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峰,龍首岩。
司徒問天站在瑾萱的墓碑前,冷風蕭瑟吹起片片黃葉,司徒問天伸出手撫摸著墓碑,墓碑上放著那快菩提玉隱隱約約散發出淡淡光芒,司徒問天將菩提玉佩握在手中,一股暖流子玉佩中流出,流進體內。
此時,司徒問天眉頭緊皺,兒時相遇的記憶浮現在眼前,司徒問天割破手的瑾萱,蹲下身子將瑾萱受傷的手包扎了一下,擦拭著瑾萱眼角的淚水,道︰““對不起啊,東西碎了難復原,我也沒有辦法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我母親留給我的禮物送給你吧。”說罷,便將掛在脖子里的菩提玉送給了瑾萱,又道︰“它對我同樣很重要,請你替我保護好,若是有機會在見面的一天,我會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泥娃娃,屆時你在把它還給我。”
腦海中那美好的回憶涌入心頭,瑾萱靜坐扁舟之上輕輕撫琴,琴聲悠揚靜靜夜空縷縷花香拂;似涓涓溪流田,令人陶醉。
司徒問天眼中的淚水早已經布滿整個臉頰,霎時,心中傳來嗜心般刺痛,司徒問天捂著心口,道︰“萱兒,我~~~”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出,朦朧之間,仿佛听到了琴聲,司徒問天大聲喊道︰“萱兒,是你嗎?萱兒,你在哪里?”
瑾萱,道︰“問天哥哥,萱兒好想你。”
“萱兒~~~~”忽然之間,一雙玉手緊緊地從身後緊緊地抱著司徒問天,道︰“問天哥哥,萱兒真的很想你。”
司徒問天雙眼緊閉,縱使心中的痛痛到了極點,司徒問天也不願睜開眼,仿佛這一刻,心中思念的人掛念的人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倏然之間,司徒問天猛然睜開眼,道︰“為何我不願意放棄的,忘記的,不舍得,統統讓我忘卻,只因為我體內孕育的情蠱嗎?我不信,一定有一個辦法能夠祛除我體內的情蠱。”司徒問天說著說著便開始感受到情蠱帶來的反噬,那痛感襲來,錐心刺骨。
司徒問天,道︰“香兒想必你此時此刻也在痛苦吧,香兒對不起,萱兒我忘記不了。”話甫落,一股渾厚的魔皇聖氣襲身而至,強大的魔皇聖氣將情蠱包裹,由此規避情蠱帶來的反噬。
司徒問天靜坐調息間,神識中,溯梟,道︰“想不到你對一個女子如此痴情,可你這班做又何嘗對的起另外一個女子?”
司徒問天一時間啞口無言,片刻之後,道︰“此番乃是無奈之舉,雖說魔皇聖氣無法全面壓制情蠱,但也減輕不少痛楚,罷了。”
溯梟,道︰“眼下局勢,你又要如何破局?”
司徒問天冷哼一聲,道︰“破局者非我一人,現在容我在去一個地方,事後在前往天鈺門拿走軒轅劍。”
溯梟,道︰“隨你。”
與此同時,雲消霧散,郎朗清空之下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霾。
寒舍內,魁離著急問道︰“小師妹,我孫女怎麼樣了。”翎洛面帶躊躇之色片片刻之後面露喜色,道︰“我先恭喜你了,二師兄。”
魁離一怔,道︰“小師妹,你就不要繞彎子了,有話直說,我現在只擔心我的孫女安危,你快告訴我他的狀況。”
翎洛微微一笑,道︰“還是你自己來吧。”
魁離嘆息一聲,坐了下來替若香把脈,隨即眉頭一皺,不敢置信地看著翎洛,翎洛面帶上喜悅之色,道︰“她只是輕度昏迷,尚無大礙。”
魁離,道︰“這個我知道,還有~~~~~”
翎洛,道︰“哈,還有就是你要當外公了。”
魁離一愣,看了一眼昏迷的若香有將目光看向翎洛,道︰“我還以為是我感覺錯了,你也有此察覺?”
翎洛,道︰“真是可喜可賀。”
魁離輕聲一探,道︰“如此大的事情她居然還在刻意隱瞞,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說著便示意翎洛外面相談。
魁離道︰“時間過了許久,仿佛我們又回到了過去,你依舊還是那麼漂亮,仿佛時間的痕跡不曾在你的身上停留。”時間荏苒,仿佛時間在魁離身上留下了過往,滿臉的滄桑感。
翎洛長嘆一聲,道︰“你我一別已有百十年,二師兄,這百余年你過得可好?”
魁離淡然一笑,微微搖頭,道︰“我有毒草蠱蟲相伴尚且不那麼無聊,好與不好,且由自己的心而論。”
翎洛苦苦一笑,道︰“由心而論,那且是過的不好,你的孫女長的可真的不像你,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睡的是那麼柔美。”
魁離一怔,道︰“自問有哪些孫女長得像爺爺。”
翎洛不搭,仿佛又回到久遠前師兄弟吵鬧不休的場景,誰說歲月不淒涼,仿佛就在這個小小屋子之外,幽幽散發出來久遠前的歲月。
沉默許久之後,翎洛輕聲,道︰“大師兄曾經來找過我。”
魁離頗感意外,道︰“大師兄?你可有問清楚當年玄尊之死的真相?”
翎洛,道︰“沒有,我本已將他困住,疏不料又被他逃脫,不過當年玄尊的死卻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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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離搖搖頭,道︰“罷了,過去那麼久,當年玄尊之死已經成為懸案,如今你再度現世究竟是為了什麼?”
翎洛表情突然為之一僵,眉頭深鎖,深深看著魁離,魁離坦然對視,許久之後,翎洛,道︰“二師兄,你可懷疑玄尊的死是否真實?”
魁離頓了一下,道︰“懷疑過,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翎洛,道︰“當日是熙玄告知我玄尊死亡的消息,當我過去的時候只有大師兄一人在場,我與你一同前往的大殿。”
魁離一怔,道︰“你想說的是?”
翎洛臉上神情更為凝重,道︰“如今之態,我想殺害玄尊的人非是大師兄,而是三師兄熙玄,如今他之陰謀將昭示天下。”
魁離,道︰“小師妹,勿要下此定論,‘血暗天破’這個計劃早已經被玄尊下令終止,三師弟他一直待玄尊如父,不可能是他,只是他為何要繼續排布這個計劃目前我們是不得而知,眼下是要找到大師兄,我們三人一同聯手,唯有打敗三師弟麟,真相一切才會大白,無論他是不是殺害玄尊的凶手,我們都要承擔起此次的責任。”
翎洛,道︰“也罷,但,二師兄,我想明天再去落櫻城,設法救回我的孫兒。”
魁離點了點頭,道︰“此事不容再拖,等司徒問天回來,我將香兒交托給他,與你一同前往落櫻城。”
無法忘記的思念,依舊在腦中徘徊,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依然清晰自如。淒冷的記憶,淚、隨月光碎一地。
司徒問天來到昔日與瑾萱相識的地方,鳳凰城,如今的鳳凰城受到了瘟疫的洗染,變得荒涼,曾經何時物是人已非。
司徒問天走在荒涼的街道上,淡淡月光襯托出靳言心中往事,有誰可以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行走在這條蒼茫的孤寂的路上,總會有些擦肩而過的人。
耳邊一陣微風忽起伏。遠遠傳來縷縷琴音,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琴聲如訴,勾起內心回憶,都緩緩流淌起來。
琴聲如訴,歲月把心跡澄清,沉澱出內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的憂傷,司徒問天眉頭輕皺,朝著琴音尋去,不知琴音為何,不懂琴之所動,又不知是何人深夜彈琴,又不懂為何所彈曲調憂傷至極。
司徒問天握著手中的玉佩,來到初識瑾萱的地方,湖中荷花大部分已枯萎,再無初見時的荷花別樣紅,湖中舟還在,人卻陰陽兩隔。
一陣微風吹過,湖水微波蕩漾,像一朵朵漣漪。湖面上會騰起白煙,如輕紗,如絲縷,縈流過去,司徒問天看向湖中,一夜扁舟停至,舟內琴聲悠揚。
司徒問天只感琴因熟悉內心怦然心動,隨即司徒問天,一躍湖面,如蜻蜓點水,落至扁舟之上,彈琴的人微感驚嘆,繼續撫琴,琴音不變。
司徒問天閉目思緒,琴音繞叢林,心在顫抖聲聲猶如松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淌,許久之後,司徒問天睜開雙眼,看著彈琴之人,道︰“閣下可曾認識我?”
那女子並未說話,縴縴玉手撫琴,片刻之後,司徒問天驚呼,道︰“萱兒。”那女子臉上微動,琴聲忽停,微微一笑,轉過身來,道︰“公子恐怕認錯人了吧。”
司徒問天看到轉來的身影,心中一震失落,道︰“對不起姑娘,你所彈之音律乃與我的一位故友所彈如同一轍。
那女子,道︰“是嗎?”說話間示意讓司徒問天坐下,司徒問天順勢而坐,司徒問彈凝望著彈琴的人,心中對這個神秘的女子更加的疑惑,能夠出現在在死寂般鳳凰城中的出現絕非偶然,所彈之曲又是那麼熟悉,此人甚是詭異。
司徒問天,道︰“你是誰?為何會現在這里,因為從你的臉上看出任何驚訝,似乎
我的到來正是你的期盼一樣。”
那女子將琴收起,點了點頭,也微微笑了一下,道︰“因為我正是為了等你而出現在這里。”司徒問天心中一顫,望著眼前女子,沉聲,道︰“等我?是為了什麼。”
那女子臉上神情依舊,道︰“為了你心中的疑惑。”司徒問天深深的看著那女子,手摸著自己的心口,輕聲,道︰“疑惑?”此時司徒問天的心中又想起了瑾萱那模糊的身影,好在魔皇聖氣一直在壓制著情蠱,此時,司徒問天臉上微微發白,好在情蠱之痛並未發作。
那女子看到出司徒問天臉上的變化,輕聲道︰“不錯,此時此刻你心中想起了誰?為何要選擇放下?是情蠱之禍嗎?還是你的執著以及你心中的愧疚?”
司徒問天內心中忽然起了一片漣漪,久久不能平靜,黯黯悲情,司徒問天忽然笑了起來,笑容中夾雜著悲傷之色,神情漸漸慘淡,低聲,道︰“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我辜負了她,但我不想在辜負另外一個人。無形中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就算我想起來又能怎麼樣,她能復活嗎?”司徒問天的聲音漸漸轉為蒼涼,臉上竟也有幾分落寞神色。
那女子眼神迷離,道︰“是啊,人死不能復生,但死後,萱兒依舊不在你心里。”司徒問天越是想情蠱反噬的越厲害,不忘記傷害的是兩個人,忘記傷害的依舊是自己,自己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司徒問天臉色越來越蒼白。
月色深沉,寂靜如初。似有風拂過淒涼清冷,靜默之中兩人久久未語,情之深意之切,靳言怎麼能忘記,又怎麼舍得忘記。
許久之後,那女子的話打破寧靜,道︰“萱兒是為你而死,而你又為萱兒做了什麼,一味地逃避萱兒對你的愛,你是弱者一個失敗者。”字字刺耳,司徒問天表情痛苦,強忍嗜心痛苦,司徒問天決定不在逃避。
司徒問天緩緩起身,道︰“謝謝你,解開了我心中的枷鎖,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謝謝你,我要離開了。”
那女子,道︰“要去哪里?”
司徒問天,道︰“斬斷一切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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