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去用了一頓飯的功夫,攏共沒多久,夫人這是剛到書房,又折了回來?
顧青媛听了淺笑一聲,垂下眼眸一時沒有多言。
初夏的晚風,帶著微微的熱氣,吹在顧青媛的臉上。
“表姑娘如今是余夫人。你是想公子再背上一個搶奪人,婦的壞名聲嗎?”
回到屋內,了無睡意,干脆握了卷書,歪在榻上看著。
霜枝看到她回來,驚訝挑眉。
賀錚一听賀方的話,立即冷哼一聲,
說罷,他露出背在身後的手,那個她放下欄桿上的瓷瓶,豁然袒露。
“圓圓的心意為夫收到了,圓圓害羞,不說也罷。”
顧青媛僵住,遇上這樣不要臉的惡霸,實在沒什麼還手之力。
她輕咳一聲,“你不要每次都說這樣的肉麻話。”
話語含在唇齒間咕噥,
“給你送藥的人不是很多麼?”
裴謹廷嘆氣,眼眸帶了笑,發自真心道,
“我後悔了。早知道剛剛就不去書房了。”
他手肘撐在她一側的迎枕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給你幫為夫上藥的機會。”
他一副錯事了得道成仙的機會般。
顧青媛對上的目光,他的眼神太過深邃,太過專注。
讓她一下有了想逃的沖動,心跳因為他的注視而“砰砰”加快。
“我……去給你拿傷藥……”她咕噥著挪開身體,欲抽出他掌心的手。
還沒來及起身,人就被裴謹廷拉住胳臂,微微一用力。
她又跌回到榻上。
他身體微微一側身,手臂撐在她頭側,俯身看她,
“顧圓圓,你怎麼就那麼慫?”
明明到門口,也不進去。
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顧青媛微微瞪大的眼眸看入他眼中。
“你快起身,小心踫到你的傷口。”
顧青媛下意識緊繃,借著上藥避讓。
裴謹廷這會沒有為難他,真的讓開,看著她起身,從容坐著,好整以暇看著她。
示意她自己來解衣裳。
一副任她作為的模樣。
他換了一件圓領袍,解開暗扣,褪下單邊的袖子後,上身幾乎完全袒露在顧青媛面前。
顧青媛終于看清那被衣袖遮著的,可怖的,依然冒著血水的傷口。
她抿了抿唇,小心地拿帕子去拭傷口處冒出的血水。
後腰忽然被一股力道攬了下,她始料未及,跌坐在裴謹廷腿上。
她慌忙要站起來,腰被人扣住。
裴謹廷收緊未受傷的手,將她的腰肢貼著自己,不以為意說,
“圓圓,這樣坐著,是不是更方便你上藥呀。”
“為夫也舍不得你太累……”
“不方便。”坐著是方便,但那不是坐在他腿上。
裴謹廷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只是手指在她的腰間清點。
目光在她身上移來移去。
顧青媛僵硬了好一會,才木著手指繼續幫他上藥。
有些人的強勢和浪蕩大概刻在骨子里,哪怕現在衣裳半解的人是他。
看起來也像是他佔別人的便宜。
顧青媛不敢亂動,默不作聲換藥。
裴謹廷單手攔著她的縴腰,目光落在她薄衣遮掩下,若隱若現的雪肌。
他喉結微動,眼眸轉深,問,
“圓圓。你使點勁,別跟撓癢似的。”
听到顧青媛耳中,就覺著他這話帶了點嫌棄。
反正疼得也不是她。
顧青媛手上加重了力氣。
折騰了好一會,顧青媛總算幫裴謹廷上好藥,又幫他包扎好。
等了一會,沒見裴謹廷松手,只能道,
“裴謹廷,好了。”
裴謹廷幽幽嘆氣。
第一次被女人解衣服,結果什麼都沒干,就被穿回去,傳出去簡直有損他這個京都第一浪蕩子的名聲。
但是,裴謹廷如此,並不代表他改行當善人了。
這會,顧青媛還在他的腿上坐著,太適合坐地起價了。
他懶洋洋挑眉,悠然望向她,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淡淡道,
“圓圓。為夫的手受傷了,不好沐浴,不若……你來幫為夫清洗……”
他完全一副我受傷我有理的態度,好似逼供一般。
顧青媛微哽,只能忍氣吞聲點頭,“好。”
若是她不答應,還不知這人又會提什麼離譜的條件了。
“待我手傷之前,圓圓都幫為夫沐浴清洗。”
這就不是談條件,而是一錘定音了。
顧青媛︰……
裴謹廷的手緊緊扣著顧青媛後腰,頗有她說不願意,就馬上把她這樣那樣的意味。
顧青媛為了不和上次那樣,半夜起身幫他換紗布,只能忍辱負重,點頭應下。
裴謹廷放開手,俯身在她眼楮上輕輕吻了一下。
且不說顧青媛幫裴謹廷沐浴清洗時,又被一陣揉搓。
翌日清晨,顧青媛用過早膳,正要去上房給承恩公夫人請安。
剛出門,就見賀方站在庭院里,看到顧青媛,垂著臉,緩緩跪了下去。
顧青媛淡淡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此時,除去她和賀方,還有其他的侍女在。
主子沒開口,站在一旁的霜枝和侍女自然也就不敢貿然開口。
于是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賀方身上。
霜枝和一眾侍女是顧青媛來後,才撥到她身邊服侍的。
賀方從小跟在裴謹廷身邊,向來是高高在上的。
如今,一個站在廊檐下的高階上,一個跪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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