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楚青曼被叫去了幫剛來的郭敏瑞整理東西。
另外三個人在另外一個房間里頭。
“他一定認識她。”莫鋼抓了抓夾克衫的領子說。
廢話。穆景南想著剛才在門口郭敏瑞望著她那雙眼神，簡直是看著初戀情人似的。都是男人，難道能看不出來。
一想到這，他心頭悶悶的，很是不滿意。
黎世海不出聲了，感覺自己好像找了一個得罪老板的人過來。為此，他們昨天真沒有察覺到楚青曼和郭敏瑞有什麼關系。只能說，這女人掩蓋的實在太好了！
“青暮高中。”穆景南開口。
接到他這聲，黎世海警醒了過來，說︰“可以查查她是不是也是青暮高中出來的。當然，不排除他們倆個在其它地方認識的。”
“你覺得她是青暮高中出來的嗎？你不是認識青暮高中的人嗎？”
兩句有力的詰問，黎世海感到詞窮︰在他的記憶里，真一時半會兒沒法把眼前的楚青曼和他所知道的青暮高中人聯系起來。
“穆爺，我去隔壁觀察他們倆之間的動靜。”莫鋼主動請纓，說完轉去隔壁監控室。
房間里，楚青曼幫著給郭敏瑞的手提電腦里輸入他們要郭敏瑞看的病人病歷。
有些熱，脫去的西裝外套抓在手里，郭敏瑞回頭望著她低頭打字的模樣，像是一絲發呆。好多話在他喉嚨口涌著。
“資料現在轉到你電腦里頭去了，郭醫生。——你想喝水嗎，郭醫生？”楚青曼邊問邊非常利落地收拾手邊的文具。
“有什麼水？”
“我得去問問服務生有沒有。你想喝咖啡，還是果汁？”
“有咖啡當然最好，我個人比較喜歡香草味。”
兩人對完話後楚青曼走出了房間。
站在監控屏幕面前的莫鋼，用力琢磨這兩人︰眼神都沒有對過，莫非用的其它暗號？
“怎樣？”黎世海走進監控室問他。
“說是喜歡香草味的咖啡。”莫鋼重復郭敏瑞的話，“我們這里有香草味的咖啡嗎？”
“香草味咖啡？放了香料的咖啡豆？”
有很多咖啡有各種各樣的香味，一般是商家添加的香料。純正的咖啡豆是很少有什麼香料味的，只有咖啡豆的香氣。
“香草味的咖啡肯定是一句暗號。”莫鋼篤定。
黎世海覺得哪怕這句話是什麼暗號都沒用，因為，這兩人在這里對暗號能做什麼。他們請郭敏瑞來不過也是請他來給病人治病。而且，顯然之前這兩人都不知道這里發生過什麼，兩人不是主動來的，不可能在這里搞事兒。
“穆爺很在意這兩人之間的關系。”莫鋼在黎世海的耳邊吹風。
感情他們智庫是為了調查男女關系拼命了。黎世海的臉抽了抽。
穆景南听完他們兩人的報告，在地板上來回走動︰“香草味咖啡。”
“穆爺，是添加了香料的咖啡。我們這里恐怕沒有，只有純正的咖啡豆。”莫鋼說，“所以我估計，下一步，她會來請示為了他去外面買香草味咖啡。”
她要為了郭敏瑞去外面買咖啡嗎？穆景南站住腳，望著說這話的莫鋼臉色陰沉。
莫鋼被他盯著背過臉去，知道自己有些話不該在老板面前說。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房門敲了兩下。室內幾個人登時猶如驚弓之鳥。
楚青曼進來時，發現他們幾個人好像被什麼電直了的目光有些不解︰“穆總。”
穆景南看著她，腦子里閃著剛才莫鋼說的步驟。
莫鋼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這下要怎麼攔著才好。她要是真說出來為某人買咖啡，估計老板得對著他爆了。
黎世海用盡全力擠出聲音︰“有什麼事嗎？”
那眼神努力地向她使著。
楚青曼不清楚這些人是怎麼了，說︰“穆總，您昨晚換洗的衣服，我去檢查了，都熨燙好了。”
這是她身為他秘書的工作。
穆景南好像才回過神來，自我感覺額頭有些汗濕，他剛是過于緊張了。後一想，會不會她連請示都不用直接準備去給郭某人買咖啡。這下子他心髒莫名地一緊，望向她︰“你還有什麼要匯報的嗎？”
秘書的工作是很瑣碎，要幫老板打理公私事務，不僅是工作上的還有老板生活上的。楚青曼第一次做這種工作，是有些不適應︰“我想想。”
她這是猶豫為郭某人開口不開口是嗎？穆景南的臉色往下沉沉沉！
莫鋼怕被老板爆了，趕緊說她︰“那種服務生的工作你不要去做。”
批評她檢查熨燙工作？楚青曼吃驚︰“可人家秘書處說了秘書的工作是這個，我問過人事部的同事小劉。”
“不是，我是說買咖啡。”
“買什麼咖啡？這里不是有咖啡嗎？”
三個人听她說到這，方意識到她好像根本沒有想過去給某人買咖啡。
莫鋼因此接到了老板千萬雷擊的目光射擊︰
你讓我亂想！
莫鋼一慌，說︰“那個郭醫生不是說要喝香草味咖啡嗎？”
原來這幾個人在竊听她和郭敏瑞的對話。楚青曼听了想笑。其實本就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和郭敏瑞哪能不防著。
“郭醫生和莫先生說了是吧？那應該莫先生去買。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哪敢隨便走出去誤了穆總的大事。”她慢條斯理地說，眼眸微垂猶如端莊大家閨秀，眸底里轉的卻是炫光。
面對她的三個男人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形容詞︰超級影後！
他們對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莫鋼收到了老板的眼神，走了出去說︰“我去買咖啡。”
自己的錯自己擦屁股。
黎世海的手不知覺地擦了擦汗。
穆景南對她說︰“你留在這，幫我把文件收拾收拾。”
把她留在這里，等于將她和郭某人隔絕。後來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個命令有這個效果，他自我感覺滿意。
眼看他貌似不氣了，楚青曼是不太解這男人臉上的晴雨表。走進去，拿人工資給人打工，走到他書桌前給他收拾東西。
他桌上其實不亂，他這人從來做事認真，好像從來不會讓自己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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