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清晨洛陽全城都飄起了綿綿細雨。
海棠宮之中,甦靜言是被燙醒的,她起身之後發現年年身上燙的厲害。
甦靜言連讓迎春去請來御醫。
蕭翊正練完武入內,听到甦靜言焦急地請御醫便問道︰“出何事了?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甦靜言抱著年年道︰“不是我,是年年,年年身上好燙。”
蕭翊伸手探了探年年的額頭道︰“別是昨日玩水著涼了。”
甦靜言滿臉皆是愧疚之色道︰“都是我不好,昨日我爹娘罵得對。”
蕭翊勸道︰“哪個孩子幼時不生病的,沒事的。”
御醫到來時,年年也醒了過來,年年醒轉過來之後便在甦靜言的肩上蹭著,懶洋洋地打著小噴嚏。
甦靜言看著心疼極了。
御醫給年年診脈之後道︰“昨日白天熱夜里涼,宮中好幾位娘娘也都凍出來了,小公主年紀小傷風也是難免的,小公主年紀小不宜飲藥,只能給小公主推拿退燒,若是再嚴重些再喝藥也罷。”
甦靜言抱緊著年年,便讓御醫給年年推拿,御醫推拿之時年年哭聲不斷。
蕭翊也是心疼至極地對著御醫道︰“你叫朕如何推拿,讓朕來給年年推拿吧。”
御醫連連應是,蕭翊給年年推拿時,年年才止住了哭聲,推拿了半刻鐘才好。
甦靜言抱起年年問著御醫道︰“可能用艾草燙?”
御醫道︰“小公主細皮嫩肉若是用艾草燙怕是不行,這幼兒傷風五六日便可痊愈。”
甦靜言看著懷中打焉兒的年年,听著沙啞的咳嗽聲,自責不已。
蕭翊見著甦靜言臉色不好,便道︰“昨夜里年年還好好的,許是夜里才著涼的,日後還是讓年年與奶娘睡吧,咱們夜里睡著了也顧不了年年。”
甦靜言輕輕拍著年年的背道︰“那也得等年年病好了再說,這幾日我讓守夜的丫鬟各半個時辰進來一次,你還是且先住在紫宸宮吧。”
蕭翊道︰“沒事,朕不怕吵。”
甦靜言道︰“你萬一被年年染了病如何是好?”
蕭翊道︰“無事。”
沒有精氣神的年年整個人跟一塊粘皮糖似的在甦靜言懷中不願下來。
甦靜言抱著年年去看了昨日抓的小魚,想要年年開心些,年年見著小魚恢復了些精神,咳嗽著道︰“魚魚。”
蕭翊喂魚時,見著魚的身上還有字道︰“這魚上還有人名,顧 ,這名字耳熟得很。”
甦靜言覺得顧 這名字熟悉,道︰“這不是程離她夫君家的佷兒嗎?今年也有五歲了,據說三歲識千字,如今五歲已能作詩了,怕是昨日他們在上游放生魚兒祈福的。”
年年對著筆洗之中的魚魚阿阿地說著甦靜言听不懂的嬰語,但見著年年有了些精神氣甦靜言便放心多了。
蕭翊對著甦靜言道︰“年年病了一事不必讓岳父岳母知曉,以免他們擔憂。”
甦靜言道︰“嗯。”
一場春雨之後,可謂是春光正好,今年洛陽的花開得尤其好。
民間對于花神一說越發地信服,花神廟也抵不住眾百姓的熱情只得對著百姓們放開。
甦靜言沒想到年年這一病竟是越來越嚴重。
到了第三日年年就是吃什麼吐什麼,夜里更是燒得燙人。
何老御醫親自來給年年診脈道︰“娘娘,公主殿下這是傷風受寒了,推拿已是無用只得用藥了,只是藥有些苦,只能混在米糊之中喂著殿下喝下去。”
甦靜言抱著年年滿是心疼道︰“用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