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 一下。
有點兒折騰?
難道是于通二樓里頭放的“貨”,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了?!
現在我也了解一些了,于通這人,是有些本事傍身的。
否則的話,他不可能經營這樣的買賣,不可能有那麼多關系網,之前也不會我說讓他趕走小女孩兒,他就能將其趕走。
“真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你叫我,我幫你。”我認認真真的和于通說道。
于通勉強和我笑了笑,沒接話。
他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我上樓。
我往樓上走去。
經過二樓的時候,我格外的警惕。
二樓的鐵門雖然緊閉著,但是在某些位置,卻有凌亂的巴掌印,這巴掌印子帶血,一眼看上去,就 人的厲害。
于通停在鐵門前頭,沒繼續往上了。
我獨自一人上了三樓。
從樓道進房間的時候,我才發現,三樓的屋檐上,是掛著一個銅鏡的。
泛黃的鏡面,十分古樸,邊緣也有不少繁雜的符文。
稍稍定了定神,銅鏡是闢邪的,我房間里頭肯定進不去什麼東西。
我回到屋內之後,稍微洗漱了一下,卻沒多大困意。
躺上床,我坐了好長一段時間。
又拿出來天乙貴牌,看著第一和第三兩個孔洞,我輕輕撫過一遍,小聲喃喃︰”我很快就弄好了,你們撐住。“就在這時,我卻覺得肩膀的位置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似的。
可緊跟著,又是一陣刺燙,那涼意頓時消失不見。
我心驚之下,立刻拉開了身上的衣服。
肩頭的那個惡鬼的頭顱,顏色仿佛加深了很多,甚至邊緣的位置,略有擴散了一般。
只不過,在它頭頂的那道符文,也變得更深邃,還帶著幾分血色了。
剛才肯定是這惡鬼想做什麼。
他是想佔據我的身體,還是從我身上鑽出來?
只不過,這張符將它攔住?
這惡鬼也是我要盡快弄掉的麻煩,不然始終是個極大的隱患。
困意逐漸升起,我想睡了,可又有些擔心于通,就在困頓和清醒間來回。
我一直側耳听著動靜,心想著于通一旦要我幫忙,我就趕緊去。
結果,一直等到都快後半夜了,我除了听見一些樓頂凌亂的腳步聲,還有若有若無的吧嗒聲,以及樓頂傳來彈珠的聲音,就沒別的動靜兒。
我三樓都已經是樓頂了,上邊兒沒人住,咋會有響動??肯定是于通已經在和那個東西折騰起來……
他一直沒喊我,我困意終于忍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次日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一個激靈,完全睜開眼楮,撐著坐起身。
摸出來那個老年機,我瞧了一眼時間,居然都上午十點鐘了。
我匆匆翻身下床,去洗漱了一下,就馬上朝著樓下走。
經過二樓的時候,我發現血掌印已經被打掃干淨,鐵門又像是之前一樣。
等到了一樓,我一眼就瞧見于通正在鋪子前頭,和兩個客人說著話。
那是兩個女人,我看上去有些眼熟。
不正是三天前,我從于通店里出去,擦肩而過那兩女人嗎?!
其中一個女人,臉色蒼白無血,眼袋極大,她就像是縱欲過多,酒色過渡了一樣,整個人看上去都是虛浮的。
另一個女人,表情就凶的多。
于通眉頭緊皺,臉色也很僵硬,他語氣很篤定的說,他賣的都是正牌,不可能弄些沒效果,或者來路不正的陰牌。
那很凶的女人,就手指著那虛弱的女人脖子,語氣很不善,說這就是于通店里三天前賣的佛牌,這東西有問題,招鬼,難道她們還撒謊不成?今天必須得賠錢退貨。
于通斷然搖頭,說退貨是不可能退貨,他賣的東西如假包換,可她們自己換成了陰牌,就不可能拿來魚目混珠。
說著,他就直接往外趕人。
那兩個女人,哪兒能經得住于通推搡,生生被趕了出去。
緊接著,于通又打了個電話。
他杵在門口守著。
沒過多久,給我開車的那個陳業就匆匆跑來了。
于通簡單說了兩句,陳業就凶神惡煞的擋著那兩女人。
于通這才回到鋪子里,他這會兒滿眼都是血絲。
“師姐。”于通先和我打了個招呼,才問我休息的怎麼樣。
我點點頭,輕聲說休息的還不錯。
余光瞟了一眼鋪子外,我問于通這是怎麼回事兒?還有,他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
于通滿臉苦笑,他點點頭道︰“凌晨五點,才把那勞什子東西收好,那貨比較重要。”
“我剛拾掇完,準備眯瞪一會兒,那兩女人就上來胡攪蠻纏了,我賣的都是正兒八經的好貨,結果她們帶來的,不是我店里的佛牌,是歪路子的陰牌,想要喊我退錢,咋可能?”
說這番話的時候,于通顯然還有點兒激動,唾沫險些飛濺到我身上。
可很快,他臉色也沉了不少,低聲道︰“最近河未市不太平了,昨兒遇到有人用陰牌借命,今兒我賣出去的東西,被掉包了想退貨……該不是什麼不開眼的王八犢子,打主意到我身上了?”
自言自語罷了,于通又認真的看向我,他謹慎的說道︰“師姐,要真有人搞弟弟我,我兜不住的話,你可得幫忙,把我罩著。”?于通這話,讓我身體就僵硬無比。
鬼鬼祟祟我能幫上忙,要是什麼本事大的人物,我怕是只能幫倒忙?
不過我沒拒絕,先點點頭。
于通這麼幫我,有什麼事情,我肯定盡全力。
頓時,于通的臉上就笑開了花兒。
這期間,我注意到外頭那兩女人已經走了。
陳業進了鋪子,畢恭畢敬的喊了我一聲姜斂婆,又和于通說了把人趕跑了。
于通讓陳業守著鋪子,他要跟我出一趟門。
陳業連連點頭,說好。
于通往鋪子外走,我遲疑了一下,說︰“要不要等你睡一覺?你忙活一晚上,身體也不舒服。”?于通笑著擺手,說年輕人,得干,哪兒能一直睡,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我就接不上話了。
鋪子外面的路上,還有另外一輛車,是個紅色的皮卡,車輪都到我腰上了。
我有點兒費勁兒的上了副駕駛。
于通扭動著胖朔的身體,上了駕駛室。
他沒立即開車,先拍了一下腦門兒,說忘了正事兒,我們得先去另一個地方。
我心頭詫異,問于通,我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