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經過一整晚的黑夜,天南山脈內的空氣顯得有些清涼,吸入肺部時,能明顯感覺到冰冰涼涼的。
這種冰涼的感覺,使葉晨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這次外出倒是發生了許多事情,再次回來時,他竟然發覺自己好像有些懷念這個地方了。
“愣著干嘛呢,還不快走!”
走在前方的武柔察覺到後面的葉晨似乎停下了腳步,不禁疑惑的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對方竟然站在原地,看起來似乎是在微微發呆,當即就忍不住微皺柳眉的說道。
听到武柔的呵斥,葉晨絲毫不生氣,點點頭,同時回答道︰“好!”
接著兩人繼續邁開了步伐,向著前方而去。
視野中,武閣的建築物已經隱隱約約能看見了。
不一會,二人就過了雕刻著武閣二字的石碑,這時已經有北武堂的弟子發現了兩人。
于是就有人趕緊上前,但看見當先一人是武柔後,那位男弟子立即露出有些諂媚的笑容,道︰“武柔師姐,原來是您回來。”
“嗯,辛苦了!”武柔神色如常,淡淡的點點頭,然後腳步不停的繼續向閣內走去。
對于武柔的這個態度,這位男弟子並不生氣,因為對方無論是面對誰,都是這幅不冷不熱的樣子。
若是對方哪一天忽然對一位男性改變了態度的話,那麼此人一定會成為整個武閣男弟子的敵人,或者說是情敵也不為過。
而等武柔擦肩而過後,這位弟子眼神隱晦而又留戀的回頭望向其縴細的背影,對于緊接著路過自己身邊的葉晨絲毫也沒有理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這讓得葉晨無奈的撇了撇嘴,不過就當他正準備繼續行走時,卻發現那位男弟子忽然伸出一只手,擋在了面前。
而後,一道頗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從男弟子的嘴中傳出。
“武柔師姐在我們武閣人盡皆知,沒有人不知曉,可你呢,進入武閣,竟然連身份證明都不拿出來!”
這句話當然是說給葉晨听的,而他听見如此話語,也是不禁微微皺眉。
其實對方口中的所謂身份證明,就是那些刻著武字的令牌,一般而言,這令牌大多數人都會掛在腰間,而葉晨自然也是不會例外。
從前他進出武閣,駐守在此的北武堂弟子只要遠遠的撇一眼,就會自動放行,根本不會多此一舉的上來阻攔確認。
可眼前此人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的令牌就掛在腰間,但對方就是視而不見,這讓葉晨有些困惑了。
見葉晨始終沒有動作,這位男弟子心中更是惱怒,忍不住出聲呵斥道︰“你耳朵聾了,我說的話你難道沒有听見,你的身份證明呢,若是還不拿出來,小心我把你當成奸細給抓起來!”
听聞此言,就算葉晨是個好脾氣,也有些忍不住了,明明令牌就掛在自己腰間,但對方卻裝作沒有看見。
由此看來,這是對方故意的,雖然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方這樣的態度,也是讓葉晨將臉色冷了下來。
不過葉晨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這確實是對方的職責,雖然對方有故意找事的嫌疑,但用的理由卻是很正當。
只見葉晨冷著臉,將令牌從腰間取下,然後伸到對方的眼前,淡淡的道︰“看清楚了嗎!”
那男弟子隨意的撇了一眼,然後輕哼一聲,不耐煩的說道︰“看見了,看見了,我又不是瞎子。”
隨後,擺了擺手,用驅趕的語氣道︰“好了,你進去吧,不過下次再有這樣不及時拿出身份證明的事情,我就將你當場拿下了!”
對方越說越是離譜,當即,葉晨忍不住就開口問道︰“這位師兄,你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在下應該也沒有得罪過你,你這樣找我麻煩的理由是什麼!”
听到葉晨竟然直白白的說出來,這位弟子也是感到很驚訝,畢竟他能看得出來,葉晨這樣的生面孔,必定是剛入閣的新人。
而一位新人敢如此和自己講話,他可是好多年都沒有見過了。
不錯,他就是故意找茬的,至于原因,自然只能是武柔了。
于是,這位弟子腦袋前傾,聲音頗為小聲的回道︰“給你一個忠告,以後離武柔師姐遠一點,她可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妄想的!”
直到此時,葉晨這才明白過來,對方為何會故意找自己的麻煩,這讓葉晨內心忍不住感嘆,武柔可真是紅顏禍水。
他們兩人僅僅只是走在一起,甚至還隔著一些距離,就被人嫉妒成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葉晨可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別說他和武柔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系,就算真有,那也輪不到旁人來指手畫腳。
于是葉晨當即嘴角含笑,反擊道︰“我和武柔師姐之間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師兄你來說三道四的吧!”
葉晨稍顯凌厲的回擊,頓時讓這位弟子一愣,他真的沒有預料到,對方居然會如此和他說話。
當即,這位弟子的眼神忽然變得不善起來,正當他打算出手教訓一下眼前這位出言不遜的新人時,
正巧此刻,站在遠處的武柔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于是皺著細細的柳眉,雙手抱胸地喊道︰“好了沒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