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下床穿好衣服，開車去了公司。
深夜2點多，一輛轎車孤零零地在空曠的街道上駛過。
海川一夜沒睡。
沒有USB接口，沒有Type-C，什麼都沒有。
他把筆記本擺在邊上，這邊敲打著486古董電腦的鍵盤。
一直到他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才停手，筆記本電腦塞給麥兜。
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
麥兜在空蕩蕩的空間里，耐心地等著他睡醒。
到了中午，海川醒了，饑腸轆轆的他出去吃了一大碗面，回到公司正要繼續工作，麥兜開口了。
“我建議你準備一些物資在我這兒。別墅什麼的實際上沒有意義，但是你的確需要一張大床和桌椅這些東西。
我記得你的廢品收購站收了一批家具，去弄進來吧。”
海川點點頭，開車去了一趟廢品收購站的庫房，把東西收了進來。
去買了幾大箱娃哈哈，可樂扔進空間。
準備了兩箱餅干，這東西耐放。
“還有啥？”
“床單被套褥子這些啊！你不去買來，睡光床板嗎？”
一通采購之後海川又回到公司繼續打字。
這期間他沒有給趙曉曼打電話，也沒有給任何人通氣，就一個人在辦公室里不停地敲打著鍵盤。
遇到圖片，他就用買來的相機拍照……
***
京城衛戍部隊的某基地里面。
張開芳已經不敢在那張辦公桌上辦公了。
這本來是他一個人的辦公室，只有一張桌子，現在，他在對面擺了一張桌子辦公。
原來這張桌子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一周之前那個夜里的事情，已經顛覆了所有人都認知，對科學以及唯物主義的篤信程度也有了一些變化。
玄學，這個話題，在會上被人提出來了之後被否決了。
“同志們，堅定不移地走我們既定的發展道路，這個是不能變的。
歷史已經證明，落後就要挨打。
所以發展科技這條路決不允許發生任何變化。
單一的無法理解的事件並不具有普適性，所以，這件事情從此不允許再提。”
張開芳盯著空蕩蕩的桌子發呆。
似乎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盯著桌子。
麥兜一直在關注這個基地，這些情況它都看到了。
好在沒有人提出要追究這個神秘人物的根源，實際上也沒有辦法去追查。
海川最後放下的那張紙上的那句話，“不要讓我失望！”實際上給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至少目前看來，這個神秘人是無法抗拒的。
尤其是，對方清晰無誤證明了，能悄無聲息地偷走世界第一強國的東西，而至今米國方面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這就證明，米國的確丟了黃金。
這一點，從黃金上的編號、日期以及國別上都清清楚楚地告訴所有人，這一切，都是真的！
現在還不知道那人送來的黃金有多少，但紙上寫著8000噸！
按照當下黃金的價格，65元/克，這算下來就是5200億元。
要知道去年全國的國民生產總值才只有13853億元，這位神秘人直接送了一小半全國的收入給國家，如果算上那些價值無法估量的文件，比如《獨立**》，這賬沒法算了。
而他的要求，僅僅是那些文物不能面世，善待軍人。
至于地下倉庫，這個太好辦了。
工程兵去干這個就行。
上面的意思，是神秘人這件事不可以提，但可以做。
張開芳現在手上就拿著一摞紙張。
上面是這一周的時間內，無數人加班加點整理出來的，現在最迫切也最想要的武器的資料。
神秘人說了航母，現在已知的米國的航母就有不少，現在的問題是，這人用什麼方式去偷？
多長時間能偷回來？
錢有了，可沒有技術沒有圖紙，航母就算偷回來放哪兒啊？
真頭疼。
那一摞子紙，被他小心地放進文件袋，放在桌子上。
之後他什麼也沒干，就盯著對面的桌子。
……
這一周的時間，海川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家里的書房里打字。
這讓他疲憊不堪。
海川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利用神秘人的身份給公司帶來什麼好處。
那樣的話除了暴露沒有別的可能。
趙曉曼看著他沒日沒夜地工作，晚上甚至都在書房里就睡了。
有些欣慰的同時也有些心疼，海川還不讓她接電話，說是不想分心……
看他這麼辛苦，晚上海川想要的時候她都拒絕了。
每天想著法子給他熬些雞湯什麼的，生怕他累壞了。
海川解釋說，忙完這幾天就好了。
實際上，他一方面是在整理資料，另一方面也是在整理自己的思想。
經過那天晚上跟麥兜認真聊了一番之後，他也的確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更加熱愛這個時空的祖國了。
盡管真的窮，條件不好，科技水平差，壞人還賊多……
哪哪兒都不好，但是，這是他的祖國。
老話說得好，母不嫌兒丑，兒不嫌家貧，就是這麼個道理。
再不好，那也是他的祖國。
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如同軍人在戰場上，無論勝負，把命拿出來，拼了就是！
好吧，在麥兜看來，經過這幾天的思考和梳理，海川認為他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
狂熱的愛國者算不上，但似乎是用了半年的時間就融入到這個時空的社會和國家了。
這個速度，不是最快的，但絕對不慢了。
當然這里面也有兩個時空的歷史差不多一樣，時間點上只差了幾十年而已。
海川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完成了思想的蛻變。
精神面貌也不太一樣，趙曉曼敏感地注意到，海川看著她的眼神和以往又有了一些區別。
似乎，更溫柔了一些。
這天下午4點多，海川從書房出來之後先洗了個澡，之後就纏著趙曉曼想要滾床單……
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可趙曉曼實際年齡也才24歲。
這大白天的就要那啥，實在是讓她羞的臉色通紅。
“團團圓圓就快要放學了，我收拾一下就要去接他們了……”
趙曉曼推拒著海川，忍受著那雙不老實的大手，忍著羞意說道；“晚上……晚上好不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