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了男人幾個問題，余數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從他們口中問出更多消息了。
他手腕一翻，手中的刀又消失了。
男人盯著余數︰“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們？”
“怎麼處理？”
余數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另外四個人，笑盈盈地說道︰“當然是殺了，你們想殺我，我殺了你們，應該不過分吧？”
男人的表情滯了滯，余數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現在他們在余數的手里，不管余數怎麼決定，他們都沒有辦法改變。
余數眯眼看了看五人，隨後又笑道︰“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大惡人，不可能隨意殺人，你們也有機會留下一條命。”
男人忙問道︰“你說，需要我們做什麼？”
“需要你們做的很簡單，棄暗投明，以後幫我辦事。”
“幫你？”男人皺了皺眉毛，“這跟送我們去死有什麼區別？通天塔對待叛徒，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還有我們的家人，也都會遭殃，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
余數聳了聳肩膀，“可是，你們已經當了叛徒，不是麼？如果通天塔那邊知道你把他們的消息都跟我說了，他們會放過你，放過你的家人麼？跟我合作，你們還有一絲機會，不跟我合作，你們一點機會都沒有。而且，你也看到了，以我們的實力，對付通天塔完全沒有問題。”
男人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九尾，有些失神。
他失神不是因為九尾絕美的臉龐，而是為九尾的實力所震撼。
他也是個七級修士，見過高手，但是從來都沒有這種級別的力量。
在此之前，他見過最厲害的就是上一任通天塔塔主，听說已經到了九級巔峰，但是也沒有展現過這種力量。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是人麼？
還有余數。
根據資料顯示，余數不就是北昆派的一個普通弟子麼？可能實力要強點。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拿到的資料根本就不對。
這個余數不可能只是北昆派的一個普通弟子。
他的實力呢？
是像資料顯示那樣，只是個五級修士，還是說也隱藏了實力，跟那個女人一樣？
如果是一樣的話，那余數跟北昆派到底是什麼關系？
北昆派是否知道余數的真實情況？
在這一瞬間，男人想了很多，但是越想，疑問就越多。
他也知道，余數說得沒錯，如果讓通天塔知道他透露了總部的信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假如跟余數合作，還有一絲希望，只要能把總部瞞住就行了。
上次光頭他們三個也是來追殺余數，最後都暈倒了，回去之後也沒有收到懲罰……
思索了良久，男人咬牙說道，“行，我們答應你。”
見男人答應，余數點點頭，“我不擔心你會反水，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如果你反水，受傷的只會是你們自己。”
“知道。”
……
五人走後，余數看向九尾，笑呵呵地說道，“你剛才可把那幾個人給嚇到了，沒有必要弄出這樣的動靜吧？”
“這樣比較簡單，不然難道還一個一個去捉？要說捉的途中把誰給弄傷了怎麼辦？我就是違規了。”
“你現在倒想起來違規的事情了。”余數笑了一聲，又問，“現在你想去哪兒玩？”
九尾歪著頭想了想，“找個地方打游戲吧，好久沒玩了。”
听到九尾想打游戲，余數扯了扯嘴角，他們一年就那麼幾天的假期，好不容易下來一趟竟然要去打游戲。
……
余數找了一個檔次還不錯的電競酒店，九尾打開游戲，他則將直播連到了手機里面，然後通過微信群給妖王們看九尾打游戲的畫面。
想要給微信群連上直播畫面並不容易，余數也是搗鼓了好一會兒，先讓九尾在某個平台開個直播，然後用微信接上平台。
還別說，這些閑得蛋疼的妖王們還挺喜歡看九尾打游戲的。
【烈風︰九尾兄這游戲玩得挺好啊，有時間組隊啊。】
【尋青︰這是什麼游戲，看起來花里胡哨的。】
【白夜天王︰這是lol，一種需要在電腦上玩的游戲，雙方各有五名隊員，進行對戰，勝利的條件是摧毀對方的水晶樞紐。】
【重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情況？】
【白夜天王︰我上次看到這個游戲介紹了。】
【烈風︰哎呀，九尾死了。】
【何所似︰這是九尾的操作畫面？】
【天瀾︰站長批準下一批請假啊，九尾他們應該時間快到了吧。】
【烈風︰是啊，是啊，先批準，然後到時間我們就可以直接下去了，不需要多等十五分鐘。】
【重樓︰這個提議不錯，既然有很多人請假，不如先把請假表做出來，到時間他們可以自己下來。】
余數看到了說到請假的事情，笑道︰“提前批準是可以，但我就是怕你們誰提前請假了，到時候有時間又沒有準時下來，這樣就把機會給浪費了。”
【烈風︰這個簡單，以後計假時間就不要按照下界時間算，就按照請假條上面的時間算，過了這個時間，假期就沒有。】
【尋青︰我覺得挺好。】
【重樓︰這個提議沒毛病。】
【何所似︰這樣挺好，我想大家都不會有意見，畢竟假給批了，不下去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听大家都這麼說，余數點點頭，“那行，我看看。”
余數看了九尾一眼，說道︰“九尾，你跟他們聊一會兒，我弄一下請假的事情。”
“好。”九尾點點頭，隨即開口道︰“這個游戲我也沒玩多久，還比較生疏……”
……
張凱是個標準的宅男，每天的生活就是打游戲、看直播、混二次元。
過年也不例外，吃過年夜飯，他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打開直播平台逛了起來。
今天他最喜歡的主播小冷沒在，這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逛了一會兒，他忽然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直播間。
直播標題是︰私人房間。
“私人房間？”
帶著疑惑，張凱點了進去，隨後就看到右下角那張絕美的側臉。
而且跟其他直播間不一樣的是，這個主播竟然沒有開任何效果，也看起來也沒有很濃的妝。
張凱甚至都懷疑對方沒有化妝，但是沒有化妝的話，似乎也沒辦法這麼白嫩。
這是個游戲主播，整個直播間觀看人數只有2，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個鵝，而這一個還有可能是主播自己。
“剛開的號，怪不得沒人看。”
張凱看了看主播的臉，心神都恍惚了一下，忍不住發了個彈幕，“美女，你什麼段位啊，我鑽石，咱們可以一起玩啊。”
“這個游戲，是用鍵盤和鼠標玩的，比較容易，不過你們的妖力可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
听到主播的話，張凱一頭的問號，怎麼牛頭不對馬嘴的？
難道是人工智能？
可是不對啊，這人工智能也不能這麼真實吧。
難道是錄像？
張凱又連續發了幾條彈幕，但是主播都沒有理他，反而是自顧自說著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話。
“我還有兩個小時就要下了，你們來的時候記得找站長要經費。”
“北山還在吃飯。”
“岩逍跟成武他們出去了。”
“剛才收拾了幾個人。”
雖然主播不理自己，但是張凱還是舍不得離開，因為這個主播實在長得太好看了。
光是盯著女主播的側臉，他就心滿意足了。
看了好一會兒，張凱才關注起游戲畫面。
正好發生了一波團戰，主播使用的九尾狐，直接一波完美操作一波五殺。
“秀啊。”
張凱叫了一聲，隨後又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對面這個中單卡牌……好像是子城。”
子城，退役職業選手，之前號稱lpl第一中單，拿過系列賽的冠軍，還是最佳選手。
去年退役後，他就轉戰直播行業。
雖然游戲打的厲害，但是直播效果一般，不過後來他另闢蹊徑，天天嘴臭罵人，給他帶來了一波熱度。
這個游戲id應該就是子城，前些天張凱還看過。
張凱連忙切到子城的直播間，看到的是灰屏畫面，子城剛剛被殺。
而且他玩的就是卡牌大師。
再看屏幕顯示，對面的九尾狐已經五殺了。
子城顯然很不服氣，“卡牌打狐狸本來就吃虧，而且我們家這什麼隊友啊，一個比一個菜，卡牌就是吃隊友。”
彈幕里面一片嘲諷，都說子城是菜雞。
子城嘴硬不下去，又說︰“這個狐狸水平很高，應該也是個職業選手，說不定就是來狙擊我的。”
張凱一听子城這話，頓時笑了，發了個彈幕上去。
【對面中單根本就不是職業選手，而且還是女孩子，也在這個平台直播，房間號是xxxxxx】
張凱的這條彈幕剛出來就被方管刪掉了。
不過因為直播間人多，房間號早就被人記錄下來。
【對面是個女主播，房間號是xxxxx】
沒過幾分鐘，彈幕就被刷了起來，房管想管也管不過來。
很快，他們房間的觀看人數就少了一大截，全都去看那個玩狐狸的女主播去了。
不過又過了一會兒，房間人氣又上來了，因為職業選手子城被女主播吊打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其他地方的觀眾也紛紛涌到子城的直播間。
不過再過一會兒，人數又下去了，因為來了的人，都跑去看女主播了。
這個女主播是真的好看。
整個平台都找不出這麼好的女主播。
不僅僅是長得好看，聲音也好听，帶著一種御姐的魅惑，听得觀眾們耳朵癢癢的。
【美女，給個正臉啊，不是正臉見不得人吧。】
【跟我們聊聊天啊。】
【是不是代打，我不相信一個女主播能這麼厲害。】
【這主播說的什麼，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站長是誰，是平台的負責人？】
【你們溫柔點，別把小姑娘給嚇跑了。】
……
余數一直在處理請假的事情，等到拍了好幾圈出來之後，他又看了一下直播間是否穩定。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他記得沒有開攝像頭啊，怎麼把九尾給拍進去了。
還有，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來不及多想，余數連忙跑過去，將攝像頭給移開，然後要將直播間給關了。
但是九尾這把游戲正在關鍵時刻，一把拍走余數要踫鼠標的手，“別動。”
余數小聲，說道︰“我先把直播關了，你等一會讓再玩。”
“直播關了干什麼，烈風他們還要看呢，就算要關，等我這局結束。”
余數扯了扯嘴角，索性不管了，反正直播也不違法天都的規矩，直播就直播唄。
走到一邊，他拿起手機看了看。
整個直播屏幕上，都是問號。
【人呢？】
【攝像頭為什麼移開了？】
【漂亮小姐姐呢？】
【是不是有男人的聲音？】
【我好想也听到了，說是要關直播。】
【什麼情況？為什麼要關直播？】
【不知道啊，會不會出問題，要不要報警？】
【游戲還在打呢，報什麼警？】
余數又看了一會兒彈幕和評論區，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多人了，原來九尾是跟一個大主播撞車了。
之前他開直播的時候，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九尾這邊一局結束，轉頭問余數︰“剛才你干什麼？”
余數翻了個白眼，然後打開直播間給她看，“訥，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九尾拿著手機看了看，笑道︰“這是我的直播間？還挺多人看的。”
“剛才攝像頭沒有移開，他們都看到你的臉了。”
九尾無所謂道，“看到就看到唄，我又不是見不得人，怎麼，你不想讓別人看我啊。”
余數聳了聳肩，“我有什麼想不想的，我是為你考慮。”
“是麼？”
九尾笑了笑，然後把攝像頭移回來，眼楮盯著攝像頭，“你們好啊。”
她的正臉一出來，讓無數觀眾的心跳都紊亂起來。
不僅僅是美那麼簡單，還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氣質。
回眸一笑百媚生，很多人之前對這一句話的理解都很模糊，現在他們似乎徹底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