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為了這樣一個人,沾了你的手,太不值得了。你該回去京都好好的生活。”
“你把他交給我吧。我雖沒什麼能力,但我會幫你看好他,不會叫他逃了去。”
事情被揭發後,也沒有勇于擔當的氣概,竟用妹妹去尋半生苟且。
進來後,他站在門外,越听,越加的讓人窒息。
讀書人的風骨半點也沒有。
在他的眼淚,父親的威嚴徹底崩塌。
秦容 今日從書院歸家,原是找父親有事商議,到了門外,卻是重兵把守。
秦容 卻拒絕了。
“我現在,無法教導那麼多的學生。”他緩緩眨眼,朝顧青媛笑了笑,“因師者,傳道受業解惑。”
“而我如今,自己的內心,全都是無法得到答案的疑題。”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家族,竟做了那樣多不恥之事。他以後如何義正言辭地訓斥書院里的學子?
那還不如,讓他用一些時間,去尋找答案。
而且,他有些懷疑,自己這山長的的任命,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秦大老爺站在一旁都听懵了,他以為的救星,不是救星,反而把他推倒了另外一個火坑,他跳了起來。
“ 兒,你什麼意思?我是你的父親。你究竟說的是什麼話?”
秦容 望向秦大老爺,“正是親兒子,才肯厚著臉皮向表妹將你要了過來。”
“否則,外人的生死與我有何干?”
“希望父親能夠明白,似父親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活在人前。兒子怕你將來把秦家都毀了。”
他再一次朝顧青媛恭身,“表妹,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往後秦家就是你的後盾。”
他是秦大老爺唯一的兒子,又是長房嫡孫,將來就是要承繼宗族的。
如今,不過是提前而已。
“父親,以後你就好好的在院子里修養,不必操勞,安享晚年就是了。其他的事就交給兒子吧。”
他說完,朝外頭喊了幾聲,“來人。”
秦大老爺只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竟真的叫了人進來。
“父親病了,你們扶著他出去,不要回主院了,去南面的客院吧。”
這就是讓他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來的人,是跟在秦容 身邊的小廝,一左一右上前要將他架著帶走。
“逆子,逆子,你竟然敢這樣對你老子。你這是忤逆,是不孝。”
秦大老爺肝膽俱裂,拼命掙扎,“你們一個個,竟敢如此對待長輩。”
“秦家怎麼有你這樣的不孝子。”
秦容 穩穩地立在那里,眉頭都沒皺一下,
“父親。不是兒子不孝,而是你不肖。”
秦大老爺被拖拽下去,到了外頭猶至還在嘴里罵罵咧咧的。
罵秦容 不孝。
秦容 站在那里,听著秦大老爺語無倫次的咒罵,歉然地看向顧青媛。
“抱歉。從前的事已經發生,無可挽回,我不知該如何說。”
“但往後,你要好好活著。”
顧青媛張張嘴,又閉上,只能點點。
一個兒子,軟禁了自己的父親,奪了他掌家的權力。
這是逆了人倫,若有朝一日事發,不要說當什麼山長了,連讀書人的身份都要被剝奪。
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秦大老爺,從前有秦氏幫他擔著,現在又有秦容 幫他善後。
秦大老爺透露了太多的訊息,她的生父,不是承恩公。另有其人。
回京的船上,顧青媛靠在船頭的欄桿上,手中拿著秦氏的手札,狐疑地看著裴瑾廷。
“是不是哪里出了錯。母親為何會說是承恩公是哪個壞了她清白的人?”
裴瑾廷手肘壓在欄桿上,貼在她的身側,“和你說過,你就是不听。要死要活的和我分開。”
他的音調上揚,姿態懶懶散散的。
顧青媛斜了他一眼,從秦大老爺說出真相的那一日起,他拿著這個已經坑過騙過他太多次。
明明她身體里的藥毒已經褪去,他還是不放手。
尤其是霜蕪知道他夜里偷偷摸到她閨房後,更是肆無忌憚。
裴瑾廷將顧青媛攬在懷中,“等回到京都,咱們再成一次婚可好?”
顧青媛按住他手臂,望著一望無際的江水。
裴瑾廷正要開口,就見賀錚站在不遠處,小跑過來,見到顧青媛,又不過來稟報。
顧青媛也看見了。她推了推他的手臂,“賀錚找你,去吧。”
是有什麼事兒不讓她知道的吧。
許是公事。
裴瑾廷蹙眉,什麼事,這麼鬼鬼祟祟的。
他捏了捏她的手,哼笑道,“休想逃避。你總是躲不過的。”
走到船里,賀錚往船頭望了一眼,意思他要稟報的事情不能在這里說。
裴瑾廷不耐煩地看了他眼,去了屋子里。
“公子,京中來信,說是鎮國公被下了大獄,因為通敵。”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ap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