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灝就不用說了。
    且說雲瑾吧。
    同樣是女兒,父親介紹給雲瑾的,是樣樣都完美的顧謹堯。
    介紹給她的,卻是盜過墓的秦野。
    盜墓就盜墓吧,他還有個藕斷絲連的前女友,明顯父親就是沒用心,故意敷衍她。
    如果當初介紹給她的是顧謹堯,她也不至于暗搓搓地對雲瑾下手。
    導致一步錯,步步錯,被全家人嫌棄,被父親趕出公司。
    雲瑾一肚子氣沒地方撒。
    憋得肺都快要炸了。
    佣人將晚飯準備後好。
    外婆和外公招呼眾人去餐桌吃飯。
    雲恬依舊坐在顧謹堯對面。
    眼角余光瞅著顧謹堯英氣俊毅的面孔,她心里像春天的水草一樣,瘋長!
    這麼完美的男人,為什麼不是她的
    為什麼
    為什麼!
    如果能嫁給這麼完美的男人,哪怕不接手父親的公司,也沒什麼了。
    可父親為了打發她,卻逼她嫁給那個性格沖動,嘴賤,比二哈還蠢的單純胞生物,靳帥!
    听說他家里還有個難纏的大姐,四十歲了還沒嫁人。
    靳家公司幾乎被她一手把持著。
    老姑婆,還是女強人,脾氣一定怪得離譜,雲恬想想就頭大!
    是萬般不想嫁!
    雲恬心里不舒服,就不想讓別人也舒服。
    看到桌對面的雲瑾不時偏頭沖顧謹堯甜笑,她心里像生了蛆一樣,亂拱。
    用力咬了咬嘴唇,雲恬抖掉拖鞋,將腿伸長,腳尖朝顧謹堯的腿上伸去。
    她想撩一撩他。
    都說女人孕期是男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即使撩不到,也要膈應一下雲瑾。
    顧謹堯感覺到了,以為是雲瑾在調皮。
    他微微偏頭,沖她笑了笑。
    雲瑾不知何事,回他更燦爛的笑容。
    顧謹堯幫她夾了一筷子菜,低聲道︰“好好吃飯,別調皮。”
    雲瑾納悶,“我沒有呀。”
    顧謹堯神色一斂,低頭朝桌下看去。
    雲恬迅速將腳收回,還沖他輕咬紅唇,嫣然一笑,笑得媚如春水,似能勾魂。
    顧謹堯瞬間被惡心到了!
    有種蒼蠅落到皮膚上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的褲子上仿佛沾上了屎。
    顧謹堯握緊拳頭,緩了片刻,伸手拿起桌上的牙簽,捏在指尖,手垂到桌下,對準雲恬坐著的方位,食指和中指輕輕往前一彈。
    下一秒,雲恬“啊”的一聲尖叫!
    身體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
    彈得椅子 啷作響。
    她抱著小腿,連呼“疼,疼,疼死了!”
    只見尖銳的牙簽硬生生插進她小腿上。
    鮮紅的血很快順著白色褲子滲出來,沒多久便將那塊兒染紅了。
    外公和外婆忙問︰“怎麼了好好吃個飯,腿上怎麼扎牙簽了”
    雲恬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她忙說︰“沒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扎進去的。”
    “你這孩子,吃飯就吃飯,玩什麼牙簽”外婆嘴上埋怨著,卻急忙喊佣人,去拿酒精和藥過來。
    雲恬忍著疼說︰“我去房間處理吧。”
    她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茶室走去。
    直到這頓飯吃完,她都沒出來。
    吃完飯後,顧謹堯和雲瑾又陪了二老待了半個小時。
    這才離開。
    路上,雲瑾問︰“我姐腿上那牙簽是你扎的吧她平時可愛惜自己了,剪個指甲都萬分小心,頭發都不舍得掉一根,拿牙簽扎自己的事萬萬做不出來。”
    見瞞不過去了,顧謹堯道︰“是我扎的。”
    “你為什麼扎她”
    “看她不順眼。”
    雲瑾偏頭盯著他英俊側臉,“你性子沉穩,且顧全大局,若非忍無可忍,你不會在飯桌上讓她下不來台。是不是她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她勾引你了怎麼勾引的”
    見她猜到了,顧謹堯只好如實說︰“她拿腳尖蹭我。”
    雲瑾被深深地惡心到了。
    沒想到從前那麼驕傲那麼優越的一個人,居然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
    女人的嫉妒心和報復心真可怕。
    能讓人變得陌生。
    沉默許久,顧謹堯開口︰“你姐跟你家人越來越格格不入了,是爸媽親生的嗎”
    雲瑾想也不想地說︰“肯定是。如果不是親生的,我爸媽怎麼那麼疼她她長得和我也超極像,一看就是親姐妹。”
    顧謹堯想了想。
    她說得也對。
    回到日月灣。
    進門脫掉外套。
    雲瑾一把抱住顧謹堯,踮起腳尖就開始親他,親得比平時用力,帶著點征服的意味。
    自從懷孕後,她已經很久沒這麼用力地親他了。
    顧謹堯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配合地回吻她。
    素了兩個多月的男人,受不了這個。
    顧謹堯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克制著推開雲瑾,“別惹火,惹了沒法滅。”
    雲瑾偏頭一笑,“我就是你的滅火器呀。”
    “你懷了雙胞胎,不要大意,再忍幾個月吧。”
    雲瑾抬起右手晃了晃,“現成的滅火器在這里你不用,非要忍。”
    顧謹堯神色不自然道︰“真不用,挺尷尬的。”
    雲瑾撲哧笑出聲,“這有什麼尷尬的我們孩子有了,證也領了,是合法夫妻,做什麼都合情合理。”
    “我……”
    雲瑾打斷他的放在,“走,我們去洗澡。”
    她牽起他的手,就朝樓上浴室走去。
    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淋到兩人的衣服上。
    水打濕顧謹堯的襯衫,襯衫下的腹肌越發明顯。
    散發驚心動魄的性感!
    雲瑾心癢癢的,手指劃到他的腰帶扣上,熟練地打開,手覆到他遒勁有力的腹肌上撫摸,漸漸變得不安分起來……
    顧謹堯呼吸一窒,心髒噗通噗通狂跳。
    他握著她的手腕,“別這樣,不必委屈自己。”
    雲瑾覺得好笑,“這有什麼委屈的舉手之勞的事。你快樂,我放心。”
    想到她的不安全感,顧謹堯不再拒絕,微微偏頭,看向別處,耳翼少有的泛紅了。
    雲瑾笑出聲,“害羞了”
    “沒有。”
    “你耳朵紅了,好純呀你。”
    顧謹堯不肯承認,“是浴室溫度太熱了。”
    雲瑾配合道︰“好吧,是浴室太熱了。”
    顧謹堯頭雖然偏到一邊,手卻攬著雲瑾,防止她站累了,也怕她腳下發滑。
    暗暗感受著她細滑般的溫柔。
    說實話,有點不得章法,但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直男很容易滿足的。
    他佇立在水下,一動不動,感覺身體仿佛被揉焦,七魂已經飛走兩魂……
    事後。
    顧謹堯擠了沐浴露,抹到雲瑾的手上,幫她揉搓,沖洗。
    洗完一遍,覺得不夠,又擠了沐浴露,要幫她洗第二遍。
    雲瑾笑著抽回手,“又不髒,不用洗這麼多遍。”
    “覺得委屈你。”
    “真不委屈,下次我學學用別的方法。”
    顧謹堯想到了那畫面,耳朵更紅了,低聲說︰“真不用。”
    雲瑾盯著他紅得出血的耳朵,笑聲似銀鈴。
    硬漢純情,真的很有反差萌。
    顧謹堯沉靜地注視著她的雙眼,“我能克制,克制不住就自己解決。你懷孕已經夠辛苦了,不能委屈你再做這種事。放心,我潔身自好,不會被別人搶走,更不會被你姐姐搶走,你不要胡思亂想。”
    一句話戳到了雲瑾的心窩上。
    她不再偽裝,道︰“小時候被她搶慣了,我的東西,只要她看上的,總會想法設法搶走。大到父母,小到玩具。之前她顧忌我爸爸,怕我爸把她從公司里趕走,不敢太放肆。如今她被我爸趕出公司,我怕她無所顧忌,會豁出去,來搶你。”
    顧謹堯將她擁進懷里,“心放在肚子里,我是搶不走的,誰都搶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