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井勇現在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了。也許井勇受的打擊太大了
風一陣心想要是不拿出點真東西,井勇可不會甘心的。看了一樣陸平川,現在什麼也比不上他這門親事重要。
風一陣開口道︰“你等一會。”說完向里屋走去。井勇很光棍的也不阻攔。不多一會,風一陣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多了一件衣服。
他把衣服遞給井勇,井勇也不客氣,接了過去。衣服看似單薄,入手卻頗有分量。仔細一看是用金線織成的。井勇把衣服展開,在後背位置有一太極圖案,瓖嵌著黑白兩塊玉石,圖案下面還有一個道字。井勇想了想,這不是傳說中的金縷玉衣,更像是道家的東西,他不是說,不是丹宗觀的人嗎。
“這寶衣是什麼來歷?”井勇脫口問道。
“這件衣服可不一般,本來想送給寧兒當出師禮的。現在先押在你這。它是吳國昆侖派的至寶,金絲道衣。此衣全是用金線制作而成,工藝特殊能適應大多數身材,而且還有很強的防御力,尋常刀劍難傷分毫,甚至可以抵擋一部分真氣。”
“用它來做擔保,你應該會滿意吧。丑話說在前面,完成了三年之約,這寶衣必須完好無損的還給我。”風一陣說到。
花寧听到這,口水差點流出來。不說這寶衣的作用,就是拆了金線賣錢也夠花寧一家吃喝不愁了。想到這花寧不高興了,師父可是說,那寶衣應該是我的。
陸平川也不淡定了,他想的比較多。風一陣肯把這麼貴重的寶物用來為他抵押。這份情意太珍貴了。同時他很在意風一陣能從昆侖派手里拿到這件寶物,風一陣現在的武功已經高到了什麼境界。也許他說三年拿到生骨丹也不是開玩笑的。
可是這件寶衣太珍貴了,陸平川張口要阻止風一陣,剛說出了一個“你”字,被風一陣打斷了。“川兄,現在最重要的是能讓你和井月洞房花燭,我還等著喝喜酒呢。”陸平川就沒再多說什麼。他也想不出什麼言語能表達這種情誼。
井勇對昆侖派知之甚少,但這件寶衣的價值他卻感受到了。刀劍難傷,還能隔絕真氣,這豈不就是一張保命符。而且還是物理真氣雙重保護。井勇把寶衣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越看越是喜歡。
這一刻就算風一陣完不成三年之約也無妨了,畢竟那三年之約受益最大的其實是陸平川。這件寶衣要是變成自己的,自己可是撿了天大的便宜。可是他沒有選擇的機會。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井勇還能說什麼,“陸平川,你把小月帶走吧。小妹如果哪天想我了,就來看看我這個哥哥吧。”
井勇抬頭看著哥哥,一時卻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兄妹會有這麼一天。
事情都辦好了,風一陣招呼還能準備回去了。感覺花寧怪怪的,剛才還興高采烈的,怎麼現在無精打采的了。轉念一想,又是自己多說話了。肯定是因為那件金絲道衣。哎呀,這該怎麼給他解釋呢,先回去再說吧。
陸平川知道井月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此時,他可不能退縮,就算為了風一陣師徒,他也不能退縮,挽著井月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井月回頭有看了眼井勇。井勇失神地坐在那里,這會也抬頭看著自己,可是井勇卻把那金絲道衣抱的死死地。井月心中一動,如果風一陣一開始就拿出這件寶衣,哥哥一定會同意的吧。我還不如那件衣服。
陸平川感覺到井月的異樣,看了看她,突然意識到,他和井勇根本就沒有什麼恩怨,不應該會鬧到這一步的。井勇同意這門親事應該是多了一個妹夫,而不是少了一個妹妹啊。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妹夫。
想到這陸平川回頭對井勇說了一句︰“哥哥,如果有時間,就來喝一杯喜酒吧。”
井月驚訝的看向陸平川,“陸郎,你。”
“我又不是要把你從他身邊搶走,不管怎樣,我們也算一家人。”陸平川說到。
井勇听到陸平川這麼說,難以置信,他的本意是擔心陸平川不夠好,耽誤了妹妹的終身。一個拐子做快劍門的女婿也影響不好。可是現在看到他和妹妹這麼相親相愛,自己應該祝福他們不是嗎。而且他也意識到陸平川也許真是一個知書達理,文武雙全的如意郎君。等他腿腳好了,也可以成為快劍門一大助力。
可是井勇現在看拉不下臉來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們的眼神中多了些柔和。
風一陣不介意陸平川怎麼去做,打敗井勇,帶走井月也許不是做好的結局。三人和諧的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圓滿吧。
只有花寧一人不高興,鬧了半天都和諧了,只有他丟了一件原本屬于自己的寶衣。終究是我承擔了一切嗎。
離開了快劍門,陸平川一直陪著井月,風一陣看著好友成雙成對的也感到高興。花寧一個人低著頭走在最後面。
風一陣注意到了花寧,等了他一會,“寧兒,你怎麼了?咱們接出了你師嬸嬸。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你可是大功臣。”風一陣轉移話題勸解花寧。
花寧看著風一陣,心想我當然是大功臣了。是我打贏了井勇,又是我去守護井月,到最後還是賠上了屬于我的寶衣,才換回了師嬸嬸。都是我的功勞。想著想著,臉上掩飾不住的不高興。
風一陣被花寧看的有點不舒服了,“好了,不再裝傻了。寧兒你放心,那件寶衣早晚是你的。你師叔好不容易找了個心儀的對象,咱們能不成全他嗎?”
花寧抬頭看了看前面的師叔、師嬸。嘆了口氣,也不能看著師叔無精打采的飽受相思之苦不管啊。反正只不過是三年時間,就讓井勇先替自己保管著吧。
“這就對了,高興一點,這幾天幫你師叔準備婚禮,你剛突破到了第三層,先放松一下,就好好玩幾天。”風一陣看到花寧想通了,又給他一顆糖吃。
果然花寧听到婚禮精神一振,很感興趣,又開心的跟著師父追趕陸平川兩人了。
陸平川其實也注意到了花寧的反常。只是他更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去給花寧講,為了師叔能娶老婆,只好委屈師佷了,陸平川可做不到。陸平川看到井勇那麼看重金絲道衣的時候,有那麼一刻想過就把這道衣送給井勇,取消那什麼三年之約。或許更簡單直接一些。可陸平川立馬又否決了,和風一陣關系再好,也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更何況風一陣說了,那時花寧的出師禮。就算其他人提出這個要求,陸平川也會去阻止他。
現在看到花寧師佷能想通,他也安心了。看向風一陣,風一陣給了他一個完全擺平的眼神。陸平川會心一笑,如果井勇能來就更好了。同時他也確信自己可以告訴風一陣一切了。
陸平川他們回到小酒館,風一陣說到︰“我們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計較,我看今晚你們就先住一起,然後選個良辰吉日再舉行結婚大典,你們說怎樣?”
井月害羞的不敢抬頭,陸平川看著風一陣,心想,你這說話是不是不經過腦袋的。就算我想這麼做,你現在這麼一說,我還能這麼做了嗎。
“風兄,別開玩笑了。小二,去準備一間房間,打掃干淨。”陸平川吩咐小二到。
小二應了一聲,立馬去準備房間了。陸平川只好先單著井月來到自己的書房。陸平川的酒館比較特別,只有一樓招待客人,整個二樓都是陸平川的私人空間。沒有什麼雅座、雅間之類的。所以陸平川有足夠的房間使用。
井月還是第一次來到陸平川的書房,走到窗外往外看了看,那天陸平川的書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這也是二人相視的開始。
陸平川也走了過來,手里正拿著那本詩書。陸平川將書遞給井月,井月接過詩書看了幾頁,然後笑了出來。原來書的一頁上面畫著自己的畫像,旁邊還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一直在看這本書,它應該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了。”陸平川說到。
“什麼定情之物啊,那時我可沒看上你呢。”井月說到。
“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陸平川順勢就把井月抱在了懷里。
“有了新娘就把媒人忘了。剛才讓你們住一起還不同意,現在又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我和花寧還在這呢,可不要帶壞我徒弟。”這不合時宜的話,也就風一陣說的出來。花寧在一邊可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都要忘了金絲道衣了。
井月趕緊從陸平川懷里掙脫出來。陸平川回頭看著風一陣,真的要被他給氣死了。這兩人怎麼這麼不懂事,還跟到書房來了。不是應該回自己房間的嗎?
“風兄不覺得這房間有點小,容不下這麼多人嗎?”朋友歸朋友,有些事情可不能慣著他,陸平川對風一陣說到。
“過河拆橋,重色輕友,說的就是川兄阿。寧兒咱們出去吧,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說著就拉著花寧出去了。可風一陣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你們放心的繼續吧,我在外邊給你們放風。”花寧也是一步三回頭的,表示沒有看夠。
這要把陸平川給氣死,誰一想到門口有放風的,還會有心思談情說愛啊。他怎麼遇到這麼一對活寶。
井月看著這一切,笑的更燦爛了。這種感覺可比在快劍門對著那些下人舒服多了。要是哥哥也能體會到,該多好。
小酒館張燈結彩,開始準備陸平川和井月的婚禮了。井月雖然還會偶爾走神,可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了。風一陣、花寧為婚禮做各種準備,忙的不亦樂乎。特別是花寧,什麼事都想參與一下。
一會去掛大紅燈籠,一會去布置新房,就連井月準備鳳冠霞帔也親自去看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要成親呢。
準備婚禮的第三天,快劍門來人了。陸平川、風一陣和花寧听到消息一起迎了出來。井月卻沒有樓面。
張立親自來的,是為了表示祝賀,並且送上了賀禮。還說門主到時候會來參加婚慶典禮的。陸平川听到消息很高興,井月這幾日的表現他格外關心。他知道如果井勇能親自送她出嫁,井月會很開心。
送走張立,陸平川把這消息告訴了井月。井月有點矛盾,陸平川說︰“如果能從井勇手里接過新娘井月,我也會更開心的。”井月點頭答應了,但她堅持要從自己的小院里上花轎,而不是在快劍門。
井勇知道後,也沒有反對,一切按照井月的心意來。
原本定的迎親隊伍從小酒館出發繞城一周,改成了從小酒館出發到井月的小院迎親。井月直到婚禮前一天才回到小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