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花寧已經兩歲了。那對夫婦把他照顧的很好。風一陣也會時不時的來看看花寧。風一陣本來就居無定所,要找的朋友也還沒有消息,這兩件事就成了風一陣的精神寄托。
風一陣每經過一個城市,就會走遍每一個酒館。一個城市沒有找到,他就會馬上離開,然後去那個小村子看望花寧,知道花寧過的不錯之後,他就再去下一個城市找他的朋友。就這樣反反復復的過了一年多。
這一次看過花寧之後,風一陣來到了柳城。進了城,看到東西大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沒走多遠,風一陣就看到路南邊有一家小酒館。沒有特意取名字,就叫做小酒館。風一陣邁步就走了進去。里面吃飯喝酒的人還不少,十幾張桌子只有一兩張空著的。風一陣選了一張做了下來。
立馬就有小二過來,“客觀想要點什麼?”
風一陣說︰“來一壺好酒,切一斤牛肉,再來兩個小菜。”
“好的客觀,您稍等。”說著小二就去準備酒菜了。
這是就听到旁邊那桌的客人說話,“六爺,今天又來這小酒館吃飯。”“這里的酒菜大碗大碟的實惠,咱能吃飽。”“可不是嗎,比在家做著吃多花不了幾個錢,咱這街坊都說這個老板缺心眼兒。”
風一陣听到微微一笑,這老板有點意思,突然一莫名感覺涌上心頭,這個老板不會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朋友吧。
這是小二端來了酒菜,還真是大碗大碟的。風一陣慢慢的吃喝,其他桌上的客人都換過一波了,風一陣還慢悠悠的沒有吃完。
小二也不好去催他,只好去告訴掌櫃的一聲。掌櫃的听完問小二這個客人都點了些什麼。小二如實的告訴掌櫃。掌櫃點點頭,要的東西不多,不像是吃霸王餐的。
掌櫃的吩咐小二去打听一下,客氣著點。小二就又來到風一陣這里,問道︰“客官吃的還可以,你看還需要點什麼?”
風一陣也是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這是小二猜疑自己了。也怪不得人家,自己一個人就點了幾樣吃食,卻在人家這里坐了老半天了。過來問問也是人之常情。
“暫時不需要了。對了,小哥。我呢,是在這里等一個人。”說完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小二。“這是酒錢。”
“夠了,夠了,用不了這麼多。”小二點頭哈腰的接過銀子。“客官你隨便,我這就給你找錢。”說完高興的就要離開。找回零錢說不定還能賺點賞錢。
“不用了,剩下的就權當賞錢了。我還要在這里坐一會,你不麻煩吧。”風一陣隨口說道。
“您慢慢等,不著急,有什麼需要隨時招呼我。”小二客客氣氣的退下了。
風一陣咧嘴笑了下,“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然後又倒了一杯酒,繼續慢慢地喝著。
就這一壺酒,風一陣一直喝到了晚上。傍晚時分上人吃飯的時候,小二又走了過來,詢問一下風一陣是不是要加點酒菜。風一陣什麼都沒要,只是吩咐一句要小二不必管他。
小酒館眼看要打烊了,風一陣還是沒有要走的樣子。小二不得已再次來到風一陣面前。
小二說︰“客官,實在不好意思,咱們都要打烊了。您要等的人可能有事來不了了。要不您明天再來。”
“也許他早就來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說完又從懷里拿出來一錠銀子。小二定眼一看,這銀子和白天他結賬的那銀子好像一模一樣。當然一樣的銀子也不少見,他特意又拿出一錠銀子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忘記已經結過賬了。
還沒等小二說話,風一陣就說到︰“你去掌櫃的那問問,我白天給的銀子還在不在。”
小二一听,也顧不得客氣了。直接轉身往掌櫃的那跑去,嘴里還念叨著,‘這麼邪門嗎?他又把銀子拿回來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不一會,掌櫃的帶著小二一起過來了。掌櫃的笑呵呵的對風一陣說︰“這位客官給我們開玩笑呢。是不是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小二,趕緊給這位爺賠不是。”說完轉頭叫小二。
小二雖然委屈也沒有辦法,就要過來賠不是。他交給掌櫃的銀子真的不見了,而且就少了白天的那一錠銀子。
“不關他的事,只是我沒有等到要等的人。”說完風一陣起身離開,把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二趕緊過去抓起銀子,握的死死地,好像擔心再次丟掉一樣。風一陣沒有管他,徑直往門口走去。走過櫃台時,听到樓上傳來聲音。“你的銀子我可不收。”話音未落,風一陣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向自己飛來。
風一陣利落的轉身接住飛來之物,定楮一看卻是以塊銅制的令牌。上面刻著‘白吃’兩個字,反過來刻著一個‘陸’字。
風一陣看清令牌,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抬頭看去,在二樓站著一個書生,正笑嘻嘻的看著他說︰“老朋友既然來了,怎麼不上樓來。”
風一陣把令牌放進了懷里。走上樓梯,“架子還真大,老朋友來了,也不說下樓迎接一下。還讓我等這麼久,實在不應該。”
書生轉身帶路,剛邁出一步,發現風一陣停在了樓梯口處,回頭一看,風一陣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腿。書生苦笑一聲說︰“失手了一次,落了個殘疾的下場。先進屋去吧。”說完自顧自的走進屋去。
那一瞬間風一陣很難過,他干的這一行朋友不多。這個書生可是說是風一陣唯一能交心的朋友。沒想到他最為重要的雙腿如今卻變成了殘疾。難怪自己在他店里偷東西沒有被他發現。
風一陣穩了穩心神向屋里走去。他並沒有大喊大叫的問書生是怎麼斷的腿。偷盜本來就是高危行業,也許這是罪有應得吧,書生自己也說過,這行的人怎樣也不能算是好人。風一陣想到自己還不知道以什麼結局收手呢。
進屋後,風一陣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那書生看著有些尷尬的風一陣,笑了笑說︰“當年我三次落榜之後,就決定不再考了。和你分開之後,我四處游歷。在一次偷盜的時候被人給捉住了,打斷了腿。後來我就來到這里開了這家小酒館。我現在挺好的,不過恐怕再也抓不到你了。”
風一陣听到書生這麼說,心里輕松不少,開口說道︰“你還想一直能抓住我。”說完二人相視笑了起來。
這個書生名叫陸平川,除了讀書,他還想成為一個俠盜,劫富濟貧的那種。所以他練就了一身的偷盜本領,最厲害的就是輕身功夫。
風一陣剛開始偷盜的時候,也是倒霉栽在了陸平川手里。而且一連就是三次。陸平川抓住他卻不為難,直接就放了。可風一陣就是不服氣,一直和陸平川較勁。久而久之兩人打出來交情,變成了朋友。
後來陸平川要準備科舉,有些事情自然不方便去做。于是,陸平川就讓風一陣代替自己,並且教給風一陣如何去偷。風一陣後來賴以成名的疾風步都是陸平川教給他的。
陸平川時運不濟,三次落榜,心灰意冷就放棄了。風一陣提出和他一起去闖蕩江湖,陸平川沒有答應。他只想自己到處走走,等漂泊累了,會去魯國找個地方開一家小酒館。並且卻說風一陣應該想想以後,總不能做一輩子的賊。
那時風一陣根本不會去考慮這些,開玩笑的說,‘要是自己混不下去了,就去陸平川的酒館白吃白喝。’
陸平川還答應了,他真的開了酒館,一定會給風一陣準備一塊白吃白喝的終身令牌。就叫白吃令。
風一陣知道這是在罵他,可是他卻裝傻充愣的同意了。
這麼一句玩笑變成了兩人之間的約定。直到現在, 兩人完成了約定,陸平川把令牌交給了風一陣。可風一陣看著昔日的好友這個模樣,不知道是喜是悲。
陸平川轉移了話題,說︰“現在有一個玉璽大盜傳得沸沸揚揚的,和你沒什麼關系吧。你該不是闖了彌天大禍才想來找我的吧,我可替你扛不住。”
風一陣也正要給陸平川說說這事。“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進皇宮盜玉璽。不過吳國玉璽丟的時候,我恰巧就在吳國京城。”
“知道些什麼就趕緊說吧。”陸平川一听就知道風一陣必有下文。
“當時吳國京城全城戒嚴,想封鎖消息,卻封不住。本以為皇上要問罪一批人,最後只殺了個太監。然後就雷聲大雨點小的不了了之了。”風一陣說出他打探到的消息。
“沒過幾個月,楚國的玉璽也傳出被盜了。楚國鬧得動靜很大,加上吳國的消息也被傳開。玉璽大盜的事情就徹底傳開了。之後各國加強了防守,玉璽還是一個接一個的丟失。現在只要魯國和燕國的玉璽沒丟。人們都在猜測這玉璽大盜的身份,可是毫無線索。”風一陣也只是知道這些,他還不知道魯國的玉璽已經丟了,不止如此還陪上了一個娘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