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文一個頭兩個大;
蠱哪有那麼容易取出來?
這東西比手術還麻煩,手術追求的是成功率;
但取蠱如果操作不好,極有可能適得其反,加重中蠱者的病情。
取蠱;
沒有100的把握,不可以下手。
薄止文問顧晚卿,“你聞到的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
薄止文,“!”
這就難辦了……
他琢磨道,“我去剛剛的地方轉轉,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商肆對顧晚卿寸步不離,哪怕她已經恢復如常,並不會覺得肚子疼,他也要隨身在側看緊她的肚子。
顧晚卿忍俊不禁。
她莫名地想起了從前在山間行醫時,那些莊稼漢對自己妻子的關心程度;
商肆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真的沒事了。”顧晚卿笑道,“讓你弄得這麼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了呢……”
商肆挑眉,“怎麼呢?”
“……”不愧是麻煩精!
顧晚卿別過臉,不再理他。
她陷入沉思。
譚沫從前並不知道如何喚起她發病,不是譚沫下的蠱,那會是誰?
顧晚卿細數從前團隊里能近她身的人,數得過來,但大都在兩年前的那場任務中失去了性命;
如果是郡安會的人,他們會執行任務之際,把自己人也全部舍了?
顧晚卿不能妄下斷言。
她猜不到郡安會的目的,但能夠在團隊里小孩子的她身上下毒,足以見郡安會滲透進他們組織內許久;
郡安會抓師父,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晚卿思考許久,認為很大程度是為了藥方。
除了這個答案,她想不到旁的了。
但是,就為了藥方值得嗎?
現代更有意義的是西醫,畢竟可以批量生產;
中醫需要望聞問切,一對一面診,那樣效率很低;
對方起碼奔著利益來的……
如此想,為什麼抓的不是她?
她手里掌握的藥方,更有價值。
她真的想不通。
半晌,宮羽等人空手而歸。
一向活潑的秦明都喪氣的沉默了,“肆爺,我們沒抓到人。”
讓一個身負重傷的人跑了,是他們失職。
顧晚卿安慰道,“你們首次進山,對山里的地形和情況都不熟悉;
譚沫從前就來過幾次,何況最近她一直在周邊徘徊,對地形的熟悉程度,遠超于你們;
雖然她身負重傷,但你們沒抓到她也不是你們的責任。”
秦朗松了口氣,向肆爺夫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但仍然不覺得他們能逃過懲罰。
商肆薄唇微啟,“還不謝過夫人?”
宮羽大吃一驚。
戀愛後的四哥太可怕,變得這麼好說話!
“小四嫂,我從前最佩服我四哥,不過現在,我最佩服的人變成了你!”
露營在頗為輕松的氛圍下結束了。
譚沫爬回基地。
門口的守衛將她扔進了急診室,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地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楮,對上一副國字臉的面具,看清楚上面的花紋以後,譚沫嚇得往下陷了陷,“君君君……君主!”
男人使用了變聲器,發出的聲音古老幽怨,“譚沫,你竟敢擅自催動陰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