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斤把申請表和兩個人的頭發,一起交到親子鑒定中心,並對經辦人交代,一定要保密,只有自己來了才可以拿結果。
那人看著他出示的警官證,忙著點頭,說保證不會,只是,這結果要一周以後才能拿到。
鄭八斤又給了她三百元的紅包,這才放心離開。
正好,他可以先回一趟秋城,辦完事回來拿結果。
普桑的地盤還算是高,但是,春昆到秋城的路,真不好走,爬一坡上一坎,如果是技術不過硬,要十來個小時,一般的司機,也要八個小時以上。
鄭八斤技術再好,也不敢開快,安全才是第一重要,而且,開快了對車的損壞很大,這可是母親給自己的,得悠著點開。
經過六小時,終于到達秋城,這時,天已經黑了,鄭八斤並沒有提前讓人準備飯菜,而是突然襲擊,先在城里買了點東西,然後,再給幾個女人和孩子買了衣服,這才到秋城的市政家屬區。
這是他來秋城的第一個窩,已經很久沒有光顧。
三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住在一起,相處得非常融洽,見到突然到來的鄭八斤,一起停下吃飯的手,說道︰“這麼晚才來,還沒有吃飯吧?”
鄭八斤點點頭,王定梅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喧賓奪主,忙對孩子說︰“你看,好久沒有見到干爹了。”
劉儀已經會走路,還會自己吃飯,听了母親的話之後,並沒有立刻叫人,而是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警惕地看著鄭八斤。
鄭八斤輕輕將她拉過來,就如變戲法一樣,變出兩顆糖,放在她的眼前。
劉儀高興極了,對著鄭八斤笑。
王定梅怪嗔道︰“從小就把她慣壞,糖吃多了對牙不好。”
“沒事,晚上給她漱下口,再說了,也就兩顆,沒有多余的。”鄭八斤不以為意,小恩小惠就可以收買小孩子,何樂而不為呢?
果不其然,有了那糖,劉儀對他不再陌生,就在他身邊轉,王定梅笑著說道︰“老板這樣喜歡小孩子,還不盡快生一個。”
說著,看向清清。
清清臉色微微一紅,正要反駁兩句,鄭八斤卻沒臉沒皮地說道︰“听干親家的,一會兒就行動。”
王定梅被逗笑,清清和杜楓琪一起紅了臉。
鄭斤看著三個女人,還真是一場戲,不過,他對另兩人,並沒有過多的心思,而是正色說道︰“忘記告訴你,你公公已經成功進去,只因他偷人家的耕牛。”
王定梅一愣,臉上出奇地平靜,說道︰“對于農村人來說,對牛是很有感情的,幾乎是當家庭成員來看待,每到過年,都要給牛先吃。他偷人家的牛,沒被打死就算是便宜了他。”
“好了,不管他,一切都是他的罪有應得,我們只要過好當下的日子,就對得起自己。”鄭八斤說道。
杜楓琪也說︰“老板說得對,做人不應該處處為他人著想,要為自己活一回。”
“呵,老板的話你記心上,但是,也不見你為自己而活,放著這麼美麗的青春,不珍惜,是在等待什麼人?”王定梅突然打趣杜楓琪,只差說她要等的人就是鄭八斤,等他收了她。
杜楓琪窘得滿臉通紅,伸手去打王定梅。
“我倒是沒意見,反正都是姐妹,總比讓他出去拈花惹草,最後空弄一身病回來要好。”
清清想得很開的樣子,讓杜楓琪投以不善的目光,但是,不敢像對王定梅一樣地打鬧,只是看著她說道︰“你真的不在乎?別到時候哭著喊著,說我不要臉,勾引你老公,破壞你的家庭?”
“姐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多個人照顧自己的老公,不是更好,別說你,就算王姐和你一起,我也不介意。”
鄭八斤听得一愣,心說,清清這麼快就變了,從一個清純無比,而又膽小如鼠的農村姑娘,不敢大聲說話。一年的時間,就被城市給洗淨羞怯,敢拿自己開涮?
鄭八斤也不客氣,雙手張開,上去就要左右開弓,不,應該是三顧茅廬。嚇得三人驚叫著閃開,特別是王定梅,擔心傷到孩子,抱起就跑回房里。
杜楓琪卻直接逃出門外,將門關得死死的,只留下清清無處可逃,被鄭八斤拿住……
“媽媽,你在門背後听什麼?怎麼臉這麼紅?”劉儀奇怪地看著王定梅。
“沒什麼?”王定梅一愣,發現自己這種做法要不得,擔心教壞孩子,忙著轉身,把孩子放在床上,說道,“媽帶你睡覺覺。”
“這麼早?媽媽為什麼要躲?干爹是不是大灰狼?”
“不是,你干爹是個好人。”王定梅擔心在孩子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忙著解釋。
“那你們為什麼要躲?還這麼怕他?”
王定梅有種抓狂的感覺,不知如何跟孩子說。
而小劉儀卻是緊張地看著外面,說道︰“你听,干爹在干什麼?是不是在打干娘?”
王定梅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動靜也太大了,還要不要讓人休息,樓上樓下的人恐怕都不得安寧。
她只好用手捂住劉儀的耳朵,說道︰“看我們哪個先睡著,明天給她買大大的糖果。”
卻發現,自己這就是掩耳盜鈴,心跳加速,出賣了自己!
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對他動了心?但是,這不可能的事情,人家身邊的女人何其優秀,自己不過是個山里來的寡婦。
而這時的清清,已經繳械投降。
鄭八斤看著她,笑著追問︰“怎麼樣?敢調戲我?”
“誰調戲你了,是你欺負我。”清清說。
“呵呵,那我讓你欺負?”鄭八斤沒臉沒皮地說道。
“不,我沒有力氣。”清清擔心的是,被人偷看,誰也不敢保證,特別是王定梅,本來就是過來人,孩子都這麼大的,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你真的舍得將我分給其他人?”鄭八斤看著她擔驚受怕的樣子,心里好笑。
他知道杜楓琪已經離開,王定梅在“睡覺”,不可能听到他說的話。
“舍不得還能怎樣?人們都說,一個男人,特別是像你這樣長得好看的男人,一旦有了錢,身邊就從來不缺女人。”清清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鄭八斤心里一動,終于沒有說出自己在外,真的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連膚色都不同。
女人說不在乎,並非真心話。
本想在家里開個小會,讓清清和杜楓琪向自己匯報一下工作。沒想到,竟然變成單獨交流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