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申河又道。
我眉頭蹙起,低頭在思索。
“河未市用陰牌的,不止一個人,上一次于通被人盯上了,還差點送命。”
“就是那個女人。”申河再一次提醒我。
我絞盡腦汁,總算回想起來那件事情!
當初,于通的鋪子里頭賣給兩個女人一塊佛牌。
那佛牌叫做馬食能,拿佛牌的女人被鬼纏身,于通的鋪子還因此被鬧事。
于通去管這件事情,險些死在那胡芹的家中!
我和申河去救了人,帶出來了于通,而當初跟著胡芹一起來買佛牌的另一個女人卻跟著我們。
申河去看過她,說她身上有很多鬼東西!
這就是河未市另一個用陰牌的人!
此人,還和于通有過節!
我剛想清楚這些,才發現于通也低著頭,嘴里頭也在嘀咕著什麼。
立馬我就喊了于通一句,說了“馬食能”三個字!
于通猛地抬起頭來,胖臉上都是警惕。
“師姐……我也想起來了,那兩個騷娘們。”我用力點點頭,和于通又復述一遍申河說的事情。
于通呼吸粗重地說道︰“這段時間出的事兒的確是太多了,我愣是給忘得死死的。”“可胡芹我就不認識,跟她一起的娘們就更不熟了。”不知不覺間,泗水阿贊居然到了我們身邊。
他抬起蒼老的臉,看著于通說道︰“所以說,的確還有一個人用陰牌,早就和你有過節,對吧。”泗水阿贊的語氣很平靜。
于通的臉有幾分燥紅。
他嘀咕了一句︰“和老子有過節的人太多了,不過,那兩個娘們的確有問題。苦阿滿不曉得會藏到什麼地方去,得揪出來。”
泗水阿贊道︰“他很能忍,要麼是篤定了我不會將他女兒真的打散魂魄,要麼就做好了打算,要拖著我們一起陪葬了。”
我的心突地一跳,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陪葬,哪兒有那麼容易,苦阿滿是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于通狠狠地說了句。
停頓了一下,于通繼續說道︰“先去找胡芹那騷娘們。不過我有點兒記不住地址了,等我找陳業去看收據……”“廣福街,鳳凰小區,十棟三單元一樓。”我耳邊傳來申河的話音。
我立馬就說道︰“廣福街,鳳凰小區,十棟,三單元一樓。”
我剛語罷,于通吞咽了一口唾沫,喃喃道︰“師姐……你過目不忘的嗎?!”
“哦……”,我剛想解釋說是申河。
于通卻扭頭看泗水阿贊,眯著眼楮道︰“泗水阿贊,你可得一起去,那娘們上次讓我吃了大虧,她要弄些花的,我頂不住,贓師姐眼楮,得你上。”我愣了一下,沒听明白于通的意思。
泗水阿贊雙手合十,低聲喃喃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話。
于通扒拉了一下泗水阿贊的手,又說道。
“別念經了,這叫分工合作,你們僧侶眼里頭,才能色即是空,懂嗎?”
“到時候佛祖都夸你,真金不怕火煉。”泗水阿贊眉頭緊皺,沒說話。
于通直接拉著泗水阿贊朝著院門外走去。
我立即跟上了兩人。
我們一直走到了路邊,上了于通的車。
泗水阿贊面色凝重地看著後排座的尸體。
于通解釋了兩句,這就是我們和他分開後去辦的事兒,可沒忽悠他,不像是他,分不清嘴里頭哪句實話。
于通這嘴,當真是不饒人,解釋之余還不忘陰了一下泗水阿贊。
泗水阿贊沒回答他,還是雙手合十坐在位置上。
于通發動油門,我們的車迅速朝著鳳凰小區趕去。
等到地方的時候,才六點多。
並沒有直接進小區,于通先領著我們在小區門口吃了一點兒東西。
熱乎乎的食物下肚,我才恢復了不少精力。
隨後,我們進入小區,來到了胡芹所住的單元門前。
再到胡芹家門口,于通咚咚咚的敲了門。
他微眯著眼楮,眼神透著不善。
我也是戒備十足。
不過我卻在想,這胡芹和那女人是什麼關系?
看起來是挺親密的朋友?
否則也不會跟著一起買佛牌。
可那女人當時又為什麼想要收拾于通,很顯然,于通都不認識她。
我極力將思緒壓下去。
現在想這些毫無意義,找到苦阿滿,將骨灰壇拿回來才是當務之急!
片刻後,房門開了一條縫。
探頭出來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她眼窩深陷,臉色蒼白。
我只是隱隱覺得她有點兒眼熟了。
下一刻,她面露驚慌之色,直接縮回了屋內。
于通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低聲罵道︰”別跑!“胡芹痛叫一聲,驚恐地看著于通。
“你……你們想干什麼,我報警了……”胡芹顫栗地說道。
于通已經將門撐開,擠進去了房門,將胡芹都懟到對面的牆上了。
“你報警?上一次把老子弄過來,借著陰牌差點兒沒把我吸干了,你還報什麼警?”
胡芹的臉色更蒼白了,眼楮都紅了,伸手就去抓于通的臉!
“胡芹,應該也是被利用了,得找那個女人。”申河的話音入耳。
我立即就按住了于通的肩頭,將申河的話復述了一遍。
于通推搡著胡芹往里走。
胡芹瘦瘦小小,哪兒反抗得了。
一直到沙發前頭,于通用力一推,將她推翻在沙發上,說道︰“上一次,和你一起來整我的那女的,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是什麼人?”“你們倒是厲害,我也讓人查了半天,愣是沒查出來。”
我的確依稀有印象,當初救于通回來之後,于通的確讓人去查胡芹和那女的了。
之後事情太多,于通沒提過,我也就記不太清了。
但的的確確有這件事。
胡芹眼中都是對于通的惶恐,以及對我們的懼怕。
她雙手縮在胸口,抱住了肩膀,顫栗道︰“我不曉得徐茜去哪兒了……上一次,我出事,她就不見了……”
“你賣給了我有問題的佛牌,你害的我被那些男人糾纏……還把我……”說著,胡芹面色就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