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偽裝清純的一天[快穿]

第110章 夫郎在上(十八)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奶七 本章︰第110章 夫郎在上(十八)

    “主子!那房子里有聲響!”

    佛寺給客人短居的地方是一個大院子,  院子被分隔出了許多房間供客人們暫居,如果有特殊要求的客人會選擇租一個小院子。

    但大部分只住一晚的就會挑個小房間住下,跟客棧差不多。

    而這時在院子里的一聲吼都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好了,  小丫頭大驚小怪。”溫明聆輕觸了下臉,不好意思道,“人家做事呢,你怎得這樣大聲。”

    “可是那是五少爺的房間啊。”小丫鬟支支吾吾道。

    “沐兒?”溫明聆故作吃驚。

    “是啊,  五少爺的夫君今日不是沒來嗎,他那房間怎麼”

    兩人的聲音可不小,  周圍三三兩兩好奇的人都看了過來。

    “沐兒這孩子不會是”溫明聆面色難看,他狠狠的掃了眼周圍的人,目光陰冷,直把那些人看的膽寒,同時也感到不悅。

    你這孩子做了什麼事兒,  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自己聲音這麼大。

    溫明聆在原地跺步一會兒,  咬了咬牙,  “去看看!”

    之沐江半抱著在他懷里胡亂動作的磊赫,等覺得差不多了,手便緩緩摸上了對方的後脖頸,  指頭輕輕挪了挪,找準了位置,  一個手刀將人劈暈了過去。

    待磊赫倒下,他也沒看自己破損的衣物,  而是找了個角落蜷縮了起來。

    外面漸漸有了騷動,好幾道腳步聲疾速靠近,‘砰’的一聲!大門被驟然推開!

    是兩個高大壯碩的男人,  他們推開門後,怔愣的掃了下里面的情景,遂而立馬退了出來,接著一個人沖了進來,“沐兒!”

    溫明聆一眼掃到室內的場面,面上滿是不敢置信和慌亂,他沖過去抱住蜷縮的之沐江,“好沐兒,這是發生什麼了!

    之沐江滿眼通紅的抬起了臉,他推了推溫明聆,啞聲道︰“爹爹,我,我沒事。”

    彼此都知道對方的真面目,溫明聆聞言,背對著外人的臉扭曲了一瞬,他暗掃一眼磊赫。

    沒用的東西!

    不過他的語氣還是那樣柔和,“沐兒,你別怕,告訴爹爹,爹爹給你做主。”

    “我我”之沐江低泣起來。

    外面擠滿了人,正悉悉索索的往這邊探過來。

    溫明聆猛地回頭大罵道︰“滾!”

    突然被罵的人都呆了一下,接著臉色難看,不僅沒有散開,反倒又往這兒靠近了些許,一個婦人陰陽怪氣道︰“這自己家的孩子偷了人,還沖著別人叫囂,真是沒理了。”

    “閉嘴!沐兒已經有丈夫了,又怎麼會偷人。”溫明聆看似在幫之沐江說話。

    “哦,原來都有丈夫了,還跟別的男人廝混呢。”外面的人嬉笑道。

    “你們!”溫明聆冷聲道︰“沐兒的夫君可是魏鎮侯!你們膽敢憑空給魏鎮侯的夫郎潑髒水?”

    魏鎮侯?那個紈褲?

    剛才還有些不打算多管閑事準備離開的人,听到這名兒後,不禁停下了腳步。

    那個每日出去花天酒地的魏鎮侯?

    這里面的人是魏鎮侯的夫郎?

    眾人心中突然有些興趣了,那魏鎮侯從前就不是個好的,新婚後更是不顧剛入門的雙兒直接外出玩樂,可現在看來,難不成那雙兒現在也氣急之下給對方帶了綠帽?

    不過,這個帶著侍從的夫郎,似乎是那雙兒的爹爹。

    好家伙,那豈不是,左相的夫郎溫明聆嗎!

    這兒有認識溫明聆的,自也有不認識的,那些個家中官職不高或是沒什麼錢財的就不認識,可現下倒是見著了。

    而這些人里也有少數是看了下午荷花池那場鬧劇的。

    “相公,原來這人是左相的夫郎溫明聆啊。”一個在人群外圍的女子小聲的跟自己身邊的男人低語道,“我記得這溫夫郎下午的時候還打了這雙兒一巴掌,怎麼現在”

    “嫁給魏鎮侯的是左相的五雙兒,也是溫明聆過繼來的,看他們下午的樣子,關系應該不好,現在溫明聆這般維護,恐怕有什麼內情。”男人也不好說的太細,只是捏了捏自己這個傻妻子肉乎乎的臉,“好啦,我們看著就行了。”

    “哦。”女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在場的人異樣的心思多了不少,可同時閉嘴的也更多了。

    大家都不是蠢的,既然這雙兒是侯爺的人,他們當然不可能去得罪,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們也不可能去得罪溫明聆!

    “都散了去。”溫明聆站在之沐江身前維護道,面容冰冷,好一副護子的模樣。

    也正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響,一個男人急切的沖了進來,他一眼看到了聚集的人群,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慌忙的沖了過去。

    人雖然多,卻也不算密集,看到男人跑來,他們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夫君!”一抬頭看到沖入門內,氣喘吁吁的扶青和,之沐江輕呼道。

    扶青和粗粗的喘了一口氣,他掃了眼周圍,外面是低聲議論的人群,而里面是

    他的夫郎衣著破碎的縮在角落里,眼楮哭得通紅,旁邊是倒在地上的磊赫和看似護在自己夫郎身前的溫明聆。

    剛才疾速的奔跑和此刻眼前的場景,讓扶青和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之沐江身前,一把拽下身上的披風,兜頭罩到了之沐江身上。

    他將人用力的抱到了懷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緩過神後,便冷冷的看向溫明聆,“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般模樣了。”溫明聆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沐兒”

    “夫君”之沐江從披風下伸出手來,抱住了扶青和的脖子,哽咽道︰“夫君,我,我沒事,我好害怕。”

    “乖,不怕不怕,夫君在。”扶青和心疼的不行,他捧著小雙兒的臉親了親,連聲安慰,這副模樣讓外面的人頓時驚掉了下巴。

    而扶青和,上一秒還溫柔至極,抱著之沐江從角落中站起來,用披風將人裹的嚴實,緊緊的抱在懷里,下一秒就像變了個人一般,陰冷的掃視一周,最後直指溫明聆,“就拜托溫夫郎跟我解釋一番了。”

    他目光中的懷疑幾乎不加隱藏。

    溫明聆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卻依然是悲痛的模樣,“當時我也就在這兒院子轉轉,哪想到身邊的英兒突然叫喚了一聲,說這房間的聲音不對勁,我也沒甚在意,直到英兒說這是沐兒的房間,我才反應過來,便連忙趕緊來了,可是可是卻晚了一步,都怪我。”

    看之沐江破碎的衣物和倒地的磊赫,可以知道,其實兩人之間是沒有發生什麼的,但溫明聆這樣一說,就好像真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一般,外圈看的不甚清楚的人便以為,這五雙兒真讓人壞了身。

    扶青和看向人事不知的磊赫,哪怕知道這其中有蹊蹺,此時也恨不得將人拽起來揍一頓!他強忍下心中的火氣,將矛頭指向了溫明聆,“你身邊那下人怎麼知道這是沐江的房?”

    “大約是見沐兒進來過吧。”

    “那如此一來,溫夫郎對沐江也沒有那般關心,便是你的下人都知道了,你卻不知道,或是你的下人知道了卻不告訴你,也不知道是你下人的不盡心還是溫夫郎的不重視。”

    溫明聆眉頭一皺,“侯爺未免太過強詞奪理,沐兒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關心他,但我卻也不能時時刻刻的了解他的地方,您不能僅因此就下這樣的論斷,何況現在當務之急是沐兒,而不是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無關緊要?”扶青和冷哼一聲,他突然上前一把拽起昏迷的磊赫,揭開旁邊的水壺便把里面的水往對方臉上潑去!

    “咳!咳咳咳!”

    水沖進了磊赫的鼻腔,他顫動了一下,隨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被嗆醒了。

    此時的他意識還很是模糊,身體里也殘留著藥性,看到面前的人就抱了過去!

    扶青和面色鐵青的將人扒拉了下來,然後給了這個剛醒過來人一拳,又將人打暈了過去後,他還不解氣般的又踹了一腳。

    “他這副德行,可不就是給下了藥?”扶青和一臉惡心的拍了拍被抱過的地方,遂而看向溫明聆,”溫夫郎次次針對沐江,我自然是懷疑你!”

    就算懷疑哪有嘴上說的,倒是拿出證據啊!溫明聆一口血要吐出來,從沒見過扶青和這樣不講理的人!

    “扶青和!你不要欺人太甚!次次不講證據只是嘴上說道!你若是懷疑我就拿出證據來!”溫明聆眼楮都要冒星火了。

    外面的人有些蠢蠢欲動,這內情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精彩些。

    扶青和沒理會氣急敗壞的溫明聆,他摟住之沐江的肩膀,安撫的拍了拍,“沐江你與我說說吧?”

    之沐江靠在扶青和的胸口,熾熱的溫度讓他有些舒服,他小小的蹭了一下,才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清楚,一開始是磊公子給我送了晚膳,我正想用時,門口就傳來了聲響,開了門後就听磊公子說有人扔了石頭。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啞,我以為他渴了,便問他要不要喝點茶水,他直接進來就灌了半壺,可他看起來似乎更難受了,我正奇怪著,他就他就”

    話說一半,之沐江往扶青和懷里靠了靠,後面不說,扶青和也知道是什麼了。

    他打開茶壺草草的看了眼,這個基本是不會有問題的,不然之沐江也不會好好的站在這里,那就是那塊石頭?或者磊赫的房間有東西?

    “沐兒,幸好他不知怎麼的暈了過去,你也只是破了些衣服,不然該怎麼辦吶。”溫明聆突然說了句。

    外面的人听了也感到了古怪。

    對啊,一個雙兒面對獸性大發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是破了些衣服,要麼是這雙兒真有些手段,能將人打暈了去,要麼就是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雙兒怕被人知道,就隱瞞著。

    那破舊的衣服下說不準就是

    有那麼幾個人已經開始浮想聯翩。

    扶青和面色難看,他張了張口,要說些什麼時,之沐江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襟,“多虧了夫君給我防身藥物,我才能自保。

    就算爹爹沒有帶人來開門,我也會沒事的。”他仿佛在安撫扶青和一般。

    他什麼時候給沐江藥物了?扶青和心中古怪,但他也沒傻到去揭穿,只是立馬抓到了重點,“帶人?”

    “這門光是我一個雙兒怎麼開的了。”溫明聆穩了穩心神。

    “溫明聆,在這佛寺,除了你之外哪還有什麼人跟沐江和磊赫熟悉,你之前的作為,彼此都清楚,也不用兜什麼彎子。

    現在也是!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剛好就讓你發現了沐江房中有異,還找別人開了門!”扶青和大喝道。

    “夫君,磊公子身上似乎有蘭香的氣味。”之沐江在他話落後,輕聲道。

    蘭香是一種催情的香,不過藥性不大,通常用作助興的多,而要想那藥物的效果增強也簡單,只要加一些虎鞭磨成的粉。

    扶青和看向懷里的人。

    之沐江面色微紅,他趴在扶青和懷里,低聲道︰“我們房里也有,本想跟夫君一起”他話說一半,听到的人也都知道下面的意思了。

    他的聲音是小,卻在這安靜的氛圍下,能讓近處的人听的拎清。

    幾個貼在門處的男人,不禁掃了幾眼之沐江,心里暗嘆,沒想到這扶青和的夫郎看起來純情,私底下竟這般火辣。

    而且看看這被披風裹緊的身材

    幾個男人正看的起勁,扶青和倏然轉頭,眼中泛著寒芒,凶狠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撲上來一般,男人們立馬就縮回了腦袋。

    回過神後,冷汗直冒。

    他們怎麼能忘了,這是侯爺的夫郎啊!

    “我去他房里看看。”扶青和將之沐江帶到了床上,用被子將人包住,然後親吻了下對方的臉,也在這時,他才注意到了之沐江臉上的紅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伸出拇指輕輕蹭了蹭,之沐江輕吸一口氣,往後躲了躲。

    扶青和瞳孔驟縮,頓時明白了,“誰打的你!”

    之沐江低下頭不說話。

    溫明聆面色也有些不好。

    “你,你怎麼總是讓人欺負了去。”扶青和默默低語,心里的酸澀和自責宛若排江倒海,是他沒有將人保護好。

    明明都已經是他的夫郎了,怎麼還總是讓對方受到傷害。

    “是不是溫明聆。”他輕輕撩起之沐江臉邊的頭發別到耳後,露出還泛著淡紅的臉頰。

    溫明聆看去。

    “爹爹也是為了我好。”之沐江靠在扶青和的臂彎,啞聲道。

    扶青和的表情似乎瞬間就靜了下來,他把之沐江的頭發理了理,將人放好到床上,遂而抬頭,看向溫明聆,“溫夫郎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他的平靜像是壓抑著什麼,又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面下面隱藏著波濤般讓人感到一股威脅。

    “麻煩眾人往外散一散。”這些話是對外面的人說的,話落,扶青和一把將地上昏沉不醒的磊赫拽了起來,直接往外拖了出去,門口的人都緩緩讓開了道。

    將人全部帶出去後,扶青和關上了房門,在最後一絲縫隙時留下了一句,“別怕,我在。”

    那一瞬間他的神情是很溫柔的,跟剛才對著溫明聆時囂張跋扈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沖突。

    圍觀的人有看在眼里的,面上如何且不說,心里那都是滔天巨浪。

    不是說扶青和是浪子嗎?不是說扶青和討厭自己的夫郎嗎?不是說扶青和平時凶狠跋扈對府中人很壞嗎?

    那眼前這個是什麼情況?

    若是其他丈夫,自己的妻子夫郎遭了難,許多就算有維護,也多少會嫌棄對方髒了,甚至會有的連自己的夫郎妻子一起打罵,可扶青和就這樣篤定自己的夫郎沒事嗎?

    要是有事,可就是綠帽子了啊。

    難不成,他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夫郎?

    將磊赫甩進了房間的地上,扶青和在對方的房間里掃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一炷蘭香,幾乎燒完了,就剩個底。

    一般人也許是看不出這香的異樣,聞也很難聞出來。

    扶青和也是事先得了之沐江的提醒,才會特意注意房間的氣味,一進來時就感覺到了。

    這種香價格昂貴,青樓很少有用的起的,他也只聞過幾次罷了,不過現在聞著,能感到這氣味的熟悉。

    用這種昂貴且難以察覺的香來陷害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權貴人家的。

    “敢問溫夫郎願不願意配合搜個房。”扶青和拔出剩下的那一點香,扔到了溫明聆的腳邊,這樣侮辱人的舉動直把溫明聆氣的全身發抖。

    “扶青和!你以為自己是侯爺就可以這般欺負人!”

    “溫夫郎不也仗著自己是沐江的嫡夫而欺負他嗎?”扶青和冷哼一聲,“之前府邸里,你那些個下人欺負沐江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後又是風欒閣,再是這次。

    就算不說現在這事,你扇他這又怎麼說?

    何況現在又這樣巧,恰巧沐江跟你一同來了佛寺,恰巧你的侍女看到了沐江房間的位置,恰巧你們听到了聲響,恰巧你叫人開了門後是那樣毀人名聲的場面。”

    他走向門外,“溫明聆,我不是傻子,你真覺得什麼事情都要講求證據?”

    “既然如此,我給你證據!讓我搜!若是搜不出,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溫明聆听此,身上的冷汗逐漸停止了,他扯了扯唇角,“那你便去搜,要是搜不出,我要你跪在左相府門口三天三夜,每日磕一百個頭,為自己上次的無禮給左相和我道歉!”

    院子中的聲響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亂了,一群人從磊赫的房門口轉向了溫明聆的院子。

    之沐江靜靜的坐在床上,注意著門外的動靜,悠然的理了理自己破碎的衣物,看著外面轉移的人群,他唇角微微勾起。

    溫明聆可不是臨時興起,怕是早就想好了這麼對付他,那香也必然只買了一炷,扶青和若是真的去搜定然是搜不到的。

    但是誰說證據一定要是出自溫明聆的手。

    一炷香的時間,足夠磊赫發揮藥性,也足夠之沐江在溫明聆的房中放下證據。

    要得知溫明聆房間的位置可不難,這院子就那麼些大,稍稍留意就好,磊赫以為他回來後一直待在房里,其實不然,他時不時會去後面的竹林待一會兒。

    在今日看到溫明聆來到佛寺時,他就知道,魚兒上鉤了。

    畢竟,在得到他要去找磊赫的消息時,李慶很難坐的住吧。

    本來信誓旦旦的溫明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真的搜出一只蘭香的時候頓時就呆了,他不敢置信的沖上前將那支香翻來覆去的查了一番。

    “溫夫郎,你還有什麼可說。”扶青和冷淡道。

    “不可能!這定然是你放的!”溫明聆大叫。

    扶青和嗤笑一聲,“我都是在您眼皮子底下搜的,你倒是告訴我,我怎麼放,何況我今晚才來的佛寺,你倒是告訴我我哪來的時間放。”

    盯著門口三三兩兩的目光,溫明聆指尖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不可能,他明明只帶了一炷!

    正在這時,旁邊的侍女突然跪了下來,“都是我的錯!”

    眾人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侍女頭貼地板,哭著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關主子的事!”

    溫明聆一頓,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英兒,你在胡說什麼!”

    “主子!我對不起您,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壞事!是我想陷害之夫郎!”

    “你”溫明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是不平啊,明明主子對之夫郎那般好,還將人過繼到了嫡系,他去了侯爺家後,不僅不願意回來看您,甚至還因為小蓉他們的錯誤而讓侯爺牽連你!

    難道您多年的養育之恩,還敵不過這一次陪嫁選錯人的錯誤嗎?”英兒伏地痛苦,哭聲中是滿滿的怨懟。

    溫明聆愣了,接著眼圈慢慢紅了。

    外面的人見狀竊竊私語。

    “要真是這樣,五雙兒的確太不像話了。”

    “溫夫郎下午還扇了他。”

    “溫夫郎將他過繼到名下,還養到這麼大,打了又怎麼了?沒有溫夫郎,他都不一定能嫁個侯爺,他現在的一切還不都是溫夫郎的,何況溫夫郎要是真的受了委屈,那之沐江該打。”

    “可溫夫郎叫人開門時,陣仗的確大啊。”

    “那人家溫夫郎也不知道五雙兒在里面偷人了啊,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還是這下人大聲說那房間有動靜的,準是這下人故意的。”

    “這下人也是為溫夫郎鳴不平。”

    “既然真讓侯爺找著了證據,那便依照侯爺的意思來吧,無論是如何罰都可以。”溫明聆低著頭,充滿了歉意,語氣又是那樣的敢作敢當。

    可是這種情況下,扶青和哪里能真的罰,壞了他的名聲無所謂,可沐江呢。

    在這僵持的空隙,之沐江來了,他的身邊帶著一個人,正是珠兒。

    之沐江的面色很不好,他的唇色很白,肩膀上罩著扶青和給他披的披風,等走的近了,眾人才發現他的身上猶有淚痕。

    “爹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張口道。

    旁邊的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一個人道︰“你可勿要污蔑溫夫郎了,是溫夫郎身邊的侍女做的,你也體諒一下溫夫郎吧,他給你選的陪嫁侍從不好,你打發了就是了,何必還讓侯爺去說道,這可不就讓那侍女生了壞心思嗎?”

    他話里話外都是說著,是之沐江先計較才害的現在砸了自己的腳。

    這人話音剛落,之沐江還沒說話,旁邊的珠兒便大聲道︰“如果是這侍女做的,那李慶何必去通風報信!”

    他義憤填膺道︰“李慶就是溫夫郎給主子陪嫁來的人,只不過他沒犯錯,主子也沒趕他走,對他也是極好,什麼吃的穿的都不拉下,還送了那人一個玉佩!

    主子若真的那般心眼小,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珠兒快氣死了。

    他今天最先在後門等到得不是侯爺,而是李慶,當時也只是覺得奇怪,但剛才找到主子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今日怎麼跟爹爹踫上了,爹爹二話不說便打了我,晚上的時候磊公子又讓人下了藥,差點害了我。”之沐江捂了捂自己領口,眼楮有些濕潤。

    珠兒第一次看到主子這般傷心,心疼壞了。

    他擔心主子那麼晚沒回來,見侯爺要來,他死活也是要過來的,不過他是坐的馬車,所以比侯爺慢了一步,可沒想到一過來便看到主子受了這樣的傷害。

    “珠兒,也許是命里就這般苦吧,便是出門上個香,都能跟爹爹撞上。”之沐江苦笑一聲。

    可也正是他這句話讓珠兒意識到了什麼,他道︰“主子,我今日在後門見到了李慶,他跟一個人見了面,說了些話。”

    之沐江緊了緊手,“真是李慶?”

    “是。”

    之沐江忍不住哽咽道︰“他是爹爹選給我的人,難不成是他告訴爹爹的?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他,就是貼身的玉佩都送了他,跟磊公子來這兒的事,除了你,知道的便只有他了。

    難怪,難怪今日來了後,便頻出怪事,怕是故意要這般對我。

    你見到那李慶的時候,他定然是跟別人說了什麼,那人恐怕就是爹爹的人吧。”

    珠兒對之沐江說的話,說什麼他信什麼,之沐江這樣說了,他就信了。

    在之沐江提出要去扶青和那邊看看時,他便也急忙跟了過來,听了別人說自家主子的話,就忍不住反駁。

    “這”旁邊的人有些茫然,怎麼又是什麼李慶通風報信了?

    溫明聆面色一變。

    珠兒道︰“今日主子跟磊公子來這佛寺的事,只有我和李慶知道,除此之外,因為侯爺外出,主子便讓我在後門蹲守侯爺,待侯爺回來跟侯爺說一聲主子在佛寺的事情,哪里想到沒能蹲來侯爺反倒是蹲來了李慶!

    他與那外面的人說了些主子的事情,我就記在心里了,待侯爺回來後,便跟侯爺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果不其然主子受了傷!”

    實際上珠兒當然是沒听到李慶說了什麼的,但是之沐江既然說是李慶告的,那就是李慶告的,至于後面的話當然是知道怎麼說才是對之沐江更有利的。”

    英兒听此匆忙道︰“也是我勾結的李慶。”

    “好!那你倒是說說,和李慶對接的人是何模樣!”珠兒道︰“若是我們倆說的人不一樣,那便把那兩人都帶出來,好好對峙一番。”

    這怎麼行?

    要是那人扛不住可就露餡了!

    英兒有些慌了。

    “沐兒,你一定要跟爹爹在這外面吵得如此難看嗎。”溫明聆道。

    “難看嗎?”之沐江勉強笑了笑,疲憊道︰“可是,爹爹帶著兩個男人闖進來便是讓我好看嗎?”

    “我,我不知道”

    “爹爹當真不知?”之沐江驟然打斷,“珠兒說得還不夠嗎?那便我來吧,我跟夫君有了些矛盾,便想著跟磊公子來一趟佛寺,無論發生什麼,夫君到底是我的夫君,便想為夫君求一個平安符。

    知道這事兒的只有李慶和珠兒,珠兒一直在後門蹲守,本是蹲夫君的,卻是蹲到了李慶,還有李慶跟別人的密談。

    我這般信任爹爹,爹爹陪嫁來的四人,三人欺我,而最後一人是爹爹的眼楮。

    是李慶將我來的事兒告訴爹爹的吧。

    本來在荷花池遇到爹爹我以為是巧了,可爹爹卻半點不待見我,甚至還”之沐江摸了摸還泛著淡紅的臉,想說的話淹沒在了動作中。

    知道的人都明白了之沐江的意思。

    “晚上的時候又有石頭砸門在前,磊公子被下藥再後,接著爹爹便趕來了,讓我,讓我這般難看,如果不是夫君給我留著防身的藥,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現在又在爹爹的房里找到了蘭香。”

    之沐江深吸一口氣,苦笑道︰“若是爹爹硬要說是侍女做的,那我也認了吧,只希望爹爹能隨我處置李慶。”

    一番話下來,溫明聆再如何辯解也是無用了,就算他拿出證據來,恐怕眾人都難信,這天下哪有這麼多這樣巧合的事情!

    這時眾人看著溫明聆的目光已經很是古怪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溫明聆這下真急了,一種恐懼直沖心底,要是這事情被坐實被傳出去,那他

    不!不能!

    “之沐江!你明明是已經成親的雙兒,卻跟別的男人私會,現在出了事,還想讓爹爹背鍋嗎!”他的聲音很大,語言卻很蒼白。

    “磊赫是我的朋友,是我允許沐江跟他一起外出的,更何況沐江沒有隱瞞我,算不得私會。”扶青和冷淡道,“現在這事也有我的錯,我不該對自己的朋友這樣放松,才害的沐江差點出事。”

    要不是有人使壞,單純的跟朋友外出當然不會有事。

    他在隱射溫明聆,表面還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更是顯得溫明聆像是在做最後掙扎的丑陋小丑。

    “溫夫郎也不要再說了,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沐江了,他現在是將軍府的人,也不會再干涉到你。”他向之沐江走去,和溫明聆擦肩而過。

    握住之沐江的手,扶青和剛才冷淡的面色逐漸柔和下來,“走吧。”

    他們離開了,獨獨剩下溫明聆站在眾人的圍視當中,直到最後,看足了料的人們,漸漸散了開去。

    溫明聆在門口站了許久後,腳步踉蹌的回到了房間,他想坐下休息,腿上卻隱隱作痛,掀起來一看,是之沐江之前在他腿上留下的針孔。

    這印子紅的觸目驚心,在光潔的腿上顯得可怖丑陋。

    “英兒!拿藥來!”

    之沐江早上在他身上抹的不知道什麼,讓他痛了很久,生怕留疤的他回來就快速洗了,順便擦了上好的療傷藥,現在那些藥被他的冷汗化了不少,得重新擦。

    英兒拿著藥給溫明聆擦,擦到一半,溫明聆突然狠狠的踹了過去,直把英兒踹到在地,好半響爬不起來。

    “之沐江!之沐江!”溫明聆咬牙恨聲道。

    他猛地起身,“回府!”

    他要找他的曲哥哥做主!

    在國主面前,區區一個之沐江,區區一個魏鎮侯!算得了什麼!

    與此同時,扶青和也帶著之沐江坐在馬車上,幾人正在回去的路上,珠兒跟車夫坐在外面,他們坐在里面。

    “沐江。”只剩下了兩個人,扶青和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了想,“沐江,你當時在我手心比劃的‘搜’字”

    “夫君做的很好。”之沐江靠在他的懷里,仰頭親了親他的脖子。

    扶青和臉頓時紅了,他磨磨蹭蹭的‘嗯’了一聲,然後低頭給對方回了個吻,沐江有一個晚上加一天沒對他那麼熱情了。

    好,好高興。

    “夫君,回去後就處理了李慶吧。”之沐江勾了勾扶青和的衣袋,繞在指尖,慢悠悠道。

    “處理掉李慶?”扶青和有些遲疑。

    李慶是皇上的人,現在處理掉的話,恐怕不合適。

    但沐江為什麼想要處理李慶?僅因為李慶告密?

    “夫君不是,想做大事嗎?”人畜無害的神情在之沐江臉上消失,他攀著扶青和的肩湊到對方耳邊,輕聲道︰“夫君,此時不除,更待何時?李慶一死,府邸里就沒有外人的視野了,而且”

    “你的夫郎因此整日擔驚受怕,為此,你除掉了李慶這個叛徒,又加強府邸的守衛,保護自己的夫郎,誰人能說半句?

    夫君今天的表現,外人還不知道你愛我嗎?

    想必,皇上也不會質疑吧。”

    扶青和怔怔的看著之沐江,頓時一股寒意從脊髓直沖而上。

    “還有,因為磊公子的行為,夫君決定跟磊公子‘決裂’,如此一來,夫君就是‘獨自一人’,對那人也再沒威脅了。”

    “在府邸嚴加管控之下,夫君想做什麼都自由了吧,至于磊公子的話,以後就麻煩夫君偷偷與他見面了。”

    “你”扶青和瞪大了眼楮,他抱著之沐江的手有些顫抖,全身都好似浸入了冰雪之中,通體寒意。

    “夫君怎麼了?”之沐江狀似不解,隨後好似繃不住了輕笑一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怕心里已經有了猜測,扶青和還是忍不住問道。

    “夫君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溫夫郎總是那般惹我心煩,不過他也只是順手的罷了,真正重要的,還是夫君的大業啊。”之沐江戳了戳扶青和心口,“夫君若是想感謝我,今晚便好好服侍我吧。”

    “溫明聆房里的香”

    “我放的。”之沐江道︰“我之前就與李慶說過我和磊公子的關系,今天跟磊公子去佛寺便是給李慶一個機會,他果真是告密了,他是溫夫郎的人,我又怎麼會真的信他。

    現在不過是放個餌,他便吃了,還拉上了溫夫郎。

    我就在佛寺等著溫夫郎,等著他來折騰我,這蘭香的手段也不難猜,在溫夫郎身邊待的多了,總能猜到些什麼。

    不過他自然不可能多帶,所以我便‘幫’他帶了,也好給夫君做證據不是?”

    “所以,你讓我晚上來。”

    “不然夫君來早了,也沒用啊,像剛才到的時間,剛剛好哦。”之沐江親了親扶青和,“夫君做的不錯。”

    當然還有一點,為了讓扶青和跟他坦白,那麼刺激磊赫就是必然的了。

    他要借著磊赫的口知道‘改嫁’的事,如此一來就可以逼迫扶青和與他說出真相,之後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去完成自己的計劃。

    “你這是,在拿自己賭。”扶青和沉聲道,他一把抓住之沐江的肩膀,“你知不知只要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會有什麼意外!”

    之沐江皺了皺眉,“夫君放心,我自然有把握。”

    “萬一呢!我不管你怎麼讓磊赫暈的,萬一你制不住怎麼辦!萬一我今晚沒來得及怎麼辦,你要就這樣跟他們對峙嗎!”說著,他一把扯開之沐江的披風,露出破損的衣物。

    “萬一珠兒沒來作證!你該怎麼被外人說道!那麼多意外,你怎麼敢這樣放手去做!”

    之沐江面色冷了下來,“我說過我有把握,就算出了意外,我也會有辦法,這你便不需要管了。”

    “怎麼能不管,你是我夫郎。”扶青和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麼辦!”

    之沐江頓了頓。

    遂而,神情有些冷淡,“扶青和,你想清楚,就算我失敗了,也頂多是被人唾罵,磊赫中了藥的情況,想逃脫不難,逃脫不了也就是上他一次罷了,無關緊要。”

    這點上,之沐江還是很自信的,蠻力比不過,可他的技術足夠讓對方身處下位。

    他看著扶青和繼續道︰“而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好的結果就像現在,溫明聆沒有跳的余地了,你也有更大的活動空間,可以為你的計劃推進一步,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弊大于利。”扶青和果斷道,“我不敢想你被人罵被人指指點點!也不敢想你跟別人做!”

    之沐江眉頭緊鎖,“這種東西怎麼能和大業相提並論。”

    “怎麼不能!”扶青和突然一把將之沐江抓到懷里,“如果不是威脅性命,如果不是怕拖累你,什麼皇位,我才不敢興趣,沐江,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好好!

    就算我最後失敗了,死了也所謂,我只希望你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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