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熙元年十一月,洛陽城迎來了這一年的大雪,大雪紛飛,然而此刻宮中所有人心中都籠罩在一片陰郁中。
清晨,宮中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地上積厚的雪發出讓人緊張的嘎吱嘎吱的聲響,一個執事太監匆匆跑到了皇後羊獻容歇息的寢宮門口,發出了一連串的急促地敲著門。
門嘎吱地開了,一個一臉疲憊的宮女慵懶地問道:“什麼事?皇後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中。”
執事太監一臉慌張地說道:“不好了,皇上昨晚咳嗽不止,今早又咳出了血。”
宮女嚇得臉色疲憊之意全無,說道:“皇上不是昨晚咳血嗎?怎麼今早又咳血了?”
執事太監催促道:“別說了,趕快稟報皇後娘娘吧!”
神色慌張的宮女一路小跑到皇後羊獻容面前,不小心踫翻了地屏的花瓶,“ 當”一聲清脆巨響,驚動了正在沐浴的皇後羊獻容。
羊獻容眉頭一皺,提高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宮女跪拜在羊獻容面前,說道:“啟稟皇後娘娘,含章宮執事太監稟報,皇上今早又咳血了。”
羊獻容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宮女重復一遍說道:“含章宮執事太監稟報,皇上今早又咳血了。”
羊獻容也沒有心思繼續沐浴了,吩咐道:“趕快備衣,本宮要前往含章宮。”
與此同時,正在睡夢中的東海王司馬越也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司馬越問道:“怎麼回事?”
門外家奴稟報:“東海王殿下,宮中來人,說皇上今早又咳血了。”
身邊的裴氏睜著惺忪的睡眼,問道:“怎麼了?皇上又病重了?”
司馬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是的,看來皇上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你趕緊通知二弟三弟四弟以及毗兒,讓他們在大廳候著。”
裴氏心中有些惶恐不安,問道:“王爺,您這是?”
司馬越的神情嚇得怕人,說道:“記住,這事不能張揚,一切等我從宮中回來定奪。”
裴氏繼續問道:“那韶兒那邊用不用通報一聲?”
司馬越急促穿衣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司馬越想了想,沉重地說道:“通報吧!反正這事早晚也瞞不住,也省得其他宗室大臣因為這件事而對我頗有微詞。”
說完,又快速地穿好了衣服,急匆匆走出了門外。
青陽王府。
浣蘿一大早就起來看著天空飄來的鵝毛大雪,她徐徐地在雪地上走著,身後留下了一排很有規律的足跡。
她抬頭看了看有些陰霾的天空,不禁吟詩一首:“信彼南山,維禹甸之。 原隰,曾孫田之。我疆我理,南東其畝。上天同雲,雨雪 ,益之以 。既優既渥,既沾既足,生我百谷。疆埸翼翼,黍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