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衛燃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也不準打我。”小豆丁繼續講條件。
“可以。”衛燃目不斜視。
“那你能給我買糖…”
“三。”衛燃摸了摸手指。
“娘親,我…”
“二。”衛燃站起身來。
“嘩啦——咚咚咚——”予兒出現在衛燃眼前,
“娘親,我就是想听听看嘛,”予兒睜著無辜的大眼楮,楚楚可憐的看著娘親,手里還拽著娘親的袖子搖啊搖,“我錯了,娘親,你別打我…”
“我不打你。”衛燃把袖子一扯,低頭看向乖兒子,“念姐姐馬上就回來了。”
小豆丁臉色很不好,如果說剛剛是陰天,那現在就是烏雲密布…
“哇!嗚嗚娘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小豆丁抱著衛燃粗壯的大腿,鬼哭狼嚎。
“錯在哪?”
“嗚嗚嗚我不該偷偷听你們說話,你說過大人說話小孩不準偷听…”小豆丁主動承認錯誤。
“還有呢?”
“嗚嗚嗚還有…還有不準用輕功上房頂,你說過輕功是逃跑的時候才用的嗚嗚嗚…”
衛燃拉開抱著她大腿的兒子,拿出手帕將他眼淚擦干。衛予瞪著紅紅的眼楮,眼淚像成串的珍珠,邊哭邊打嗝,“娘親,你別讓念姐姐…回…回來,我…我再也不敢了…”
衛燃扯扯嘴角,念兒是跟她最早的女孩子,看著像一朵無辜的白蓮花,實際上嘛…衛予就深受其害。
不是半夜被念兒白衣長發嚇到,就是睡覺醒來床上全都是蛇,要麼就是吃飯突然中毒口吐白沫。念兒其實也很委屈,誰讓小少爺大晚上非要在她院子里玩還不走,她就只能先洗漱準備去其他房間睡覺,哪知道嚇的他三天不敢見她;小少爺還偷拿了自己的引蛇的藥,這才醒來房間都是蛇…至于吃飯中毒,這個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把有些“副作用”的藥放進飯里而已…
衛燃抱著小豆丁,“你知道錯了就好,娘親主要擔心你從房頂摔下來可怎麼是好?”說著刮了刮他的鼻子,“況且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不就…”
“娘親我感應過了,周圍沒人,哎呦!”小豆丁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主要是安全問題!”衛燃看著嘰嘰歪歪的兒子,“念兒姐姐回來主要是照顧我的。”
“真的?”小豆丁滿眼希望的看著她。
衛燃點點頭。
管他呢,照顧自己順便管教兒子,沒毛病。
“耶!娘親萬歲!”?
“好啦,起來吧,”衛燃拍拍兒子屁股,“今天要復習英文,看看你學的怎麼樣了。”
“好 !”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英語,但是多學一門語言,以後有事也可以用母子倆的語言,也更方便安全。至于予兒的輕功,也是希望他能有自保能力才教習他的,一生平安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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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們就是哄俺,俺家是儒林得,嫩們等著俺,俺就叫人來!”一口的牛氣沖天的方言濃郁在賽神醫的藥鋪前,眾人圍擠在跟前嘰嘰喳喳。
惹事了?
衛燃挑挑眉,剛看完兒子功課,準備來看看山羊胡子,沒想到剛到門口就看到熱鬧,于是也擠上前去,人多都往前看,也沒人注意到她。
“我要說多少遍啊,你媳婦半月之內掉過孩子!”山羊胡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我行的正坐得端,你去叫人吧!”
“嫩人多使中,”穿著打補丁的布衣男子臉氣得通紅,他身後露出一襲裙角,“俺媳婦不可能之前掉過孩子!”
信息量有點大。
?????“嗨,也就二牛這傻子還信他那媳婦,”衛燃听著前面的碎嘴婆子在八卦,“之前老王還看到過他媳婦趁著他不在去找老李呢,一呆呀,就,”婆子捂著嘴笑,“好幾個時辰呢!”
?????衛燃摸了摸鼻子,嗯,有點東西。
?????“俺高速嫩,嫩給俺等著,俺…”面目通紅的男子突然被扯住,他回頭一看,語氣突然變軟,“媳婦…”
?????他側過身,衛燃才看清被他擋在身後的女子,一襲淡白色的雲繡服軟軟的附在女子身上,她微微蹙眉,眼楮微帶水光,更襯得梨花帶雨,叫人看了好不憐惜。
“相公,我知你信我,可是,”她抓著二牛的手,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婆婆她…她定會因此嫌棄我,”說著,哽咽了。
也對,誰不知二牛那個娘,要是知道這個媳婦生不出孩子還打過胎,肯定讓二牛會把她休了!
“不會地,媳婦,俺保證!”二牛手忙腳亂的擦著媳婦臉上的淚珠,“俺回去就跟娘說是俺問題,嫩別哭。”
旁觀的人听後一陣喧嘩。
女子抓著他搖擺的手猛的一頓,慢慢松開,“我希娘對不起你!”說著一下子把蹲在她面前的二牛推倒,自己提著裙擺邊擦眼淚邊往外跑。
圍觀的群眾還沒反應過來,希娘就已經跑出去了。
“媳婦…媳婦!”二牛愣了半餉,連忙站起來追出去,“媳婦,嫩去哪!”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這希娘不會跑了吧,她要是真被抓到就會被沉塘哦!”
“誰說不是呢,賽神醫就算收的貴,但也從沒診錯過!”
“二牛他娘要是知道這事,肯定要氣死了!”
“可不是嘛!”
衛燃看了看早已跑的沒影的兩人,踱步進了藥鋪,看了看正在哼著小曲的賽神醫。
“你收了多少?”
“唔?”山羊胡子摸了摸胡子,“二兩。”
“二兩?我看不止吧!”衛燃熟練的從茶壺里倒出花茶,這可是每天她必來的原因,這花茶味道很香甜,可摳的要死的山羊胡子就是不舍得給她,買都不給,只能每天自己來討茶喝。
山羊胡子斜她一眼,“你看出來了?”
“那當然,”衛燃抿口茶慢悠悠道,“誰不知你賽神醫對銀子愛的要死,為了銀子啥事都干。”
“我才不是!”山羊胡子吹鼻子瞪眼。
衛燃抿著嘴里的花茶清香,希娘嫁給二牛這件事她也曾听說,據說希娘家里酒親把她賣給二牛為妻,這希娘哪里願意跟著這個窮小子,豈不是可惜了她的花容月貌。但她今天的穿著,從頭到腳都是富貴人家穿的,就說那件雲繡白襦裙,起碼也都夠二牛家里半年的開銷,不是二牛買的,那就肯定是哪個奸夫送的了。
至于賽神醫說那女子半月之內打過胎,那更是不可能,這個時代無論是喝藥還是滑胎,女子一般月內面無血色,身上也會有若有如無的血腥味,但衛燃沒從她身上聞到。但賽神醫卻一口咬定她掉過,這,不就是故意為之嗎?不是收了銀子,又是作何?
“她有說為何原因?”衛燃瞧著山羊胡子。
“希娘說她不愛二牛,”山羊胡子咂咂嘴,“她也不想傷害他,就找我讓我今日就這樣說,誰家能忍受下不了蛋的母雞,到時就會把她休了。”
衛燃“……”
這叫“不想傷害”?衛燃聳聳肩,總感覺綠帽子對男人的傷害會更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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