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他們來說只是單純的數字罷了, 毫無意義。”
“他們？”托尼抓住了這個詞，“如果你是瓊貞德的妹妹，那麼時間對你來說應該也沒什麼威脅才對。”
蕾緹希婭輕輕的喟嘆了一聲, 雙眼微斂，“我和阿狼唯一像的地方, 就是被撿養這件事吧, 雖然確實產生了一些變化，稍稍抵抗時間的侵襲, 但是本質上的改變還沒有涉及到。”
“如果你的姐姐是真正的聖女貞德，那麼出現在大都會的那個人又是誰呢？”及時趕來的鹵蛋頭局長, 到場之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想來是在路上就一直通過儀器听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不怪他這般心急的舉動, 對方那神出鬼沒且探不到任何蹤跡的本事, 實在是讓神盾的人頭疼, 要是時日再過久些，神盾的工作人員禿頭率將會直線上升。
蒂芙尼︰終于問道正題了, 我熬夜兩個晚上編出來的劇本，總算是能搬上台面了, 仔細想想還有些激動呢！
【宿主加油，甦外援如果知道你為了修煉成一位合格的戲精殫精竭慮, 夙興夜寐，一定也會很欣慰的在另一個世界為你默默鼓掌的！！！】
蒂芙尼︰這麼說雖然也沒錯，但是甦小七應該會打個大大的噴嚏吧？
蕾緹希婭原本已經站起身來，在听到弗瑞的詢問後，掏出了口袋里的懷表，看了看時間，又合上蓋子放了回去, 似是在思考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時間談下去。
“那位也是我的姐姐。”
“雙胞胎？”托尼挑眉問道。
蕾緹希婭搖了搖頭，“她也是瓊，但她不是【聖女貞德】，如果真的要有個稱呼的話，你們可以稱她為【龍之魔女】。”
作為一個常常被定義為以武力作戰為主的特工，巴頓從來不承認自己的智慧不足，但這次真的是有些燒腦的感覺，讓他迷迷糊糊的轉不過彎來，“什麼意思？瓊是【聖女貞德】，她是瓊卻被稱為【龍之魔女】？”
就是要他們迷糊，甦式表演法則有雲，就是要說些讓任務對象雲里霧里的話，他們越是听不懂，你就表現的越是鎮定，那麼他們一定會越發覺得你深不可測。
蕾緹希婭走到落地落地窗邊，看著那被烏雲遮蓋住的太陽，“你們听說過靈魂的重量嗎？”
“21克？”娜塔莎饒有興致的回答了蕾緹希婭。
而原先一直默不作聲做個听眾的班納博士和托尼卻都是一副不贊同的表情。
托尼把送到嘴邊的咖啡杯放下，一雙蜜色的大眼楮里滿是抗拒“你接下來不會還要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存在所謂的靈魂，鬼魂吧？”
蕾緹希婭扭過身來，背靠著落地窗，笑嘻嘻的看向托尼，“你們都能接受15世紀的【聖女貞德】出現在眼前，卻沒有辦法承認這個世界上存在靈魂嗎？”
“瓊常說一句話，人們總是畏懼或者不相信某些無法親自證實的東西存在。你們的世界里有這樣一句話，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而科學是永無止盡的，所以你們總是還差那麼一步，就像”蕾緹希婭轉了轉靈動的眼楮，話尾突然拖長音調，調皮的賣著關子，倒是一副符合長相年紀的表現。
可事實上呢？
蒂芙尼︰⺪，忘詞了，我昨晚怎麼寫的來著，快幫我翻翻劇本，萬萬！
南波萬無奈的唉了一聲，給蒂芙尼提了幾個關鍵詞，【宿主，電磁，元素，證實和沒有證實。】
“科學家們總是習慣去相信那些能被證實的東西，但其實他們只是發現了還沒發現的，在將其融合制造出新的來，在這些事情上，他們總是能一步步推導，搬出那些看似詳實的過程來普及大眾，而對于靈魂是否真正存在這一事項，卻沒見他們搬出什麼來，這無疑又是另一種極端主義，妄圖用科學手段，將世界從他們認為的偽神學中扯出來。”
辯論會這玩意兒，很早就出現在人類社會之中，講的就是兩撥人各持己見，蒂芙尼沒想著蕾緹希婭能說動復聯的人完全改觀，畢竟他們也不是沒有思想的降智群體，她只是想表明角色立場，使其更加鮮活罷了。
蕾緹希婭雖然是由貞德帶回去的，但她本身有一種對于組織的崇拜和依賴性，顯然完全超越了貞德本人。
托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希望蕾緹希婭能將關于貞德的故事繼續下去，“這個問題放在以後討論，雖然你驗證了娜塔莎和隊長的猜測，但是我還是對瓊是歷史上那個貞德持有保留意見，除非像你說的那樣，那她就是鬼魂之類的？”
蒂芙尼做自己的時候，偶像說什麼是什麼，但現在既然已經是穿上馬甲的人了，她也就只能按流程辦事，大不了回頭彩虹屁加倍吹回來。
蕾緹希婭嗤笑一聲，抬起下顎搖了搖頭，眼神里是略帶嬌俏的不滿，“雖然願盡量秉持著尊重世間萬物的態度，但不要以輕慢的態度給貞德定性，她不是你可以隨意用鬼魂來形容的，她可是被世界和歷史所選中的英靈！”
“英靈？”弗瑞局長又記下了這個新的關鍵點。
娜塔莎向蕾緹希婭靠近，但又和她保持著不會讓人感到不適的社交距離，“這樣說也許有些唐突，但在每次的談話中，你們好像總是會牽扯出一個又一個讓我們一頭霧水的話題或名詞，卻在沒有詳解的情況下，用另一件事蓋過去，如果你們組織真的要”
秉著能屈能伸才是個好特工的原則，娜塔莎措了一下辭，“真的要考慮給我們一次機會的話，不如再來點兒提示，比如說解釋一下英靈的意思？”
其他成員都對娜塔莎的提議表示贊同，尤其是掛念著神盾急需填充的資料庫的弗瑞。
但很可惜的是，蒂芙尼不能讓他們如願。
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蕾緹希婭听到娜塔莎的提議後，雙眼微斂，沒有了剛剛的那種俏皮勁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抱歉，這點確實是我的失誤，因為我不該提太多涉及權限的敏感詞匯，至于英靈的詳細信息和背景資料，既不在我今天的工作範圍內，也不在你們目前的可探知權限內。”
托尼•有被冒犯到•斯塔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雖然他對未成年人一向寬容，但是對方顯然只是長得幼齡了些，如果對方那些撲朔迷離的故事都是真的話，那說不定年齡比自己還大呢。
托尼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飲而盡，兩手臂攤開搭在沙發上，整個人向後一仰，擺明了一副不爽的模樣，“所以現在我們是連點兒人權都沒有了，只做個乖乖听話的木偶就行了？我可不像這些兩面派的特工那樣好說話，我更喜歡直接一點，少點套路，多點兒真誠。”
托尼重新坐起身子，指了指天花板（埃德溫），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財富、科技，智慧，這些我都有，不如我們談談有關賄賂的事情？”
如果不是頂著蕾緹希婭這個馬甲，蒂芙尼早就投降了，這麼可愛的霸道總裁誰能挺得住啊！
史蒂夫不贊同的皺了皺眉毛，低聲喊了句托尼。
然蕾緹希婭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到，反而是比剛剛輕松了點，“商務外交也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事實上這是我第一次以組織的名義出來行事，僅是簡單的傳話就已經不勝惶恐了，至于合作的問題，斯塔克先生可以在特派員來臨之後再行商討。”
“那請問蕾緹希婭小姐，在你所有的權限內，現在有可以告訴我們的東西嗎？”
看著復聯眾人的眼楮，巴巴的望著自己，蕾緹希婭也覺得自己如果不留下些信息，可能不太合適。
“既然是我引起靈魂重量這個話題的，那我也應該擔起責任來，這樣至少可以解除你們關于【聖女貞德】和【龍之魔女】都為瓊的疑惑。”
蕾緹希婭說完這之後，又抿了抿嘴，拿出懷表看了一遍，“時間還沒有到，我可以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只是這個故事不算新穎，要從1412年說起，希望你們不會覺得乏味，畢竟這故事說長不長，講的是一個年僅十九歲少女的生平，也說短不短，因為那些歲月落于人眼中，耳中，也稱得上是波瀾壯闊。”
好不容易能套出些東西，就算蕾緹希婭講上個三天三夜，復聯眾人也不會有意見，尤其是弗瑞，恨不得將這場故事會搬回神盾局去開展。
托尼抬起手，喊了句等等，隨後便打了個讓蒂芙尼心頭一顫，已然有些陰影的響指。
“老賈，準備些飲料、爆米花、花生米和巧克力等等一些，你看著來。”
“托尼，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史蒂夫•老媽子•羅杰斯，再一次無語的制止著托尼這看起來有些幼稚的行徑。
看著眾人都將審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托尼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兩手一攤，“誰開玩笑了，拜托，人家都說這故事很長了，比起讓人家干巴巴的給你們這些心思不純的人泄露情報，不如活躍一下氣氛，真的來個輕松點的故事會，就當是給這位傳話特使蕾緹希婭小姐來個小歡迎會了。”
對于托尼這听起來有些無厘頭的理由，巴頓特工立刻做出了回應，“嘿，我說鐵罐，你這就有些不合適了，至少要再給我來些三明治。”
“那我要一扎啤機和炸雞”，這是一直默不作聲，但突然見縫插針的雷神點的單。
娜塔莎是無所謂的，既然局勢已然跑偏，那就沒必要虧待自己了，“紅酒和紅絲絨芝士蛋糕，謝謝。”
史蒂夫、弗瑞“”
貼心的埃德溫管家在詢問過蕾緹希婭是否也需要單點些什麼之後，便快速的通過系統操作了起來。
待東西擺上桌面，眾人落座之後，托尼便抬抬手，示意蕾緹希婭可以開始講，關于她兩個姐姐的故事了。
蕾緹希婭所坐的地方，剛好是對向落地窗的，她淡紫色的眼眸向窗外投去，嘴角自然的微揚。
明明不是她所親眼見證過的，但這個故事里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的姐姐有關，無論是贊揚亦或唾罵，也無論是期盼亦或毀滅，對蕾緹希婭來說都彌足珍貴。
而這場故事對于蒂芙尼本人來說，也至關重要，畢竟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嘗試編導中長篇半瞎扯故事的開端。
“那是1412年的冬天，法國香檳省中阿登大區和洛林大區邊界一個叫作棟雷米的村莊里誕生了一位名叫讓娜•達克的女嬰”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貞德傳奇】——【林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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