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分，杜金星驅車親自去接王培法，而劉海陽則是提前到了萬福樓。</p></p>
劉海陽進了酒樓一樓已是賓客滿座，呼杯換盞，店中幫佣忙碌穿梭，掌櫃連連呼喊上菜，廚房里面一片叮叮當當作響，油香彌漫在大廳中。</p></p>
見混在食客當中的行動隊員對自己點點頭，劉海陽便直接邁步登上樓梯，三樓包廂的門口站著一名伙計，此人也是化裝之後的行動隊員。</p></p>
劉海陽詳細地詢問了飯菜的準備情況，那手下一一作答。</p></p>
王培法喜吃辣，為了準備這桌席面，掌櫃的和大廚也是費盡心思。</p></p>
劉海陽听了匯報之後，又點了冰鴨、炒小牛肉、燻豬排等幾個肉菜，一個青梅湯。</p></p>
之後，劉海陽便站在窗旁，看杜金星兩人來了沒有，此時已是晚飯時間，城中炊煙四起，男人歸家，女人呼兒喚女聲音不絕。</p></p>
劉海陽看到酒樓前有幾個乞丐。</p></p>
其中一位老乞丐坐在最前面。他的臉龐布滿皺紋，好似風干的橘子皮，雙眼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哀愁。他的雙手如同枯枝，指尖微微顫抖，捧著一個殘破的陶瓷碗，碗中只有寥寥幾枚銅錢。</p></p>
另一位年輕的乞丐站在老乞丐的旁邊，的目光游走在酒樓出入的客人之間，</p></p>
還有一位乞丐，是個小孩子，眼楮大大的，明亮而清澈，透露出一種天真與無助。他緊緊地依偎在年輕乞丐的身邊，不時吞咽著口水。</p></p>
這副情景劉海陽想起了絲織廠見到的那位老乞丐，直到看到杜金星和王培法出現在街頭，杜金星落後半步，把頭稍稍降低，熱絡的跟王培法邊走邊說，兩人不時發出一陣笑聲，看起來已是多年好友。</p></p>
劉海陽趕緊下樓相迎，見了禮，三人說說笑笑，等菜上齊，酒過三巡，杜金星又再殷勤勸酒，說點段子，王培法幾次哈哈大笑，氣氛已是十分融洽。</p></p>
劉海陽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杜金星就能把這個難對付的人哄得這麼開心。</p></p>
王培法兩耳微紅，摸著酒杯道︰“越女作酒酒如雨，不重生男重生女。女兒家住東湖東，春糟夜滴珍珠紅。這女兒紅色澤鮮艷，香氣醇厚，讓人醉心，當真是好酒。”</p></p>
杜金星听了忙贊同道︰“這酒是好，也要飲者懂品才是，若給了田間猛夫，還不是當作米湯來喝。”</p></p>
王培法呵呵笑道︰“在南京就喝不到如此香醇的美酒，還得感謝杜主任和劉隊長的盛情相邀。”</p></p>
杜金星眼楮一亮，恭維道︰“早就听說王組長喜歡听戲，沒想到對酒也這麼內行。臨城倒是有幾個角兒，唱得還是不錯的。”</p></p>
王培法听到提起了戲曲，一臉向往，兩眼放光，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戲曲。</p></p>
杜金星不時地附和，劉海陽知道杜金星平時不怎麼听戲，但每次都能接住話，推測其是做了功課。</p></p>
王培法講到高興處，帶著酒勁，在耳邊一比，一副回味無窮的神態。</p></p>
杜金星笑著接道︰“王組長學的這旦角唱念俱佳，唱腔清麗圓潤、委婉柔和，音色純淨，當真是之聲啊。”</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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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陽忙給王培法斟滿，又連勸幾杯，喝得王培法滿面發紅。</p></p>
當下杜金星又給王培法匯報一番臨城調查室最近的重點工作，王培法听得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杜主任年輕有為，將來肯定還能更進一步，以後可不要忘了我啊。”</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