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碎紙中,尤嫵笑得風情又痴狂。
    沈恪擰眉望著她。
    當初之所以入職這家公司,是因為面試通過的幾家公司中,這家公司給的薪水和福利待遇最高也最好,且專業對口,只認能力,不迷信學歷。
    剛開始時,尤嫵一副海歸精英女強人的派頭。
    雖風情萬種,對他卻公事公辦。
    工作中幾次優秀表現後,尤嫵便提拔了他,且對他委以重任,視他為左膀右臂。
    當時以為遇到伯樂。
    沒想到卻是個坑。
    沈恪道︰“違約金,我會想辦法付。”
    尤嫵收起風情的笑,眼底浮起一抹生冷,“不只是違約金那麼簡單。你入職的時候,我請了專業人員對你培訓過,也帶你出國接受過短暫培訓,還帶你拜訪了許多高人,接受他們的指點。這些都屬于職場培訓,我當初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至于協議,我們不只簽了勞動協議,還簽了保密協議和競業協議。競業協議的意思是,你辭職了,不能去與本公司有競爭關系的公司就業,也不能自行從事和我公司同類型的職業。”
    沈恪俊臉冷沉。
    這種協議,離職時可協商解決,一般都不會弄得太難堪。
    但看尤嫵這架勢,是想耍賴皮了。
    關鍵這里面有空子,她即使耍賴皮,也不違法。
    沈恪深提一口氣,“尤總,你這又是何必?”
    尤嫵手撐在辦公桌上,抬起尖尖下巴挑釁地望著他,“我從十五歲開始談戀愛,十八年間,凡是我看上的男人,或帥或富或老或少,就沒有拿不下的,你是第一個。”
    她連裝都懶得裝了。
    沈恪情史簡單,潔身自好。
    實在理解不了這種女海王的奇葩思路。
    或許是被一些變態男人折磨得心理扭曲?
    尤嫵走到他面前,雙臂環胸圍著他轉了一圈,垂目盯著他一雙長腿,“本來嘛,如果輕易到手了,也就無所謂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吊起了我的胃口。其實,想讓我放你走,也不是不行。”
    沈恪眉目清冷問︰“什麼條件?”
    尤嫵視線上移,紅唇微張,慢悠悠道︰“陪我一晚,所有協議取消。放心,我會保密,不會讓你那位富家千金女友知道,更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你也脫身了。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沈恪瞬間被惡心到了!
    平時被她借著工作之便揩個油,都難以忍受。
    居然還讓陪她一晚!
    沈恪摔門離去!
    回到辦公室,心情難以平復,那種惡心的感覺在胸腔里蔓延,久久都散不去。
    半個小時後。
    助理敲門進來,提醒他晚上六點半去參加一個客戶的生日patry。
    平時打交道的客戶都是京都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日後也是可用人脈,沈恪自然得罪不起。
    惡心歸惡心,工作還是要做的。
    當晚,沈恪帶著助理攜厚禮前去拜訪。
    客戶是位男富商,今年五十六歲,生日會在城郊的別墅舉辦,辦得隆重而熱鬧,人來了很多,菜肴、美酒和飲品以自助形式,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數不勝數。
    沈恪找了個機會,將禮物送給客戶,並敬了他兩杯紅酒。
    之後又同助理吃了些菜,喝了幾杯茶,離開。
    沈恪叫了代駕,開車回家。
    安頓好母親後,沈恪去衛生間沖澡。
    沖著沖著,他發現身體漸漸不對勁起來,類似酒醉,卻比醉酒多一些異樣,體溫逐漸升高,小腹發熱,男性本能越來越強,很想甦星妍,還迫切地想冒犯她。
    這不正常。
    沈恪急忙將水溫調涼,在身上沖了好幾遍,還是不行。
    他草草擦干淨身上的水珠,匆忙穿上衣服。
    出門,步伐變得踉蹌起來。
    摸到手機,他撥給保姆福姨,請她過來幫忙照顧母親。
    他則叫了輛網約車。
    等福姨匆匆趕過來,沈恪已經撐不住了,潦草交待幾句,搖搖晃晃地出門。
    上車後,他塞給網約車司機一筆不少的錢,讓等會兒把他扶進醫院,洗胃。
    網約車司機答應著。
    將他送至醫院。
    洗完胃,沈恪身體還是很難受。
    醫生說,他身上的毒性雖然發作慢,但已經擴散至血液。
    殘余的毒性要靠自身的新陳代謝,得一周或者更長時間,才能全部代謝干淨。
    沈恪意識已經模糊不清,渾渾噩噩地點點頭,眼皮沉重,睜不開,身體灼熱,四肢綿軟無力,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地方硬,其他地方皆是軟的。
    他很想給甦星妍打個電話,又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更怕自己會對她動獸心。
    終是忍住了。
    “鈴鈴鈴!”
    手機突然響了。
    沈恪視線已經模糊,看不清來電顯示。
    護士幫他接了電話,放到他耳邊。
    手機里傳來尤嫵媚媚軟軟的聲音,“沈經理,今晚給客戶過生日,過得怎麼樣?”
    沈恪意識雖模糊,可尤嫵那與眾不同的聲音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他牙根微咬,“是你陰我吧?”
    尤嫵語氣無辜,“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聲音听起來不太對,是身體不舒服嗎?要我派人送你去醫院嗎?”
    沈恪對護士說︰“掛了。”
    “好的。”
    護士掛斷電話,交待幾句,離開。
    約莫一二十分鐘後。
    尤嫵來了。
    寒涼的深秋,她穿著性感修身的高定黑色開叉禮服裙,披帶ogo的大披肩。
    披肩拿下,露出雪白的肩頭,胸前春光大露,後背亦是真空。
    裙身低到尾椎骨,臀部都快露出來了。
    能在男人堆里吃香這麼多年,她是有資本的。
    雖然已過了黃金年齡,可這具身體依舊活色生香,猶如熟透的蜜桃,飽滿,多汁,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