人。扶我回去。”榮昌郡主啞著嗓子喊。
侍立在不遠處的兩個侍女立即上前,攙扶著榮昌郡主,慢慢從小佛堂里挪了出來。
榮昌郡主雖信這些,以前可沒這樣狂熱過。
這根本不是為了安慰自己,而是虔誠的希望觀世音菩薩能夠普度她了。
連日跪在蒲團上,榮昌郡主發麻的腳,過了許久才慢慢恢復知覺。
她緩了口氣,自從請了觀音像,念經打坐後,她的確睡得香了。
應該是這院子里的魑魅魍魎被清得干干淨淨了吧。
秦氏那個短命鬼又算什麼。
這樣一想,榮昌郡主心頭的石頭落下不少,人比之前松快許多。
她舒服地吐了口氣。
也不知是窗子關得太緊,還是屋內銀絲炭燒得太旺,窗戶被打開一點。
誰知,她才看向窗外,就看到一個女子立在窗外,長得和秦氏一模一樣。
榮昌郡主來不及尖叫,聲音哽在喉嚨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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