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蕭……蕭皇子。”衛燃撓撓頭,應該這麼叫吧,這位是皇室貴冑,就是皇子咯,這樣叫沒毛病。
蕭 泓听著她說話,眼神微微一閃,似乎有受傷的神色,他聲音低沉,“你以前都是叫我字的。”
“啊?”衛燃沒想到,她尷尬道“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太記得了。”蕭 泓點點頭,一臉“我很體諒你現在的感覺”一邊道“我的字是頡。”
“好的,頡皇子。”衛燃點點頭,蕭 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不是頡皇子,就是頡。”
衛燃有些不解,這有什麼區別嗎?不過她現在不想和他爭論這個,點點頭,“好的,頡。”
蕭 泓面上毫無波瀾,心里卻感覺很舒服。這麼些年,除了他娘親和一直跟著他的侍衛,從來沒有人叫過,也沒有人敢叫這個字,現在,她叫他了。
感覺真的很好。
自己終于不是孤單一個人了。
衛燃卻不知道他心里的變化,只見他傻傻的坐著,眼神卻在放空。
“那個……”衛燃沖他擺擺手,瞧著他看向自己,把自己的問題一股腦的直接問了出來“醫生……大夫有來看我嗎?他們說我這是什麼情況?能恢復嗎?”
蕭 泓看著他有些焦急的神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不慌不忙的飲了口茶,緩緩道“我讓大夫來看了,你應該是被喂了大劑量的迷藥,導致你的神志有些不清醒。”頓了頓,他接著道,“大夫說三年內你會痊愈的,多吃清淡的瓜果類就好了。”
“三年?!”衛燃感覺頭大,這麼長時間,還要等三年!
她還是想回家啊,明明她記得殺邱真就是昨天的事,為什麼他們給她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她到底丟了幾年的記憶。
“那個,那孩子現在……幾歲?”衛燃大腦高速旋轉著,她指了指外頭,蕭 泓頭微微垂下,抿了口茶,“快六歲了。”
“六歲?!”衛燃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她在這呆了六年嗎?
沒有吧,她一定是靈魂穿越了,一定是。
這孩子一定不是自己生的。
對這孩子的哭泣自己感覺很不好一定是母子間的心靈感應,和她沒關系。
嗯,一定是這樣。
蕭 泓瞧著衛燃的臉色越來越黑,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生活問題,便柔聲道“你就在此處好好歇著,我會派人照顧你的。”
衛燃卻像是沒听到他說話似的,呆呆的看向窗外,靜默了一會,點點頭“謝謝你。”
她自己是明白的,在這個時代,有一個大靠山比自己出去謀求生路要簡單的多。
況且,這個便宜不佔白不佔!
就在兩人尷尬的冷場的時候,解風小跑著過來了,瞧著衛燃也在,微微頓了頓,朝著她作了個揖。
看主子對這位的態度,鬼知道以後是不是皇妃,禮節做好了總不會錯。不過這位看著很眼熟啊……很像自己見過的一個人,總想不起來了。
蕭 泓看著解風呆呆的盯著衛燃,不由得一陣不爽,“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解風你來有何事?”
解風連忙回神,忙答道“皇上壽辰就在後日了,皇上說您勢必是要去的,包括……”他的眼神飄忽,說話也斷斷續續的。蕭 泓看著他瞥向衛燃的目光,知道他是忌諱她在,大手一揮,“直說便可。”
解風點點頭,“皇上說,還要您身邊的女子也跟著一同去。”衛燃本來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此時再傻也意識到,這說的是自己,她愣神了片刻,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我?”
蕭 泓沉吟道“知道了,回復父皇,我們後日會到的。”衛燃瞪大眼楮看著他,“你確定嗎?”衛燃扯扯嘴角,她干笑道,得到的卻是蕭 泓肯定的點頭。衛燃看到蕭 泓的反應,面色直接冷下來了,她雙手一攤,“我不會說話啊!”
“沒關系。”蕭 泓笑道,面上帶著柔柔的笑容,他看著眉頭微皺的女子,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眉梢,“一切有我。”
衛燃心里有點抵觸,但想著他是她的夫君,就只是頭微微側開,她有點奇怪,為什麼這個人是她夫君,她完全沒感覺呢?她寧願相信衛予是她親生的。
那種女子間的心有靈犀,她可以感覺到。而這個男人對她好,她有點抗拒和不太習慣。
蕭 泓看著她避開了,也不惱,輕輕的收回了手,他對著解風道:“下午讓金妝店來人,給她做身衣服。”
“是。”解風偷偷看了眼衛燃。金妝店一般做的都是皇室的生意,這樣子,是不是官宣了?
解風有些摸不著頭腦,而衛燃壓根不知道金妝店代表了什麼,想著去見皇上穿正式點沒毛病,也就沒多想。
待到下午,解風帶著金妝店的人就來了,衛燃本來以為來的就是一個僕從來量量腰身的,誰知竟是一票浩浩湯湯的人,順著門簾依次進入。
領頭的是一個面容精致妝容得體的女子,一看氣質就不錯,衛燃咋舌,瞧著這陣仗,合著這金妝店是高定店鋪啊!跟什麼愛馬仕,華倫天奴一個調性!
“夫人好,我叫繡娘。”面前的女子言笑晏晏,眼里卻帶著贊賞的目光,眼前的女子唇不點而朱,眼角微微上挑,有著狐狸的風情又有著英氣,加上高挑的身形,整個人的骨架非常的漂亮,前凸後翹什麼的都有,氣質很好。
衛燃點點頭,按照繡娘的指點分別做了三圍的尺寸量身,量完之後,繡娘讓後面每個拿著托盤的女子往前站。
“三皇子特意吩咐我們拿出當季的最好的花樣給您挑,這些都是上好的,有些還是西域產的,夫人瞧瞧您喜歡哪個,盡管挑。”繡娘得體的站在一旁,向衛燃介紹道。
只見這位衛夫人點點頭,目光直接略過了那些鮮艷的花紅柳綠的顏色,直接到了純色系,雖說那邊的顏色沒有這般鮮艷,但上面的小的紋飾反而更多些。
衛燃手撫過這些上好的料子,瞧到黑色的邊緣繡著金線的料子,指著那副,“這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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